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的童話(58)

五十八

　　"你現在只需要做一件簡單的事。"小沫抹去眼角的淚水，緩緩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輕輕地說，"你心中所有無法放下的事情就像這樣一個小的圓圈。以前的你，就好像把在自己束縛在這樣一個小圓圈裡，它雖然很小，卻變成了你所有的負擔，現在你只需要把把自己從圓圈裡釋放出來，只要放下那些需要放下的事情就可以了……很簡單很簡單……"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遙遠的天邊傳來的晨鐘。

　　"放下過去的一切……釋放自己……"少年依舊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斷地重複著女孩的話，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手。

　　冰冷的手指，卻帶著一絲暖意傳達到心裡。

　　漫無邊際的大雨裡，兩隻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很簡單很簡單……是嗎……

　　嵐……這也是你想說的話嗎……

　　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心中溢滿的悲傷和痛苦，如果真的只有那麼小小的一個圓圈，就好了……

　　四十不祥的預感

　　雨停了，天邊真的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彩虹。

　　那潔白的雲朵上，彩虹的盡頭，真的會有如童話般的天堂存在嗎？

　　想必在那高高的雲端，一定有一個潔白的天使在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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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小沫家裡的飯桌上，圍坐了五個人。

　　爸爸媽媽，小沫和小鸞，還有一個人--潘嵐。

　　"多吃一點噢，嵐還是第一次和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飯呢！"飯桌旁，毫不知情的媽媽正圍著圍裙，一邊開心地往他的碗裡夾菜一邊說。

　　小鸞第一次和喜歡的潘嵐哥哥在一起吃飯，自然也是相當地高興。此刻的她正緊緊地挨著他坐著，小臉上有一圈小小的紅暈，像是笑開了一朵小紅花。

　　"嗯，這麼久以來，謝謝阿姨這麼關照我。"淋了大雨的潘嵐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禮貌地對小沫媽媽點頭微笑了一下。

　　在那微笑著的琥珀色的眼眸深處，卻隱藏著說不出的疲倦。

　　"你也是的，孩子他爸，怎麼能讓兩個孩子都淋那麼大的雨呢？著涼生病了怎麼辦？"媽媽帶著一絲嗔怪的語氣看了爸爸一眼。

　　"呵呵，是我不好，下次出門載他們回來前一定帶傘。快吃飯吧。小沫，發什麼呆呢？"爸爸尷尬地笑了一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拍了拍身旁僵硬地坐在那裡望著窗外出神的小沫。

　　小沫從發呆中猛地抬起頭來，連忙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剛拿起的筷子卻又停在了空中。

　　他們只是告訴媽媽，出門的時候和爸爸碰到一起，卻忘了帶傘，僅此而已。在嵐的墓地發生過的事情，媽媽和小鸞都不知道。

　　就這樣隱瞞下去，真的好嗎？

　　可是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隱瞞事實是最好的辦法。

　　她看了和媽媽談笑自若的潘嵐一眼，心中壓著的那顆沉重的石頭似乎也漸漸放下，--所有的過結似乎都解除了，他是不是真的打算融入這個家庭了，然後在這裡繼續上學呢？那樣的話，自己也就可以有更多時間和他在一起了，不是嗎？

　　她的嘴角不禁輕輕露出一絲微笑。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是那麼完美……

　　可是，為什麼總是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繚繞不去呢？

　　"嵐啊，我還是以前那句話，只要你不介意，我們今後就是一家人，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裡，就算以後不在這邊上學了，也要經常回來看看啊！"媽媽親切地說。

　　潘嵐拿著筷子的手不被察覺地輕輕顫抖了一下。

　　"好的，我會的。"他沉默了一下，帶著淺淺的笑容回答說。

　　"以後每天都要來跟一家人一起吃飯哦，不要自己去外面隨便吃東西，那樣營養不均衡，對身體不好的，記住了嗎？"末了，媽媽又特別囑咐，她總是相信自己做飯用料的搭配才是全天下最具營養的三餐。

　　"嗯，我會的。"潘嵐的眼睛裡不知道為什麼出現了一絲濕潤。他依然微笑著一口答應，琥珀色的眼眸深處卻繚繞著一絲冰涼的霧氣。

　　"小鸞也會很高興的，是嗎？"爸爸輕輕地摸了摸小鸞的頭，無比慈愛地說。

　　小鸞仰起圓圓的小臉，清澄透明的眼睛裡流露的笑意更濃了。

　　小沫看看妹妹，又看看面前微微笑著的男生，不禁有點不可思議--剛剛經歷過一場大雨，他現在竟然能這麼平靜，就仿佛剛剛到她家裡來的那個時候一模一樣……

　　這應該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籠罩在自己心頭的那種莫名的不安，越來越重了呢……

　　這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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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員，我要買你們店裡所有的巧克力卡通模型，麻煩每樣都做一版打包帶走，謝謝。"

　　"兒童畫家E.E的畫集有嗎？我要買全套，麻煩找一下中文和英文兩個版本的。"

　　"老闆，請問你們店裡這類樣式的蕾絲娃娃還有多少種？我全都買下了。"

　　"喜歡這些可愛的氣球？哈哈，我們全部都買下，試試看我們的小公主綁上能不能飛起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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