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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說發瘋其實是騙人的，她是妒忌小柔，所以才有那種惡行的吧！" 　　"真噁心，醜女人就是從裡到外都那麼醜……" 　　惡毒的言語包圍了我……我陷在一個奇怪的圓圈裡，怎麼也走不出去……眼前花白花白…… 　　後來，我被扭送到了警察局，做了筆錄。治安拘留三天后，等待我的還有一紙退學通知書。奇怪，高中還算在義務教育嗎？可以說退學就退學的嗎？我有那麼不可救藥嗎？ 　　大概像我這樣學習不好，個性陰沉，長相醜陋的女人，連學校都不想要了……那我還有什麼地方可去呢？ 　　"難過嗎，難過的話那就去死吧！你死了世界會更美好的！" 茫然的走在街道上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小柔的話，我真是死了會更好嗎？ 　　正好站的地方是河堤，只要輕輕一躍，就什麼都結束，什麼都可以忘記了…… 　　輕輕一躍…… 　　第一次，我沒有絲毫退縮的心態，身體自動就開始往下掉了…… 　　閉上眼前，隱約看見一道白光將我包圍，那個是……帶我渡奈何橋的死神嗎？ 　　"喂，醜女人，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命的話，那就給我吧！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一個驕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然後……那才是一切的開始…… 　　[戰鬥一：那個女人 完] 　　[戰鬥二：她and她] 　　醒過來的時候，一個人濕漉漉的躺在河邊的草地上，身上彌漫著該死的臭味。這條河是城市的防洪渠，平時由於治理不當，有很多人往裡面丟垃圾。我真是瘋了，連自殺都都選這樣亂七八糟的一個地方，但這種又臭有髒的地方還真符合現在的我。 　　身體好象有什麼不一樣，隱約有一個聲音在乍乍呼呼的。就好象，我的體內多了一個人。對了，我跳下來前，好象看見什麼……明明失去意識了，怎麼又會到岸上來……沒人會這麼吃力不討好的救我這麼一個又醜又胖的女人的。 　　"喂，醜女人……你真遲鈍啊，什麼都聽不見，害得我只好出來了。"一道白光閃過，一個身影飄渺的東西……不應該說是女人站在我面前。 　　"我死了嗎……你是鬼嗎……"我楞楞地說。 　　"恭喜你，大難不死。多虧有我……我是鬼……而且不幸的是，我在這裡站了一年，只有你這個醜八怪可以看見我。而且居然還是個要自殺的醜八怪，害得我花了一點時間，在你失去意識時，進到你身體裡，拖著這肥胖的身體遊到岸上，才讓你活下來。要不明天的新聞就會很搞笑的出現一則，胖女人在臭水溝自殺的新聞了。" 　　"這不是臭水溝，這是防洪渠……而且一般人會把這叫河吧……" 　　"在我看來這種到處是垃圾的地方就是臭水溝。"她驕傲的說。 　　我仔細看著這個奇怪的鬼魂，完全沒有一絲讓人害怕的感覺。她很漂亮，五官精緻，身材嬌小，最重要的是，她的嘴角總是揚著自信的笑容。 　　"為什麼要救我？我已經沒地方去了……為什麼不讓我死了……"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我的眼前蒙上一片水霧。 　　"我才不管呢！你的故事我不在乎，反正你的命是我救下的，我需要一個身體幫我報仇，所以你以後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好了！" 　　"幫你報仇？" 　　"我是被人殺死的！雖然兇手是從背後襲擊我，我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就死了。但只要見到他我就能感覺出來，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讓我能去查清楚一切。可是，根本沒人能看到我，直到你出現。雖然你又醜又胖，但是好歹也是一個'人'，只要我幫你改造一下就好，然後，我就有機會回到我過去的生活裡，找到那個兇手！" 　　"我？我想我幫不了你……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也不會……" 　　"我不管！什麼都沒有，我幫你什麼都弄到手！什麼都不會，我就教你到什麼都會！我一定要報仇，我不甘心就這麼死掉！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故事，但是你甘心嗎？就這麼白白死掉？那是最窩囊的做法！"她激動的大叫，面目表情變得有點猙獰。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如果跟著她，我是不是就能……以同樣的法子報復小柔？她奪走我的一切，我也要奪走她的一切！把自己賣給鬼，也許不是壞事！ 　　"如果我幫你，你會幫我嗎？" 　　"那當然，現在我們只有互相幫助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好，那麼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好，我會幫你變成另外一個人的！"一道白光穿過，那個女人進到我的身體。 　　一個約定，改變開始。 　　她叫伊佳，據說生前是個廣告模特。她在市區買下一套高級公寓，車庫裡還有一輛汽車。照道理，她死後，這些應該都轉給她的親人。她死了以後，因為已經很久沒有和親人聯繫，沒人知道她的親戚有哪些，民政部門又不好立刻接管這些東西，所以這一年多因為幫她找血親，這套房子這輛車子也就暫時放在那。 　　"美麗，你的身體讓給我一下，我用我的筆跡寫一封信，大概就是說我要有意外，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保管，直到找到我的親人。然後你去民政部門，把房子和車子領回來。我們再進行下一步計畫。" 　　廣告模特會有錢到有車有房嗎？我在心裡想著，卻不敢問出口。這個城市，房價那麼高，一般的工薪階層都買不起房，只是一個小小的廣告模特，又不知名，怎麼會在那麼好的地段有一套房子，還有一輛車子，何況她還那麼年輕。 　　伊佳的死，我的過去，復仇心把我們栓在一起。現在除了相互信任外，我們都別無退路。 　　過了風餐露宿的半個月後，我們終於從民政部門那拿到了鑰匙。想不到政府部門的審查過程是那麼麻煩，我的身上又沒帶多少錢，所以我們不得不浪跡街頭，直到審核結束。 　　打開門，我就發現，那是一處奇怪的大房子。120平方的空間裡，堆滿了運動器械，房間裡鏡子多到可怕，臥室和浴室裡堆滿化妝品。 　　"伊佳……你真愛美……" 　　"你聽好，美麗。我要用一年的時間把你變漂亮，我以前把家裡保險櫃的鑰匙藏在馬桶水箱裡，保險櫃在化妝鏡後面，所以民政部門都沒發現。裡面有50萬的現金，但如果要整容的話，那筆錢還不夠。你只能自己努力，因為你很胖，皮膚底子又很差，所以你必須付出比別人多數倍的努力，你有決心嗎？" 　　"除了這樣做，我別無選擇！"我咬咬牙回答。 　　"很好！"伊佳飄到大廳中央說，"看到這些東西你也明白，我的美麗也是靠努力得到的！要變漂亮，是要犧牲很多東西的！今天我們都累了，明天開始，我會好好鍛煉你的！保險櫃裡的錢夠你這一年的基本開銷，如果過了一年，你還沒變美，而錢又花光的話，那麼我們就註定報仇無望，那你可以去自殺，我也可以含恨投胎去。但是，一年後，如果你改變了，那麼你要開始工作，到我原來的圈子裡去，幫我找仇人。我也會用這一年努力回想，在我死前，和我關係親切的可疑人物。我們一起加油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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