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⑤ | 上頁 下頁 |
二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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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斯·提利爾抱起雙臂。「我也打算這麼做,爵士。在審判之後。」 「雇傭劍士為錢而戰,」大學士派席爾稱。「只要有足夠的黃金,我們可以策反黃金團讓他們交出克林頓和冒牌貨。」 「是啊,要是我們有金子,」哈裡斯·斯威夫特爵士說。「哎呀,我的大人們,我們的國庫已經只剩下老鼠和蟑螂了。我已經再三寫信給密爾的銀行家們,若他們同意將王室的債務推給布拉佛斯並繼續給我們一筆貸款的話,也許我們不需要再加稅了。要不然的話——」 「眾所周知潘托斯的總督也放貸,」凱馮爵士說。「試試他們吧。」那個潘托斯人比密爾的放貸者看起來更不可能出手相助,但是總得試試。除非能找到新的財源,要麼鐵王座不得不服軟,他別無選擇只得用蘭尼斯特家的黃金為王室還債。他不敢繼續加稅了,在七大王國遍地起義的時候。王土下半數的領主都經不起苛捐雜稅了,否則他們會為了一枚銅板即刻投靠最近的篡奪者。「要那還是不行的話,你恐怕得自己去布拉佛斯和那些鐵銀行談談了。」 哈裡斯爵士有點畏縮。「一定得是我嗎?」 「你身為財政大臣,」藍道伯爵尖銳的指出。「我是。」斯威夫特下巴末端的鬍鬚因為憤怒抖動著。「我是不是也需要提醒一下大人,這些麻煩不是我惹來的?可不是我們中的所有人都有機會去用從女泉城和龍石島劫掠來的贓物裝滿自家金庫的。」 「我對你的隱喻表示深切的憤怒,斯威夫特,」梅斯·提利爾怒髮衝冠的說,「龍石島可沒有什麼財富,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兒子的人馬搜索了那個潮濕陰鬱的島嶼每一寸土地,結果看來它的財富還不及一塊寶石和一塊碎金子,更別提傳說中龍蛋的痕跡了。」 凱馮·蘭尼斯特親眼見過龍石島,他很懷疑洛拉斯·提利爾搜索了那個古老要塞的每寸土地。畢竟是瓦雷利亞人建起了它,而他們的傑作總是與巫術密不可分。而洛拉絲爵士還年輕,就像所有年輕人一樣會做出的魯莽的判斷,更別說他在攻城中受了重傷。但即使如此也無法讓提利爾注意他兒子的錯誤。「若龍石島上有財富的話,史坦尼斯早就找到了,」他稱。 「讓我們繼續吧,大人們。你們恐怕還記得起我們手上有兩位皇后面臨被控以最嚴重的背叛。據我所知我的侄女已經選擇用比武審判。勞伯·斯特朗爵士會代表她出戰。」 「那個無聲的巨人。」藍道伯爵的表情扭曲了。「告訴我,爵士,這個人從何而來?」梅斯·提利爾想知道。「我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他不說話也從不露臉,他從不脫下他的盔甲。我們從哪裡知道他甚至是個騎士?」 我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活著。馬林·特蘭稱斯特朗從不進食或者飲水,而布羅斯·布朗特更聲稱他從沒看他去上過廁所。他有什麼需要呢?一個死人可不會拉撒。凱馮·蘭尼斯特強烈懷疑那閃亮的白色盔甲下這個勞伯爵士的真實身份。這種懷疑毫無疑問也是梅斯·提利爾和藍道·塔利共同抱有的。無論斯特朗面具後面藏著的是誰的臉,眼下都不能揭開。那個沉默的巨人是他侄女唯一的希望了。希望他就如他看上去的那樣可怕。 但是梅斯提利爾似乎眼睛裡只看得見對他女兒的威脅。「陛下提名勞伯爵士為禦林鐵衛,」凱馮爵士提醒她,「而科本也為他擔保了。儘管如此,我們需要勞伯爵士的勝利,大人。我的侄女已經在審判中被認定有罪,而她兒女的合法性將受到質疑。若托曼不能為王,瑪格麗也不再是王后。」他讓提利爾好好消化了一下。「無論瑟熙做過什麼,她始終都是凱岩城的女兒,我自己的血親。我不會允許讓她像一個叛徒一樣死去,但是我得確保拔掉她的毒牙。她所有的護衛已經解散換上了我自己的人。代之以她之前的貼身女僕,從今以後將由有大主教挑選的一個修女和三個見習修女照顧她起居。她將不會再王國事務上有任何發言權,在對於托曼的教育上也不再插手。我希望在審判後將她送回凱岩城並讓她留在那裡。這應該足夠了。」 剩下的他沒說出口。瑟熙已經身敗名裂了,她的權力生涯到此為止。城裡每個麵包房的學徒和乞丐都見證了她的恥辱而從跳蚤窩到尿水彎的每個妓女和皮匠都盯著她的裸體,他們貪婪的眼睛在她的胸部小腹和私處掃來掃去,沒有哪個王后在這般待遇後還能統治的。穿金戴銀套在上好絲綢裡的瑟熙曾經是個僅次於女神的王后;赤裸著,她就只是個人,一個明日黃花的肚子上起著褶子而乳房變得乾癟下垂女人……那些人群裡的悍婦興高采烈的向她們的丈夫和情人指出。在屈辱中活著也比在驕傲中死掉好,凱馮對自己說。「我的侄女將不會再攪局了,」他向梅斯·提利爾允諾。「您得到了我的承諾,大人。」 提利爾不清不願的點點頭。「如你所說。我的瑪格麗更希望經由信仰審判,所以整個王國都會見證她的清白。」 若你的女兒像你對我們保證的那樣清白的話,你幹嘛在她面對她的指控者時請出你的軍隊呢?凱馮爵士差點就說出口了。「很快,我希望,」但他還是在專項大學士派席爾之前說出這句話,「還有什麼事嗎?」 大學士翻了翻他的那堆文件。「我們要處理羅斯比的遺產。已經提出了六個申訴——。」 「我們可以先把羅斯比先放一放,還有呢?」 「還有些為彌賽拉公主做的準備。」 「現在到對付多恩人的時候了,」梅斯·提利爾說。「你確定還能為那個女孩找到更好親家嗎?」 就像你自己的兒子維拉斯,是不?她被一個多恩人毀容,他則被另一個弄跛了?「毫無疑問,」凱馮說,「但是我們再與多恩為敵前已經有夠多的敵人了,若道朗·馬泰爾決定以他的力量加入克林頓來支持這個偽龍,那情況就一邊倒了。」 「也許我們可以讓我們的多恩朋友來對付克林頓大人,」哈裡斯·斯威夫特爵士發出一聲不快的竊笑。「那就免了一堆血災和麻煩。」 「它會的,」凱馮爵士不耐煩的說。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感謝各位大人,5天之後我們再會。在瑟熙的審判之後。」 「如您所說。希望戰士(七神)賜予勞伯爵士以力量。」不清不願的話語,梅斯·提利爾向攝政王大人微微頷首算是個鞠躬示意。但他至少還是做了,對此已經足以讓凱馮·蘭尼斯特爵士滿意了。 藍道·塔利帶著他的下屬領主離開了大廳,他們身披綠斗篷的槍兵跟在他們身後出去了。塔利才是真正的危險,凱馮爵士在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想。一個心胸狹隘的人,但是有鐵一般的意志和足夠的智慧,而且就像河灣地所吹噓的那樣是個強悍的軍人。但是我該怎麼把他贏到我們這邊來呢? 「提利爾大人不喜歡我,」大學士派席爾在國王之手離開後沮喪的說。「月茶的事……我不該那麼說的,但是喪夫的王后命令我這麼做!若攝政王大人樂意借我一些您的守衛的話,我會睡的更好。」 「提利爾公爵可能不會樂意。」 哈裡斯·斯威夫特爵士拉了拉他下巴上的鬍鬚。「我自己也需要守衛。現在可是非常時期。」 是啊,凱馮·蘭尼斯特想,而派席爾大學士可不是我們的國王之手想換掉的唯一一個議會成員。梅斯·派席爾有他自己的財務總管人選:他的叔叔,高挺總督大人,人們習慣稱他為花園裡的雜草、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另一個派席爾擠進這個小議會。他已經不止於滿員了。哈裡斯爵士是他妻子的父親,而派席爾也算以為。但是塔利對高庭宣誓效忠,派克斯特·雷德溫也是,他是海軍總領統領全部船隻,現在正驅使他的艦隊前往多恩對付攸倫·格雷喬伊的鐵民。一旦雷德溫回到君臨,委員會就會呈三對三的局面:蘭尼斯特對提利爾。 第七個聲音屬正護送彌賽拉回家的多恩女人。娜梅小姐(沙蛇娜梅利亞),但若科本所說有一半屬實的話,她可不是什麼小姐,而是紅毒蛇的私生女,她和他的父親一樣惡毒而且決心拿下委員會的席位,奧柏倫親王當時就是這麼堅決的佔據著它。凱馮爵士還沒找到合適的實際告知梅斯·提利爾她的到來。國王之手,他知道,可不會高興。我們需要的人是小指頭。培提爾·貝裡席有種無中生憑空抓到金龍的本領。 「那就雇傭魔山的舊部吧,」凱馮爵士建議。「紅色的羅奈特要他們也沒什麼用了。」他不認為梅斯·提利爾會如此魯莽的試圖謀殺派席爾或者斯威夫特,但是若保衛能讓他們感覺安全的話,就讓他們帶些守衛吧。 三人一起出了王座室。外面的院子裡飛雪盤旋,入一頭亟待出籠的咆哮的野獸。」你以前經歷過如此的嚴寒麼?哈裡斯爵士問。 「在我們站在嚴寒之中的時候,」派席爾大學士說,「可不是談論它的好時候。」他挪著他遲緩的步伐穿過外庭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其他幾個人則在王座室的石階上逗留了一會兒。「我對密爾的銀行家可不抱希望,」凱馮爵士告訴他的岳父(good-father是這個意思麼,完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來著……)說。「你最好做好去布拉佛斯的準備。」 看起來哈裡斯爵士對這樣的預測一點兒也不開心。「若我不得不的話。但是我得再聲明一次,這些麻煩可不是我引起的。」 「不。是瑟熙她決定鐵金庫會等到他們的預付。那我是不是應該把她送去布拉佛斯?」 哈裡斯爵士眨了眨眼。「殿下她……那個……那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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