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罹傷跌停的青春 >


  唱歌只是我暫時的興趣,不是我的理想。我沒理想。我也沒工夫想理想,一天到晚想理想的人都是閑得沒事幹的人。我從不趕場,不想把自己弄的那麼辛苦,挺好一興趣,不想被賺錢的欲望破壞了。一天一個酒吧唱一場就夠了。馬克就是我在馮胖子酒吧認識的朋友。馬克和馮胖子都是一種人,男人。好色的男人。不同的是,馬克年輕帥氣,馮胖子上點年紀,長得還不怎麼地。他們還有一個相同點,就是都有點小錢,並且都對女人不小氣。

  所以他們有很多女人,是那種激情一夜睡醒覺才現打聽名字的女人。

  "同志您了怎麼稱呼?"

  "炮友!"

  男人女人保持什麼關係,取決於女人扔給男人的態度,你要是曖昧了,他就覺得能把你發展成炮友,你要是堅決了,自愛了,他們也只能當你是朋友。不敢侵犯你。

  我說的堅決自愛並不是那種表面裝得文氣高貴,說話嗲聲嗲氣,在男人跟前裝得像個淑女,其實骨子裡是那種跟誰睡都行,脫褲子比上廁所還簡單的女人。這種女人,你不要裝,你再裝,男人也能一眼看出你是炮友。

  我在夜晚的酒吧,練就了一雙火眼,隨著男人的眼光我也能很快辨認出這種女人。男人會說,看看看,那邊那個。其實,穿著性感暴露且濃妝豔抹獨自一人坐在吧台喝酒抽煙的女人不一定是男人的目標,因為當你向她們投去勾引言語或目光的時候,換來的往往是白眼或者中指。而那些穿著高雅斯文、淡掃娥眉和三兩好友坐在一起淺酌慢飲眼神東張西望的"淑女"們,男人向她們發出勾引的時候,得到的往往是一個靦腆害羞的微笑。這種女人,男人知道,就是炮友。

  裝逼,繼續裝吧。

  紅蕾是哪一種?第一種。她不會裝逼,她喜歡跟誰好跟誰睡都是明的。她不裝,所以我不討厭她。我接受她的豪爽,這是我們能成為朋友的重要一點。她說了,裝逼比賣逼可恨。

  2.

  我說了,我最討厭早上給我打電話的人。太不長眼。我晚上工作,所以白天我要睡覺,有多大屁事你也不能不讓人睡覺。要是換了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給你們打電話,你說,你操不操?

  電話鈴像催命鬼號叫一樣不停地響,抓起來沒好氣地喊:"誰?一大早你們家死人了,叫我隨份子是不是?"

  電話那邊羅嚴塔爾態度也不和藹了:"車車,你丫的什麼時候能給我稿子?"

  一聽是那個自稱羅嚴塔爾的出版流氓,我就不能那麼惡劣了,好歹人家羅編也是文化人,不能下了人家的面兒,但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非找我寫八零後的小說?是因為他覺得我不庸俗不糜爛還是覺得我有點水準呢?我沒問過他,我也是有病,瞎答應什麼呢?

  看來我還是一俗人啊。

  我哀求道:"你別催了,你以為那是拉呢?說拉就能拉的事?怎麼著這也是寫小說,我得好好琢磨。我會儘快的。"

  羅說:"那你快點,你得儘快給我看個初稿、提綱和方向。"

  我說:"行行行,我儘快,儘快。"

  媽的,我想,催命鬼你催死我,我寫不出來還不是寫不出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什麼事兒啊!

  決定調整下作息時間,晚上唱完歌後就回家睡覺,不能玩到天亮了。節約出下午時間趕快寫點東西先給羅編交差。

  冬天的北京老是陰颼颼的天兒,躺在床上看著窗簾縫裡鑽進的陽光在地上畫了個斜三角。空氣中的浮塵都清晰可見。

  今天應該是個好天氣,出太陽了。

  想想馮胖子說的,我們這些人都只在夜晚出沒欣賞夜景,愣是沒見過白天的太陽。長此以往,必定發黴。這曬太陽很奢侈嗎? 姥姥的,想我也是雙十年華的青春佳人,還曬不起個太陽了?

  有快一個月沒見過文青了,打個電話約她吃個飯吧。文青是政法的大學生,拿上我寫的那點東西先給她看看再給羅嚴塔爾看。中午跟文青約了在KFC見,她和男朋友王華一起來的。

  我說吃什麼我買去。

  文青跟王華說:"敞開了吃也吃不了她200塊錢,放開吃。"

  我趕緊拿出200塊錢給王華,說:"辛苦您了,受累排隊買吧。"

  坐下我就習慣摸煙,摸了又放下,我說:"我最不樂意來肯德基,鬧騰死了,東西也不好吃,還他媽坐大玻璃邊上,過路的人都他媽的看你那點吃相了。這幫傻逼,花幾十塊錢一坐一下午,跟這玩廉價享受來了。"

  文青說,"呸!就你能耐,我們都俗人,就愛介個。誰都像你,吃個飯不管幾個人非要整個破包間,黑燈瞎火見不得人才能吃下去。"

  王華排著隊轉過來喊:"車車,你要什麼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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