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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我不會的，永遠不會，我要和你一起死。但是，你不能死在我前頭，我會很傷心的。剩下我一個人，很殘忍。你死之前告訴我，讓我先死，那樣我就不難過了。"我緊緊抱著歐陽，說到這，我害怕了。害怕失去。 　　"寶貝兒，你有時候心重到我害怕，不敢去瞭解你。你心裡最深處的東西也在我心裡，我不敢碰。" 　　"我一點兒都不深，我只要簡單地和你在一起。" 　　"那你瞭解我嗎？"歐陽問我。 　　"瞭解，你喜歡我就是因為我糾纏你的時候夠直白，得到你的時候夠珍惜，如果失去你，我也不會糾纏。" 　　"車車，你的聰明是你最大的優點，也是最讓人害怕的東西。" 　　"你怕我什麼？" 　　"……我怕你不能自拔，怕你厭倦，怕你傷害我，更怕你會給我意想不到的結局。" 　　"我在你心裡有那麼複雜嗎？我只是簡單地愛你，我也想你愛我就夠了，你愛我嗎？" 　　…… 　　"靠，你有那麼難回答嗎？" 　　"車車，愛不是掛在嘴上的，說了沒意思了。我就知道，你傻樂的時候我就開心，你不開心了，我就心裡堵得慌。你臭美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誇你漂亮。" 　　"嗯，那不說愛，說你喜歡我什麼吧？" 　　"呵呵，你還不是變著法的問我啊，我喜歡你夠壞，夠損，夠缺德，夠狠，夠善良，夠直接，夠火爆，夠混蛋，夠愛我……" 　　"停，你這是誇我還是糟踐我？你說的那是我嗎？"我生氣地問。 　　"我說的是實話，你就是你，我喜歡的就是和我在一起的車車，我喜歡你，你做什麼我都喜歡，我不喜歡你，你再好我也不看你。" 　　"那我也說，我也喜歡你，喜歡你夠帥，夠壞，夠囂張，夠牛逼，夠深沉，夠狡猾，夠疼我，夠放縱我，唱歌夠好聽，穿衣服夠有品，還有，嗯，夠猛……"說著，我的手在歐陽腿上摩挲著。 　　歐陽笑了，抱起我說："說到重點了，幹活！你誇我夠猛，那我就要表現表現了。" 　　…… 　　這是我和歐陽相識以來最深刻的談話，歐陽不喜歡女人 嗦，問這問那。剛好，我也不是個 嗦的人。女人其實沒有不嗦的，和你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一個問題可以重複問八百遍。我不嗦，是因為，我知道，我是歐陽的那杯茶，對了他的味道。 　　歐陽是我的那杯茶嗎？ 　　當然！ 　　15. 　　我和歐陽逛街的時候遇到了羅嚴塔爾，羅編身邊的女人竟然是神槍手！他們在我生日的時候相識。我拉過羅嚴塔爾問："你他娘的也忒損了點吧？別告訴我你在教她寫小說！那是馮胖子的對象，可不是炮友，是對象！家裡給介紹的！" 　　羅嚴塔爾尷尬地閃躲著說："朋友嘛，車車你別多想，我和她沒什麼的，有什麼也不會大白天跟馬路上瞎逛了，早開房去了。別見一男一女在一塊兒就非認為是那事兒。"我懷疑地說："媽的，你自己小心著，你們這種文人就這德行，日不說日，操不認操，明明有鬼還要狡辯。我可告訴你了，馮胖子現在是我幹哥哥了，結了婚，那就是我嫂子，你要是敢亂來，我第一個滅了你。" 　　歐陽說叫我別告訴馮胖子，這事兒男人沒面子。我說那你也認為羅嚴塔爾和神槍手有姦情是吧？才不讓我告訴他？那我更得告訴馮胖子了，甯做小人也不裝君子。 　　馮胖子聽了竟然笑了，他說："妹妹你不是真覺著我跟她玩真的了吧？那就是一擺設，看是端莊的良家婦女，拿來應付咱媽的。真叫我跟她結婚，還不噁心死我了。還不如個耗子，耗子你戳它一下，它還給你'吱吱'叫喚兩聲呢。她？死魚一條。快走吧，我這可不是說瘋話。人家一良家婦女，咱甩了人家顯得你哥哥我不厚道，現在人家是追求幸福去了，我他娘的歡送歡送，熱烈歡送。" 　　我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唉！我真的做了回小人了。 　　這世界上的人怎麼都這麼不厚道呢？愛不愛怎麼就不直接說呢？哪兒來那麼多花花腸子？你糊弄我，我蒙你。為了錢，說瞎話兒做缺德事兒。就算愛，也能彼此傷害。還是歐陽說的對，愛不愛，都別傷害。好人壞人，由他。爺冷眼看他們，過自己的日子。 　　星期一歐陽要拍雜誌，一大早10點多我接到馮胖子電話，快點來醫院，咱媽在菜市場讓機動三輪給撞了。我聽了嚇一跳，老太太真心待我，當我是個老閨女（最小的孩子），我也真心待她，不能沒點良心。急急忙忙地打車趕到醫院。馮胖子和他爸兩個男人一人坐一條椅子上不說話。馮胖子臉色煞白，說正在做手術。 　　我問："怎麼就你一人啊？你哥呢？" 　　馮胖子說："別提那倆孫子，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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