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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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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珍什麼抵抗也不作。拿了鑰匙進到旅館房間的有珍呆呆地望著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喝的翔赫。有珍打算要說服翔赫卻終究還是死了心,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坐著的有珍感到一股怪異的氣氛,便抬起了頭。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翔赫,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有珍拿了放在一旁的皮包便慌張地跑進了廁所。靠在門上,仔細注視著鏡子裡反射出來的自己的模樣的有珍,眼角開始浮現淚水。她很擔心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不過,沒有辦法。只有焦急會越來越大。 有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聽到了翔赫的聲音。她走向翔赫。翔赫在床旁邊的窗戶上,一邊俯視著窗外,一邊用有珍的電話跟別人在通話。 「李民亨先生你是因為什麼事打電話給有珍呢?」 翔赫的嘴裡一說出李民亨的名字,立刻讓有珍大吃一驚。 「翔赫啊!」 有珍一叫翔赫的名字,慌張的翔赫立刻對著電話大叫道。 「有珍現在跟我在一起,她今天不能回去!」 翔赫似乎喪失了理性。有珍沖過去想要把電話搶回來。有珍拿到電話時,電話已經掛斷了。 「怎麼?被李民亨發現跟我在一起,心裡不高興嗎?」 有珍再也無法忍耐了。跟已經變得激動不可理喻的翔赫,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有珍拿著皮包打算出房門的時候,翔赫沖向有珍,強吻了她。驚慌的有珍試著要推開翔赫,但無法抵抗已經喪失理性沖了過來的翔赫的力氣。 「翔赫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有珍像是在懇切又焦急地哭喊著。在有珍跟翔赫苦苦哀求的同時,有珍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已經倒在床鋪的上面。 翔赫急促的呼吸聲,打算要脫掉有珍衣服的粗魯動作,簡直令人作嘔。翔赫怎麼能那樣…… 有珍憤怒地推開了翔赫,穿著被撕裂的衣服,邊哭邊沖出旅館房間,恍恍惚惚地在外面亂跑。雖然聽到翔赫呼喚自己的聲音,但有珍並沒有回頭。 沖到外面的有珍匆匆忙忙地搭上了計程車。拋下說著自己錯了,呼喚自己的翔赫,逃離了旅館。 雖然想努力地壓抑住淚水,但卻無法讓眼淚停下來。她只感覺一切都昏昏沉沉的。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穿著那樣的服裝搭著計程車,對於這一切,她通通都想不起來了。只是心好痛,淚水忍不住地流。 有珍讓計程車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一次也不曾來過,非常陌生的地方。 民亨在制雪的制雪車前站了一會,便往房間裡走。其實,他準備像有珍一樣站在那裡放聲大哭。不過,民亨卻無法哭出來。 就像自己那時一直聽到有珍的哭泣聲一樣,如果自己現在放聲大哭的話,有珍好像一定會在某處心痛地守護著自己,所以自己不能這麼做。 回到房間後的民亨在無法忍耐的思念的驅動下,給有珍打了電話。電話聲響起的瞬間,就被掛斷了。 民亨想有珍現在大概不方便接電話,所以等了好一會兒。但有珍一直沒打過來。雖然有珍的電話應該會顯現自己的電話號碼,但現在看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民亨在焦急的心情的驅使下,再度打了電話。 這次雖然接了電話,但有珍什麼也沒說。民亨先開了口。 「有珍小姐,是我。你還在漢城嗎?」 可是,回答的人並不是有珍,而是翔赫。慌亂的民亨趕緊說他要找有珍,但翔赫不容分說地說有珍今天跟自己在一起,今天不會回去的。然後傳來了有珍慌亂的聲音,電話就被掛斷了。他的心像是兩個平衡點中有一邊垮了下來,仿佛煩悶到快爆炸了。他想痛快地哭一場,反正什麼也不能做。 拋下仍然在打著鼾睡覺的金次長,民亨再度來到了外面。他把腳步停在制雪車前面。雖然無法放聲大哭,但似乎能在下雪當中,掃清心中的疙瘩。即使站了好一會兒,心裡的疙瘩卻仍是無法被掃清。 「有珍,有珍!」只有民亨無聲卻又懇切的呼喚在雪中被散播著。 民亨拿著手機。他感到他不能只在這裡而什麼都不做。他好像必須要跑向有珍所在的地方。就算是跟翔赫在一起的地方,他也必須跑去。 他打電話給有珍。隔了好一會,有珍接了電話。雖然聽到有珍親自接了電話,感到了暫時的安心,但有珍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當中卻充滿了嗚咽。民亨的一顆心頓往下跌。民亨並不問其他的事,只是問你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民亨先生……」 聽到有珍結結巴巴的聲音,民亨整個人被恐懼貫串了全身。 「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待在那裡就好。我會找到你的,有珍小姐。」 掛斷電話的民亨向發了瘋似地跑上了車。他的心在顫抖著。眼前仿佛浮現出在恐懼下嚇得邊抖邊哭的有珍的身影,一晃一晃的。 民亨開著車的同時,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記憶。令人憐惜的有珍的模樣,像是在看照片似的,栩栩如生地從眼前閃過。 民亨將速度提到最高。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漢城。 民亨把車停在空曠的道路旁的公園,東張西望地找尋著有珍。有珍終於映進了民亨的眼簾。在只有路燈閃閃爍爍地亮著的陌生地方,有珍縮著肩,獨自在發抖著。有珍連民亨逐漸靠近都不曉得,一動不動的。民亨就這樣一直望著有珍。像是感到什麼似的,把頭抬起來的有珍看到了民亨便站了起來。民亨走向前,想要溫暖地抱住有珍顫抖的雙肩。他一想到她獨自在恐懼中顫抖就覺得很心痛。 民亨心痛地望著什麼也說不出只是看著自己的有珍,沖了過去。民亨用力地把有珍拉進自己的懷裡,有珍痛苦的哭泣聲,從民亨的肩膀上一陣一陣地委屈地傳了出來。似乎是民亨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傳到了有珍身上,於是有珍用手抱住民亨的腰。有珍只是茫然地哭。現在她逐漸感覺到民亨肩膀的舒適感了。 「仁川國際機場。」 翻過來的寫著國家名的牌子停在New York上。在蜂擁而出的人群消失後,最後出來的江美熙辦完了手續,坐在椅子上打了個電話。 「我們家俊祥,過得還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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