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⑤ | 上頁 下頁 |
二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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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你走來走去。」 「我睡不著。」 「燒傷能解決問題?一些熱牛奶和一首搖籃曲能很好地滿足你。或者更好的是,我可以帶你去夫人的神殿,給你找個女孩。」 「一個記女,你的意思是。」 「他們叫她們夫人。她們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只有穿紅色的可以操。」傑瑞斯坐上了桌子。「修女們回家應該繼續這種習慣,如果你問我的話。你有沒有注意到老修女總是看上去像皺巴巴的李子?這就是貞潔的生活會對你做的。」 昆汀瞥了一眼陽臺,樹木間夜影濃重。他能聽到雨點墜落的輕柔的聲響。「下雨了?你的記女們都會離開。」 「不是所有的。在快樂花園有塊小小的舒適的地方,她們每個夜晚在那裡等待,直到被一個男人挑走。那些沒有被選到的必須繼續徘徊直到太陽升起,感覺孤獨和被忽視。我們可以去安慰她們。」 「她們能安慰我,你的意思是。」 「也可以這麼說。」 「我需要的不是這種安慰。」 「我不同意。丹妮莉絲·坦格利安不是世界上唯一的女人。你想以處男之身死去?」 昆汀根本不想死。我想回到伊倫伍德城,親吻你的兩個姐妹,迎娶格溫妮絲·伊倫伍德,守候她長成美女,她會懷上我的孩子。我想騎馬比武,放鷹狩獵,探望我在諾佛斯的母親,讀那些我父親送給我的書。我想克萊特、威爾和學士凱惴都還活著。「你認為丹妮莉絲聽到我和一些記女發生姓關係會高興?」 「她有可能。男人也許喜歡處女,但女人喜歡一個知道在臥室該幹什麼的男人。它是另一種劍術。接受訓練才能擅長。」 這奚落刺痛了他。當他站在丹妮莉絲·坦格利安面前,乞求她的幫助時,昆汀從未感覺如此像個男孩。一想到跟她上床,差不多和她的龍一樣令他恐懼。要是他不能取悅於她將會怎樣?「丹妮莉絲有一個情夫,」他防禦地說。「我父親不是送我來這兒在臥室裡讓女王愉快的。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而來。」 「你不能娶她。她有丈夫。」 「她不愛希茲達赫·佐·洛拉克」 「婚姻要愛情有什麼用?一名王子應該更清楚。你的父親為愛結婚,難說。他有多少的快樂?」 少之又少。道朗馬泰爾和他的諾佛斯妻子花了他們婚姻一半的時間分離,另一半時間爭吵。這是他父親做過的唯一魯莽的事情,聽到一些談論,唯一一次他跟隨了自己的心而不是頭腦,他也曾對次感到後悔。「不是所有的冒險都導致毀滅,」他堅持。 「這是我的責任。我的命運。」你理應是我的朋友,傑瑞斯。為什麼你一定要嘲笑我的希望?我有足夠多的疑慮,就算你不火上澆油增添我的的恐懼。「這將是一場偉大的冒險。」 「人們死於偉大的冒險。」 他沒有錯。在故事裡也一樣。英雄與他的朋友們和同伴們出發,面對巨龍,勝利回家。只是他的一些夥伴根本無法返回。英雄永遠不死,不過。我必須成為英雄。「勇氣是我需要的一切。你希望我作為一名失敗者被多恩記住?」 「多恩不會記住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很久。」 昆汀吸吮著手掌上的燒傷斑點。「多恩記得伊耿和他的姐妹。龍不是那麼容易忘記的。他們同樣會記得丹妮莉絲。」 「如果她死了就不會。」 「她活著。」她必須。「她迷路了,但我能找到她。」當我做到了,她看我的方式就會像,看她的雇傭兵那樣。我證明了一次自己配得上她。 「從龍背上?」 「打六歲起我就一直騎馬。」 「你曾被摔下來一次或三次。」 「這從未阻撓我回到馬鞍上。」 「你從沒在離地面一千英尺高處被扔下來,」傑瑞斯指出。「而且馬很少把它們的騎手變成燒焦的骨頭和灰燼。」 我知道有危險。「我不想再聽到這個。我允許你走。找一艘船跑回家去吧,傑瑞斯。」王子漲紅了臉,吹熄蠟燭,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汗水濕透了亞麻布床單。我應該吻德林克沃特雙胞胎中的一個,或許她們兩個。當我可以的時候,我應該吻她們。我應該去諾佛斯去見我的母親,她出生的地方,讓她知道我並沒有忘記她。他能聽見外面雨點落下,敲擊著地上鋪的磚。 到那時,狼時不知不覺中到來,雨不停的下,猛烈地抽打著地面,冰冷的急流很快將彌林磚鋪的街道變成河流。三名多恩人在黎明前的寒冷中吃早餐——簡單的食物:水果、麵包和奶酪,用羊奶沖下肚。當傑瑞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時,昆汀攔住了他。「不要喝酒。以後會有足夠的時間喝。」 「希望如此,」傑瑞斯說。 大人物望向陽臺。「我知道要下雨,」他用鬱悶的語氣說。「昨晚我的骨頭酸痛。它們總是在下雨前疼。龍不會喜歡這個。水與火不相容,這是事實。你點燃一堆漂亮的炊火,燒得好好的,之後老天就開始下雨,接下來你的木頭濕透了而你的火焰熄滅了。」 傑瑞斯低聲輕笑。「龍不是木頭做的,阿奇。」 「有些是。老國王伊耿,好色的那個,他建造了木頭龍要征服我們。結束它壞掉了,雖然。」 幸虧這樣,王子想。愚蠢又失敗的卑鄙的伊耿不值得關心,但是他滿懷疑慮和擔憂。他的朋友們不自然的逗樂是唯一讓他頭疼的。他們不懂。他們也許是多恩人,但我是多恩。多年以後,當我死去,這將是他們歌頌我的歌。他突然站起來。「是時候了。」 他的朋友們都站了起來。阿奇博爾德爵士喝幹剩下的羊奶,用手背擦掉沾在他上唇小鬍子上的殘奶。「我去取我們的演出服裝。」 他返回來拿著一個包裹,是與破爛親王第二次會面時從他那裡領取的。裡面有三個長連帽斗篷,由無數小方格布縫在一起,三根棍子,三柄短劍,三個拋光黃銅面具。公牛,獅子,和猿。 一切有賴於成為一個銅面獸。「他們會問一個口令,」破爛親王曾警告過他們,當他遞交包裹時。「是狗。」 「你確定嗎?」傑瑞斯問他。「足夠確信去賭上一生。」 王子沒有誤會他的意思。「我的生命。」 「這會是一個。」 「你是怎樣得知他們的口令的?」 「我們偶遇一些銅面獸,梅裡斯漂亮地問他們。但一名王子應該比提出這樣的問題懂得更多,多恩人。在潘托斯,我們有一種說法。不要問麵包師餡餅裡放了什麼。只管吃。」 只管吃。其中含有智慧,昆汀認為。 「我是公牛,」阿奇宣佈。 昆汀遞給他公牛面具。「獅子歸我。」 「給我剩下一隻猴子。」傑瑞斯將猿面具扣在臉上。「戴上這些東西他們怎麼呼吸?」 「直接把它戴上。」王子沒有心情開玩笑。 包裹裡也裝有一根鞭子——一根危險的的舊皮革鞭子,帶有黃銅和骨質握柄,結實的足夠揭開一頭牛的皮。「為什麼帶它?」阿奇問。 「丹妮莉絲用鞭子嚇唬那頭黑野獸。」昆汀卷起鞭子掛在他的腰帶上。 「阿奇,也帶上你的戰錘。我們可能需要它。」 在夜間進入彌林的大金字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天日落後,門都關閉上閂,直到第一道曙光出現。衛兵在每一個入口處站崗,更多衛兵在最低的平臺上巡邏,在那裡他們可以俯瞰街道。以前那些衛兵是無垢者。現在他們是銅面獸。這將使所有的情況不同,昆汀希望。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交班換崗,三名多恩人走下僕人樓梯時,離天亮還有半個小時。環繞他們的牆由五十種顏色的磚砌成,但陰暗把它們都變成了灰色,直到被傑瑞斯舉著的火炬照射到。長長的下降他們沒有遇到一個人。唯一的聲音是他們靴底磨損處刮擦著腳下的舊磚。 金字塔主門朝向彌林的中央廣場,但多恩人走的是開口於一個胡同的側門。以前奴隸為主人辦事用這道門。小販和商人從這裡進進出出交付貨物。 門是實心青銅的,用一個沉重的鐵閂閉鎖著。在他們面前站著兩名銅面獸,裝備有木棍,長矛,和短劍。火炬下閃爍著他們的拋光黃銅面具——老鼠與狐狸。昆汀示意大人物呆在陰影裡。他和傑瑞斯一起闊步向前。 「你們來早了,」狐狸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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