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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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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這事兒你看怎麼辦吧,馮胖子正經地說:"你相信你哥哥我,劉大毛的脈非得我來把,有病沒病一搭我就知道。"的確也是,馮胖子和劉大毛的關係比我想得深,有些不能跟我說的事兒,他都跟劉大毛說。男人自然有男人處理問題的方法。 最近我心上還有個事兒就是杜六。從二伯那裡我知道杜六現在去了廣州。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齊強呢,我糾結了。因為紅蕾已經不止一次跟我提過想去廣州了。我也就不能不想,她為什麼要去廣州?難道她和杜六背著我還有聯繫?如果是,那紅蕾真的麻煩就大了。我不能不管,所以我現在不能把這消息告訴齊強。我打定主意了。 傍晚的時候,我和歐陽在家裡喝酒。我喜歡這種氣氛,白天見了吳晴後我心裡舒服了。每次見過吳晴後,我就更愛歐陽,因為我擁有他的愛,他沒有給別人給了我。我喜歡看他喝酒的樣子,那種味道我愛在心裡,每次他喝酒的時候我都會傻盯著他看。他都會歪著嘴臭屁地說:"看,看,看,看到眼裡拔不出來了,我帥吧?"這個時候我更愛他,愛到骨子裡。我跟自己說過很多次了,我不要歐陽給我承諾,你就帶著我這樣過一生我就滿足了。 有一種愛,沒有海誓山盟,沒有經歷風雨,它也同樣珍貴。愛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我能。相愛的人在一起,難免激情難抑,不是每次都要狂風暴雨,溫柔地享受也是美好。我坐在歐陽腿上,輕吻著他的嘴唇,感受著他的手在衣服裡給我戰慄。這一刻是美好的。 我說:"我愛你。" 歐陽點著頭:"車車我也愛你。" 第一次,我們彼此面對面地說出來。我不要承諾,我要一個肯定,歐陽給我了。每次做愛的時候,我們都是狂風暴雨,我都臭貧著,這一次,我要感受不一樣的愛,情到深處自然流露的愛。既然我們愛了,我們就做吧! 身體的高潮退去後是愛情的高潮。我喜歡在做完後點上一根煙,吸兩口後遞到他的嘴裡給他抽。我喜歡躺在他的肩膀上看他抽煙。我喜歡他吐出的煙味。我喜歡他抽完煙滅掉後對我說,再來一次。總之,這個男人,歐陽,我愛他的一切。 正當我陶醉在歐陽懷抱裡的時候,我接到紅蕾的短信:"車車,我已經在去廣州的火車上了,離開北京,我唯一的選擇。車窗外的北京在離我遠去。"看到短信,我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 紅蕾走了,無聲無息地走了。最近她無數次提過想去廣州,因為杜六下落不明,我都沒接話。現在她說她離開北京,那她能去哪裡呢?傷心的人,傷心的北京,紅蕾,你真的一定要離開嗎? 我打電話給馬克是碧碧接的,碧碧態度"友善"地問我:"姐姐您找馬克嘛事兒啊?" 我說:"去你媽的,我找馬克嘛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你問了,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啊。" 她繼續死扛著跟我臭貧:"哎喲,姐姐您這話說得,我不是馬克對象嗎?這是我認識您,要是別的女的她也不敢這麼理直氣壯地找馬克啊。" 我打斷她的廢話:"碧碧我看你是找抽,趕緊的把電話給馬克。"說完才想起來,你碧碧牛逼什麼啊,馬克住的是我的房子,你這野鴛鴦還真把我的家當成你的炮房了。掛了電話我再重打一次,這次是馬克接的。我知道碧碧不敢真得罪我。 我劈頭蓋臉地問馬克:"紅蕾走了你知道嗎?" 馬克說知道要走,但是不知道這麼快就行動了。 我罵他:"你他媽的真不是的東西,你不愛她你幫幫她啊,她都能告訴你她要走,你是死人嗎?你不知道留她嗎?你現在就問你的碧碧是不是刪你短信了,她不說你就抽她,媽的,我就不信了,紅蕾能不發個短信給你就走了。" 掛了電話,我趴在歐陽身上想哭。 歐陽安慰我說:"紅蕾換個環境也好,北京畢竟傷害了她。" 我抬起頭看著歐陽的眼睛問他:"是北京的人傷害了她還是北京傷害了她?" 歐陽撫摸著我的頭髮回答:"都是。" 我咬著他的肩膀問:"如果北京傷害了我,我應該走嗎?" 歐陽立刻打斷了我的話,摟著我說:"車車,北京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 馬克不知道對碧碧上了什麼手段,碧碧招供了紅蕾的確發短信給馬克。 "馬克我走了,謝謝你和車車對我的照顧。我在心裡感謝你們,如果時間能倒退,我一定不會錯過你。" 馬克說這幾句話是哽咽的。我知道馬克縱然不愛紅蕾,可是紅蕾對馬克的愛他自己比誰都明白。 我說:"行了,別在這緬懷了,失去的回不來,想追回來你就乾脆點,飛廣州。如果你沒動這心思,你就給我歇菜,別他媽裝深情。" 的確,二十歲的我,沒有在別人的故事裡感動過。紅蕾卻一次次地感動了我,她和杜六不倫不類的感情,她對馬克徹骨的愛,愛到放手。這都震撼過我的心。如果我是紅蕾,現在,這一刻在馬克懷抱裡的一定是我。當然,如果是胡英明他們糟蹋了我,那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繼續愛。紅蕾,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廣州無依無靠地飄著。 二伯告訴我杜六現在就在廣州,沒離開北京的時候,他抽大煙他就離不開人和錢。二伯既然答應了我翻也要把北京城翻個個兒把他揪出來,就一直在找他的消息。杜六一直躲在一個抽大煙的女人家,這個女人是他的姘頭。女的年紀也不小了,當小姐不合適了,也就晚上打打野戰弄幾個錢供倆人冒泡。杜六是忽然離開北京的。跟紅蕾一樣,無聲無息的。他的那個女人到處找他,二伯的朋友的朋友得了信兒告訴了二伯。可我知道的時候杜六已經去了廣州了,紅蕾念叨了幾天,也就這樣走了。一切聯繫在一起,我相信,不是巧合。 白天我在潘家園逮著了劉大毛,他急急忙忙地見了我就竄。 我一把揪住他問:"你跑什麼?你真吃了饅頭?見到我怕噎著你是吧?" 劉大毛小三角眼一瞪。"車車,這話別人能說,你不能說,哥哥我是讓吳晴給坑了啊。" "吳晴坑你?我才不信,我告訴你,你丫要是真吃了那饅頭你也得給我吐出來!"劉大毛急著奔喪一般的搪塞著我,擺明瞭要顛兒。我拉扯著他,呼啦一下撕開了他的衣服,明晃晃的幾遝老毛。劉大毛急得臉紅脖子粗,拉起我的手跟我說:"姑奶奶啊,邊走邊說吧。" 劉大毛說他拿錢是急著給馬克送去。馬克打動物園賭得輸光了在人家那裡欠了賬,找我他不敢,因為我原來說過他。找別人他也沒人了,馮胖子別指望,誰有天大的事兒也不頂蘭蔻的溫柔鄉重要。 我瞪著劉大毛。"大毛哥哥,您怎麼一下在我心中高大起來了啊。" 劉大毛哈哈著:"都是哥們,誰沒個急啊。" 我說:"操!裝什麼孫子,你丫就是救急不救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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