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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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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薛瞳呢?我是說會不會死等那個'唯一'的可能?"他越問越奇怪。 我說:"以前的薛瞳會,可現在我特拿不准,這姐姐老是給我意外的驚喜,說來說去,條件低的就是我了。" 他聽了直歪嘴,說:"你得了吧,十四、五歲那幾年誰天天跟我嚷嚷,小我一天也是小,小我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會讓他做我男朋友。" 我大笑說:"你小子記性還挺好,那時候真以為選定了就是一輩子的大事兒!而且我的擇偶標準其實挺寬大,除了年紀不能比我小、個子不能比我低、長相不能比你醜、家境不能比羅昊差之外,也就沒什麼了。"這小子聽完差點沒把剛拽上四環的車又翻下去,他說選超級女生還容易點兒。 我笑著笑著歎了口氣,有點感慨地說:"不知道那時候青春正年少嗎!現在還不是栽卓凱手裡了,你當我還是十六歲啊?也就你這樣的還能紮娛樂圈裡裝幾天嫩。"他說:"老婆婆,再說抬頭紋都能夾死蚊子了!" 展翔差不多是背我進樓的,我這人特沒體力又玩起來特瘋,在車上一緩就半身不遂了。親愛的老媽一看我這副死德行乾脆把我當一傢俱,給展翔又端水又擦汗的,看得我很不平衡。我說:"老媽,知道的你是疼親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展翔的師奶級影迷呢。" 我媽一聽就翻了,她說死丫頭片子!你媽我哪兒像奶奶了?一邊說一邊還拿削皮器給展翔轉了個梨。展翔坐我旁邊一個勁兒地笑,就跟我去他家,幸災樂禍看展嬸訓他一個德行。 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再怎麼說我也是他長輩不是,那麼大的梨張嘴就一口,都不說讓讓我。我握著他拿梨的手湊到嘴邊,這小子仗著勁兒大硬給拽回去了,說知不知道倆人不"分梨"。氣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訓他道:"人不大盡在哪兒學的這些資本主義流毒?小心哪天革命的'野火'焚了你!"他特鄙視地說是"烈火"好不好? 我切了個柳丁就往榨汁機裡塞。心想:小樣,當著"你媽"的面不敢修理你,別讓我逮著你落單的時候,不然一準兒讓你跟這柳丁一樣。 好不容易把展翔轟走了,我掛著件吊帶在客廳裡晃,老媽還在那兒意猶未盡地念叨:"這麼晚了翔翔住這兒多好。"我嘴上沒敢吱聲,心想有什麼好,他一來整得我跟童養媳似的。 今天真是累癱了,趴床上我就睡死過去,比暈倒的速度都快。"暈"前就一個心思:明兒早晨別說鬧鐘了,就八級地震我也醒不過來。可誰知道第二天那事兒,比八級地震都震撼! 可能是太累了,一夜都在做夢。夢裡邊我和葉子、薛瞳坐在中學操場邊的梧桐樹下,四周漆黑一片,我們手挽著手。忽然間薛瞳消失了,我和葉子在漆黑的樹影間拼命地喊,然後連葉子也沒了。空曠的仿佛天地初開,只有我一個人面對著無盡的黑暗。 忽然警鈴大作,我還以為著火了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才發現是手機聲嘶力竭地在那兒唱,我接起來就想罵人,還沒張嘴就嚇得扔床角了。電話裡斷斷續續傳出一女的哭音,這深更半夜的就跟一女鬼哭墳似的。 這麼一嚇我還精神了,外面天還沒亮呢,撐死也就四點多鐘。我搖搖腦袋又把手機拿回來了,一看號,是段雪。心裡一下就亂了,估計是跟葉子待久了,第六感傳染,謝天博那輛子彈頭一個勁兒在眼前晃,車裡坐著葉子。 她也不說話就在那兒抽泣,我急了,直問段雪到底怎麼了,先把話說了再哭。 估計是讓我一嗓子給吼住了,她說:"珊珊,我不是故意的,葉子……葉子……我和謝天博還有楚昭楠都在葉子家呢!" "你給我說清楚了!葉子怎麼了?" 段雪哭得更沒魂兒了,抽噎了老半天才說明白葉子沒事兒,也在呢!"我一聽葉子平安松了口氣,說:"行!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給展翔打,他接電話的語調也神經兮兮的。問我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我說你快過來接我一趟,葉子和謝天博、段雪他們都在葉子家呢!這三更半夜的我媽肯定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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