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直下的青春(12)_唐小豪

十二

　　我問：「啥品種的？」

　　「博美吧，我喜歡小點的狗，不過就是太鬧了，整天有事沒事的叫。」羅曼抬起手來看了一下表，我偷偷看了一眼，現在才快九點，時間還早。

　　我說：「我勸你養波斯狗吧，那狗溫柔，也小，特可愛！」

　　「波斯狗？」羅曼搖著頭說，「只聽過波斯貓，沒聽過波斯狗！」

　　「你這就叫鼠目寸光，你只允許波斯有貓，不允許有狗啊？波斯的狗，就叫波斯狗，跟吉娃娃模樣差不多！就是長著長毛的吉娃娃！」我說，差點把可樂給噴出來。

　　「你繼續瞎編吧，本來還對你抱有一絲希望，現在看來是半點希望都沒了，完全對你絕望了，你就沒一句正經話，玲玲和你分手也是正確的！」羅曼說，轉過頭去。完了，又扯到梁玲玲的問題上來了，趕緊轉移話題，扯得越遠越好，扯到火星上去……

　　「我弟弟屬狗，你應該喜歡他！」我說。

　　「你還有弟弟？」羅曼問，好像來了興趣，「你弟弟大概和你不大一樣吧？沒你這麼貧吧？」

　　「我有兩個弟弟，都不貧！特別老實！」我說，說完咳嗽了一聲。

　　羅曼很驚訝：「兩個弟弟？那你家那時候肯定被罰款了吧？」

　　「罰了，不多！我弟弟還有一個弟弟呢，不過我有兩個弟弟，一個能自由活動，大活人一個；另外一個就隨身攜帶，我弟弟也把他弟弟隨身攜帶呢！」我嘴裡的可樂已經從嘴角開始往外流了。

　　羅曼想了會兒說：「你出題考我吧？怎麼說你有兩個弟弟，你弟弟只有一個弟弟呢？那你應該有三個弟弟呀？而且幹嗎你們都把其中一個弟弟隨身攜帶呢？你帶哪兒呢？拿給我看看！」

　　我心裡已經笑瘋了……羅曼太可愛了。

　　「你想看我弟弟？」我故意大聲說，「我弟弟不輕易給別人看的！」我剛說完，基本上整個水吧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我。

　　「你這麼大聲幹嗎？別人都看著呢，不過就看看你弟弟嘛，樂意給我看就看，不樂意給我看就算了，反正天天見面，遲早我會看見的！」羅曼轉頭看了看水吧裡的其他人低聲對我說。

　　要是這沒人，我肯定早就在地上打滾了。

　　「你要是現在看的話，肯定不能在這兒看，你跟我去廁所，我給你看！不然回荷花池邊也行……」我說完故意不看她的臉，把頭轉到一邊去。

　　羅曼沒說話，我又轉過頭來，看見她臉紅紅的，完了，她想明白了。羅曼呼地一下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來往桌子上扔了十塊錢說：「這是我這杯飲料的錢，我不想讓流氓請客！去死吧！」

　　羅曼出門後，我就開始狂笑，不知道為什麼就笑得那麼高興……笑了一陣後突然心裡特失落，我幹嗎呢這是？不就是轉移一個話題嗎？我至於這麼埋汰自己嗎……完了，我這是給羅曼留個什麼破印象呢？

　　我回到宿舍之後，把除了自己定下的戰略以及之後氣走羅曼的事沒說之外，其餘的事全盤托出。

　　胡顯貴在寢室裡又蹦又跳的，笑著說：「我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哈哈！」當然他也沒高興多久。唐墩十連斬……

　　我毆完顯貴之後，劉展問我：「你準備和梁玲玲和好嗎？」

　　我沒說話，現在心裡想的只有一個人：羅曼。那個還處於朦朧狀態中的新時代女性，有待開發，升級。在我眼裡，羅曼充其量就是原材料，連半成品都算不上，這種原材料需要一個有心人慢慢去精雕細琢，在這個過程中再加以人性的溫暖，待成為半成品之後，再將自己的愛緩緩注入其中，使她逐漸完美，讓她在我的懷抱中慢慢成長，從幼K到女人，再從女人到熟女，再從熟女到人妻……

　　第二天是週六，放假，機會來了……下午我趁隔壁寢室只有一個平時問他幾點吃飯，他會回答你3.1415926的天才胖子一個人在的時候，跑去給羅曼打了一個電話，打電話過程略，電話的主要內容就是決定痛改前非，接受招安，爭取寬大處理，希望羅曼能幫助我，輔導我。在講電話的過程中，我嘴裡含著一塊麵包，儘量使聲音聽起來帶哭腔，不時敲打桌面，表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萬分後悔，恨不得切塊肉下來用冬瓜燉成湯端到她們寢室裡去。

　　掛電話前羅曼說：「好，我相信你這一次，等會兒玲玲回來了我就告訴她。」

　　我忙說：「等等，我想我之前犯了那麼大的一個錯誤，她不可能就那樣原諒我了，我覺得應該再斟酌一下，你認為怎麼樣？」

　　「好，你說吧，你打算怎麼做？」羅曼的口氣很生硬，似乎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而生氣。

　　「我……我……我想一下！」然後我拿著電話點起一支煙，順手拿起桌子上一本小說看了起來，還沒看幾段，羅曼就急了：「你想好沒？想這麼久！」

　　「我……」我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下來，「其實我……我……我等下給你打過去好嗎？我再想一下！」

　　「好！」羅曼掛了電話，掛了電話後我又拿起書開始看，看了大概四五頁的樣子又拿起電話：「是我，我想好了，我打算……我打算……」我一邊重複著「我打算」三個字一邊繼續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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