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豆腐，不是渣(11)

十一

　　7修牙巧遇

　　方非在醫院顯然很吃香，怎麼說也是個帥帥的年輕實習醫生，一進醫院實習保准成為小護士們的目標，我到醫院時就是這樣，一堆小護士圍著方非問東問西。如果不是牙科那邊排了很多人，我想靠點關係走走後門，好早點輪到我，我才不會來找他。可看現在這陣勢，我似乎很難突圍進去，於是提了包在門口亂轉，我的牙啊。

　　方非有些心不在焉，人家小護士在搶著獻殷勤，他卻一副離魂的樣子。還好他仍在笑，就那麼低著頭坐著，任一群女人唧唧喳喳。這是不屑于消受美人恩嗎？還是嫌品質太差？不會啊，其中幾個護士還長得蠻可愛的，是男人都喜歡吧？有問題。我不由得眯起眼，那小子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正自瞎想著，他卻終於看到我，魂即刻回來，沖我笑著走過來，「你怎麼來了？」

　　我還是盯著他，一副嫌棄的樣子，「非非，你果真是……唉……」我換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一愣，「你歎什麼氣？」

　　「你……」我指著他，做戲般欲言又止，然後「唉」了一聲垂下手，卻就是不說，存心逗他。我摸著自己的臉，可憐兮兮地道，「牙好痛啊。」說著蹲下來。

　　他也跟著我蹲下來，身上的白大褂拖到地上，卻不再追問我歎什麼氣，伸出一隻手來抓著我的下巴，笑著道：「說『啊』，讓我看看你的牙。」

　　我看著他的笑，寒毛都豎起來了，一把拍掉他的手，「啊你個烏龜頭啊，你噁心不噁心？」

　　他只是笑，站起來，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道：「走吧，我帶你去找我師兄。」

　　他的師兄長得不錯，卻最好不要說話，一開口就是東北話，讓我想起春晚的小瀋陽。然而此人似乎很愛說話，一看到方非和我，笑著迎上來道：「哎呀媽呀，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他興奮地圍著我和方非轉，很想問身旁的方非，把我交給這人看牙是否安全？

　　他又轉了幾圈終於停下來，找了個椅子坐下，沖方非抬了抬眉道：「小子終於有女朋友了哈？」最後一聲「哈」明顯是學小瀋陽的，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當一句流行語聽多了就會這樣。

　　方非也不否認，摸著鼻子只是笑，我卻反應過來，學著他的口音道：「大兄弟你可別瞎想，我是他表姐。」

　　這回輪到他愣了愣，瞪了我好一會兒才道：「有點意思。」

　　旁邊幾位醫生都笑出來，方非也笑，笑了一會兒才拉過我介紹道：「師兄，她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楊娟娟。」又指著那人道，「他是我師兄，吳亮。」

　　我注意到他沒說我是他表姐，輕輕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笑道：「吳師兄好。」然後指著自己的腮幫，「我的牙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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