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⑤ | 上頁 下頁 |
一九五 |
|
「餘下的你會在多恩拿到,」昆汀堅持。「我父親是一位講信用的人。如果我在一張契約上面加蓋了我的印章,他就會履行它的條款。我向你保證這點。」 破爛親王喝完了葡萄酒,翻轉酒杯,扣在他們之間。「所以。讓我想一下我是否已經明白了。一位被證實了的撒謊者和背誓者,希望與我們簽訂合同,並用承諾來支付。什麼服務?我不知道。是讓我的風吹團粉碎淵凱人,洗劫黃色城市?在戰場上擊敗一名多斯拉克卡拉薩?護送你回家見你父親?或者你會感到滿意,如果我們將心甘情願的丹妮莉絲女王送上你的床?告訴我真相,青蛙王子。你要我和我的人做什麼?」 「我需要你幫我偷一條龍。」 卡苟——屍體殺手低聲輕笑。漂亮的梅裡斯似笑非笑地撇嘴。丹佐·德漢吹了聲口哨。 破爛親王只是向後靠在椅背上,說,「雙倍不夠支付龍的價,年青王子。甚至一隻青蛙都應該知道這些。巨龍來啦,親愛的。用承諾付款的人,本該有起碼的辨別力允諾更多。」 「如果你想要我付三倍——」 「我想要,」破爛親王說,「潘托斯。」 第六十一章 獅鷲的重生(格裡夫/瓊恩·克林頓) 他首先派出了弓箭手。 BlackBalaq率領一千名弓手。年輕的時候,瓊恩·克林頓和很多騎士一樣都看不起使弓箭的人,不過在逃亡路上,他逐漸明瞭事理。以它自己的方式,箭與劍一樣具有殺傷力,於是為了長路,他堅持讓「無家者」HarryStrickland將Balaq的部屬分為十個一百人的兵團,並把每個兵團安排在不同的船上。 船隊中的六艘始終保持聚攏,將它們的乘客運送到風怒角(其他四艘落在了後面,不過最終會追上來的,瓦蘭提斯人保證過,但是格裡夫權當作它們已經丟了或者是在別的地方登陸了),這樣就為軍團保留下了六百名弓手。這次行動證實兩百名足夠了。Forthis,twohundredprovedsufficient.「他們會試圖放出信鴉。」他告訴BlackBalaq。「盯著學士塔。在這兒。」他在營地爛泥上畫出地圖,在上面指出位置,「射下每一隻飛離城堡的鳥。」 「這就是我們要做的。」盛夏群島人回答道。 Balaq的人中三分之一使用十字弓,另外三分之一使用來自東方的雙曲形牛角筋腱制的弓。維斯特洛後裔們所攜帶的大紫杉木長弓比這些更好,而最好則是BlackBalaq自己和他的五十個盛夏群島人所珍藏的用黃金之心所制的好弓。只有用龍骨製成的弓才能超過用黃金之心製成的弓。無論拿的是什麼弓,Balaq的人都是目光銳利、經驗豐富的老兵,早已在上百回戰役、突襲和衝突中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他們將在鷲巢堡中再次證明自己。 城堡在風怒角的岸線逐漸升起出現,站在高聳的暗紅岩石的懸崖上,三面環繞著破船灣的洶湧波濤。唯一的通路被閘門所守衛,閘門之後則是被克林頓稱為獅鷲之咽的光禿長壟。想突破長壟必然要付出血的代價,因為長壟暴露在城堡主門兩側雙圓塔上守衛者們的矛、石及箭下。而當他們到達主門之後,門內的人還會往他們的頭頂倒下沸油。格裡夫預計得損失一百個人,也許更多。 他們只損失了四個。 閘門前的樹林為進攻提供了可能,於是福蘭克林·佛花能夠以灌木為隱蔽,帶著部下騎著他們在營地時馴養的山羊前進,出現在樹林外離閘門二十碼之內的地方。樹木的碎裂聲從城垛上引下來了兩個人;BlackBalaq的弓箭手在他們能擦眼睛看清羊之前就把他們幹掉了。閘門原來只是和上了卻沒有加栓;這為第二輪推進又提供了便利,而城堡專用的警號響起時福蘭克林爵士的人已經在咽喉長壟上行進了一半的距離了。 他們的四爪錨掛上護牆時,第一隻信鴉飛了出來,過了一會兒第二隻也出現了。被箭射下來之前,兩隻鳥都沒有飛出一百碼。一個守衛向第一個到達大門的人頭上澆下一桶油,不過由於他沒時間把油燒熱,桶造成的傷害倒是比裡面裝的東西要大。城垛各處很快響起了劍刃互擊的鳴響。黃金勇士團的士兵從城齒間爬上來,沿著牆道奔跑,大喊著「獅鷲!獅鷲!」,這是克林頓家族古老的戰吼,一定會讓守衛者們更加困惑。 也就個把分鐘。格裡夫騎著一匹白馬和「無家者」Harry一起通過了咽喉長壟。當他們靠近城堡時,他看見第三只信鴉從學士塔拍翅而出,不過被BlackBalaq射了一箭。「不會再有信了。」他對近處的福蘭克林·佛花爵士說。接著從學士塔飛出來的就是學士。他的手臂拍打著,他也許以為自己是只鳥。 那就是所有抵抗的終結。剩餘的守衛們卸下自己的武器。而正是如此迅速,鷲巢堡再次歸他所有了,而瓊恩·克林頓也再次成為了領主。 「福蘭克林爵士,」他說,「仔細檢查要塞和廚房,把你找到的每個人都趕出來。Malo,學士塔和武器庫也是一樣。Brendel爵士負責馬廄、聖堂和兵營。把他們都帶到院子裡來,別殺了任何人,如果他不是拼命想死的話。我們要贏得風暴地,我們並不會是屠城者。確保你們查看了聖母祭壇下面,那兒藏著條能通向一個秘密避難所的樓梯。另外一條在西北塔樓的樓梯則直接通向大海。沒有人可以逃脫。」 「他們不會的,我的大人。」福蘭克林·佛花承諾道。 克林頓看著他們散開沖了出去,然後向「半學士」點了點頭。「哈爾頓,你負責白嘴鴉。今晚我要放出消息。」 「讓我們期待他們還留了幾隻信鴉給我們。」 甚至「無家者」Harry都被他們迅捷的勝利所震撼。「我從沒想過可以這麼容易。」總指揮一邊說,他們一邊走進大廳,看看克林頓家族五十代人所坐著統治的雕飾鍍金的獅鷲之位。 「會越來越難的。至今我們都是出其不意地拿下他們。這不會永遠持續的,就算BlackBalaq射下王國裡每一隻信鴉。」 Strickland研究著牆上退色的壁毯、無數紅白玻璃菱形窗格組成的拱窗,以及矛、劍和戰錘的擱架。「讓他們來吧。這地方能抵擋二十倍於我們的人,只要我們儲備良好。然後你說有條路可以通往大海?」 「在下面。懸崖下的一個隱蔽的小灣,只有退潮時才會出現。」不過克林頓並沒有「讓他們來」的意願。鷲巢堡雖然堅固但是很小,而他們越坐在這兒就越覺得它小。不過附近還有一座城堡,不但大得多也很堅固。攻下它,然後整個王國都會為之震撼。「你必須原諒我,總指揮官。我必須去看看我安葬在聖堂之下的領主父親,距上次我為他祈禱已經過去了太多年。」 「當然,大人。」 當他們分開時,瓊恩·克林頓並沒有去聖堂,而是來到了鷲巢堡最高的東塔的屋頂。當他爬上去時,他記起了過去的情景——百次是和他的領主父親,他喜歡站在那兒眺望樹林、岩崖和大海,也知道他所見的一切都屬克林頓家族,還有一次(就一次!)和雷加·坦格裡安。雷加王子那是剛從多恩回來,他和他的護衛在這兒停留了兩個星期。那時候他那麼年輕,而我更年輕。我們兩個都還只是男孩。在歡迎晚宴上,王子拿出他的銀弦豎琴為大家演奏。一支愛情與宿命的歌謠,瓊恩·克林頓回想起來。而當他放下豎琴時大廳裡的每個女人都在啜泣。當然,男人們沒有哭。特別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只愛土地。ArmondConnington領主大人將整晚的時間都花在了在和Morrigen大人的爭論時,試圖將王子拉到自己的一邊來。 通往塔頂的們關得如此緊,顯然好多年都沒有人開啟過了。他不得不用肩膀把門頂開。但是當瓊恩·克林頓走出到高高的城垛上是,眼前的景致如他記憶之中一樣醉人:滿是風化岩石和凹凸峰壁的懸崖、下面的大海在城堡腳下如同無休的野獸一般咆哮不安、無邊無際的天空與雲彩、以及滿是秋色的樹林。「你父親的土地很美。」雷加王子當時就站在瓊恩如今所在的位置上說。而當時那個男孩的他回答說:「有一天它們都將是我的。」就好像那會打動將要繼承從中軸到絕境長城的整個王國的王子似的。 鷲巢堡最終會是他的,就算只是短短幾年。從這裡,瓊恩·克林頓可以統治直到西面、北面和南面的多個聯盟的廣闊土地,就像他父親和他父親的父親從前所統治的一樣。但是他父親和他父親的父親從未失去他們的土地,而他失去過。我升得太高,愛得太深,怕得太多。我試圖抓住一顆星,遙不可及的、隕落的星。 鳴鐘之戰之後,伊利斯·坦格裡安奪去了他的頭銜,然後以一種瘋狂地背信棄義與懷疑放逐了他,領土與領主身份仍屬克林頓家族,交給了他的堂弟Ronald爵士,那個瓊恩在去君臨服侍雷加王子時作為代城主的人。勞勃·拜拉席恩在戰後完全摧毀了獅鷲家族。Ronald堂弟被允許留下他的城堡和頭銜,不過丟了領主身份,之後就只是鷲巢堡的騎士,而九成的土地被收走,劃分給附近支持勞勃的那些領主。 RonaldConnington幾年前就死了。現在的鷲巢堡騎士是他的兒子羅蘭,據說在戰爭中死於河灣地。那最好不過了。瓊恩·克林頓的經驗中,人們會為了自以為是自己的東西而鬥爭,即使那些東西不過是他們偷來的而已。他並不享受以弑親來慶祝歸來的念頭。紅羅蘭的父親很快從自己領主堂兄的衰落中得到了好處,的確,但是他的兒子那時還是個孩子。瓊恩·克林頓甚至都不及他可能該恨的那麼恨Ronald爵士。那是他自己的錯。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