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獨家記憶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
「數學。」 「數學?」說起數學,我倒是有問題了,「你真的很神奇啊,上次那道題,怎麼算的?」 他樂了,「有訣竅的。」 「什麼訣竅。」 「其實,是恰好你問的兩個數位很特別,可以補數。我學過珠心算。」 「豬,心算?」豬也能心算? 「……」 他的眉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 「難道不是?」我疑惑。 「是一種心算方法,運用的是珠算原理,所以叫珠心算。」 「珠算啊,我小學時候也學過算盤,後來又跟我小阿姨撥算盤學算帳來著。我還記得口訣來著: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進一;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進一。」 「用算盤熟練的人,或者經過訓練的專業人士,四則運算比電腦還快是很常見的。」 「對對對,我小阿姨就是學會計的,完全比計算器算的快。」 「而珠心算是幾乎一樣,只不過要做心算的時候,需要把實物的算盤化成虛盤放在腦子裡。」 「不過做起來肯定很難。」 「初學時是挺難,因為需要一邊自己瞬間記數,一邊想像出虛盤,同時在腦子裡模擬撥珠的情形,最後又把珠像內化。」 「想想都頭暈。」 他笑,「這是邏輯思維、形象思維、靈感思維綜合運用的結果,所以後來被當成開發孩子智力的一種訓練方法。要是熟練了,速度完全可以超過一般計算器,一報完題目,可以立刻得出答案。」他頓了頓,「所以說,人類的智慧是任何機器都不可戰勝的。」 比電腦還快?聽起來蠻誘人的。 我有點興奮了,「我現在還能學麼?」要是真會了,以後還可以拿出去顯擺。 「恐怕遲了,一般四五歲比較合適。」 他用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瞬間摧毀了我今生想要成為天才的唯一希望。 過了一會兒,他忽而問我:「你做幾份家教?」 「就那一個孩子。」 「一周幾次課?」 「暑假的時候排得比較多,現在就是一週一次。」 「辛苦麼?」 「不辛苦啊,還挺有成就感的。」 「你……」他看著我。 「什麼?」我疑惑。 「沒事。好好學習就行了,有困難可以告訴我。」 就在我倆談話期間,看到有個陌生的男生走到門口,朝教室裡探了探頭。原本就並不稀奇,本來到外語系探班的男生就挺多,大家心照不宣。 可是奇就奇在,那人逮住一個同學問:「請問,你們是英語系大三的麼?」 「是啊,怎麼?」 「你們班上有個叫白霖的麼?」 聽見白霖兩個字,我立刻提高警覺,拎著耳朵注意起來。 「白霖——」被問的人,扯著嗓子高喊,「有個男的找你。」 我看到白霖走到那男生跟前,問:「找我啥事?」 男生瞅了瞅她,再瞅了瞅她,「你叫白霖?」 「是啊。」 「不是你。」男生搖頭 「怎麼就不是我了?」白霖不耐煩地反問他。 「你們班還有叫白霖的麼?」 「這麼好聽又稀少的名字,還能和誰重?整個外語系,就我一個人叫這,沒別人!」白霖以她慣有的強者氣勢,壓倒對方。 見她這樣,男生倒窘迫了,呐呐說:「我找那個白霖是個子不高的女孩兒,眼睛很大,梳著個馬尾,笑起來左右都有虎牙的……」 慕承和突然看了看我。 「怎麼了?」我摸了下臉,不禁問。 「虎牙。」 「你有虎牙麼,我也有。」我說。 他淡淡微笑,「我沒有,但是我知道你有。」 與此同時,白霖也指著不遠處的我,對著那男生說:「同學,你要找的是她吧。」 3 原來,男生叫劉啟,是計科系的。他便是白天在排我身後打飯,還跟著食堂師傅一起笑話我,接著被我狠狠地剜了一眼的人。後來,我從人堆裡擠出來,將飯卡弄丟了,他正好拾到,想叫我,卻沒想到我溜得跟一股青煙似的,就在食堂消失了。他無奈之下,去學校查了飯卡上的學生資訊,然後問上門來,還給我。那飯卡是白霖的,所以他便以為我叫白霖。 下課後,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我和白霖都下定決心要報答人家劉啟的恩德,有機會一定請他吃飯。 這個週六,我不用去彭羽家上課,而老媽的休息日也終於和我重合在一起了。她在距A市60公里的女子監獄上班,我們學校和他們監獄分隔在A市的東西兩頭,其中艱巨有將近一百公里,來來回回很不方便。所以,雖說在一個城市,卻很少見面。 很多人覺得員警就是公安,公安就是員警。其實,公安只是員警中的一種。員警還有獄警和法警等等。我媽就是地地道道的獄警,穿著警服上班,臂章上的警徽裡繡著「司法」兩個字。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