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⑤ | 上頁 下頁 |
二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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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自從他的兄弟格羅特掉了腦袋後就一直在尋找一個新的主人,她想找個能照顧她的人,一個告訴她該怎麼做的人。 雖然這麼說很殘忍。於是相反,提利昂說。「耶贊的特別的奴隸也逃不過白死病。他們都死了,全部,糖果是最先走的。」他們逃走的那天他們身形龐大的主人就死了,布朗·本·普拉姆這樣告訴他。但他和卡斯伯利歐還有其他的雇傭劍士不知道耶贊其他的怪人團的下場……但若佩妮需要謊言來阻止她做夢,他會毫不猶豫的撒謊。「若你想在成為一個奴隸,我就在這場戰爭結束後替你找個好心的,當然我會換到足以讓我回家的金子,」提利昂保證說。「我會找些其他的不錯的淵凱人讓他為你打造另一個掛著鈴鐺的金項圈,這樣你走到哪兒就響到哪兒。但首先你得留著條命,沒人會去買一個死掉的小丑。」 「或者死掉的侏儒,」喬拉·莫爾蒙說。「到戰爭結束我們大概都已經是蟲子們的盤中餐了。淵凱人已經輸掉了戰爭但是他們還不知道。彌林有著無垢者軍團,全世界最好的軍團。另外彌林還有龍,三條,一旦女王歸來,她會的,而且必須。我們呢就只有兩排淵凱老爺們,各領著一隊訓練不周的猴子。踩著高蹺的奴隸和帶著鏈子的奴隸……他們還有有著瞎子和癱瘓幼童的軍隊,我可不會指望他們。」 「哦,我知道,」提利昂說。「次子團是站在失敗的一方的,他們得現在就倒戈,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笑道。「這交給我來辦。」 第六十七章 黜王者(巴利斯坦三) 大金字塔二層那靜謐的兵器庫,一排排刀劍之間,兩個密謀者的身影來到了一起,一個淺色,一個黑色。「今晚,」斯卡哈茲-莫-坎達克說。他那拼拼補補的斗篷風帽下面,露出來的是血蝙蝠的青銅面具。「我的人都會到位,暗號是『格雷裡奧』。」 「格雷裡奧。」聽著挺適合的。「好的,看他們都對他做了什麼……你當時在庭上吧?」 「我是那40個衛兵當中的一個。就等著王位上那個白癡下令,我們就會砍了血鬍子和他的人。淵凱人敢把人質的頭拿給丹尼莉斯嗎?」 不敢。賽爾彌想著。「哈茲達爾看來很驚慌。」 「胡扯。他自己羅拉克家的親戚都毫髮無傷地放回來了。你看到了,淵凱人把我們當傻子來耍,高貴的哈茲達爾就是主角。問題從來不是宇爾哈茲-左-雲紮克。其他的奴隸主會很高興地扳倒那個老傻瓜。這分明是給哈茲達爾一個藉口來殺龍。」 巴利斯坦爵士思忖著。「他敢嗎?」 「他都敢殺女王,為什麼不敢殺她的寵物?要是我們不行動,哈茲達爾會猶豫幾天,來表示他不情願,給賢主大人們幫他擺脫暴鴉團和血盟衛的機會。然後他會先動手,瓦蘭提斯艦隊還沒到,他就會要把龍殺掉。」 是的,他們會的。應該會這樣。但這不意味著巴利斯坦-賽爾彌會喜歡。「不會如此的。」他的女王是龍之母,他絕不會請允許她的孩子們受到傷害。「那就在狼時。夜色最濃,全世界都睡覺的時候。」 他最早聽到這些話是在暮穀城外,從泰溫-蘭尼斯特那裡。他給我一天時間找出伊裡斯。要是第二天早上我不能帶著國王回來,他就會血洗城鎮,他這麼告訴我。我就是在狼時進去然後我們也是狼時出來的。「灰蟲子和他的無垢者軍團明天一早就會鎖上大門。」 「最好是一大早突襲,」斯卡哈茲說,「從大門沖出去,衝垮封鎖線,趁著淵凱人還在床上時把他們粉碎。」 「不。」他們之前已經爭論過這個。「這是女王親手締造的和平,我們不會首先來打破它。我們一抓住哈茲達爾,就組成一個議事會來代替他統治,要求淵凱人歸還我們的人質並且撤兵。他們拒絕的話,只有那時我們才會告訴他們和約打破了,然後和他們做戰。你的方式不光彩。」 「你的方式愚不可及。」光脖子回答。「時機到了。我們的自由人準備好了,他們渴望一戰。」 這是實情,賽爾彌清楚。自由兄弟團的賽蒙-斯催普拜克和衛士之盾牌的莫羅諾-耶斯-多博都渴望著戰鬥,為了洗雪淵凱人帶來的恥辱給自己正名。只有母親之子的馬瑟倫和巴利斯坦有相同的顧慮。「我們討論過這個了。你答應按我的法子來。」 「我答應過。」光脖子咕噥著,「但那是格羅裡奧之前。那個人頭。奴隸主沒有榮譽可言。」 「但我們有。」賽爾彌-巴利斯坦說。 光脖子又用Ghis語嘀咕了幾句,然後說:「就按你的。雖然戰爭結束前我們是肯定要為你這老傢伙的榮譽而後悔了,我猜。哈茲達爾的守衛怎麼樣?」 「殿下睡覺的時候身邊有兩個警衛。一個在他的臥室門口,另一個在裡面,一個相連的小屋裡。今晚是卡拉茲和鋼皮。」 「卡拉茲,」Shavepate咕噥道,「我不喜歡這個。」 「不一定非得動武,」巴利斯坦爵士告訴他,「我想和哈茲達爾談談,要是他能理解我們不是想殺他,他也許會命令警衛投降。」 「要是不呢?絕不能讓哈茲達爾逃掉。」 「他跑不了的。」賽爾彌不怕卡拉茲,更不在意鋼皮。他們只不過是角鬥士。哈茲達爾那些讓人畏懼的前角鬥士奴隸做警衛不一樣,他們有速度,力量也夠兇猛,有些還有點兵器使用技巧,但那些血腥遊戲對於保衛國王來說沒什麼用。在角鬥場他們的敵人是由號角和鼓聲預先宣告的,打完勝仗後他們就可以包紮傷口,喝點罌粟牛奶止痛,心知危險已經過去,他們可以在下次戰鬥前盡情的吃喝嫖賭。但對一個國王衛隊的騎士來說,戰鬥從來沒有終結。威脅無時無處不在,不會有喇叭宣告敵人的到來,屬臣們,僕人們,朋友們,兄弟們,兒子們,甚至妻子人,任何人都可能在斗篷下面藏著刀子,心裡暗藏殺機。每一小時的作戰,國王衛人的騎士都要花上萬小時來守望,靜靜地站在陰影裡。而哈茲達爾國王的鬥士們已經對他們的新職責感到無聊和厭倦了。無聊的人會放鬆,會反應遲鈍。 「我會對付卡拉茲的,」巴利斯坦說,「只要你確定不要讓我還得對付青銅野獸就行。」 「別擔心,我們會及時把馬格哈茲栓起來的。我告訴過你,青銅野獸是我的。」 「你說你有安插手下到淵凱人中間?」 「毒蛇和間諜,雷茲納克的更多。」 雷茲納克不能信任。他聞起來太香,感覺起來太臭。「需要有人去解救我們的人質。除非我們把人弄回來,淵凱人會拿他們來對付我們。」 斯卡哈茲透過面具的鼻孔哼了聲。「說得容易,要救就難了。讓那些奴隸主去威脅好了。」 「要是他們做的不只是威脅呢?」 「你就會那麼懷念他們,老傢伙?一個太監,一個野人,一個雇傭兵?」 英雄,喬哥,還有達裡奧。「喬哥是女王的血盟衛,她血之血,他們一起從RedWaste走出來。英雄是灰足子的副手。而達裡奧……」她愛達裡奧。他能從她看他的眼神裡看出來,從她說到他時的聲音裡聽出來。「……達裡奧虛榮又衝動,但女王很珍惜他。暴鴉團決定自己行動之前,必須得救他出來。這是可以辦到的,我以前曾經把女王的父親安全地救出暮穀城,當時他被一個叛亂的領主抓住,但……」 「……你休想不引起注意地跑到淵凱人那裡,他們每個人都認得你這張臉了。」 我可以把臉遮起來,像你一樣。賽爾彌想。但他知道光脖子是對的。暮穀城是前塵往事了,現在他已經太老了,當不了這樣的英雄了。「那麼我們就得想別的法子。找其他的人來。某個瞭解淵凱人的人,他的出現不會引起注意的……」 「達裡奧叫你老爺爺爵士,」斯坦哈茲提醒他,「我就不說他管我叫什麼了。要是你我現在是人質的話,你覺得他會拿他的油皮來冒險救我們嗎?」 不太可能,他想。但他說,「他可能會。」 「我們要是被燒著的話,達裡奧可能會往我們身上撒尿。其他的就別指望他幫忙了。讓暴鴉團另選個團長好了,選個知道自己是誰的。要是女王不回來的話,這世上不過是少了個雇傭兵,誰會悲傷呢?」 「要是她回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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