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⑤ | 上頁 下頁
九〇


  「——我知道這個侏儒是誰幹過什麼。」她的黑眼睛轉向提利昂,硬的像塊石頭。「弑親者,弑君者,謀殺犯,變色龍。蘭尼斯特。」她說出了最後的詛咒。「你準備給龍母準備些什麼啊,小個子?」

  我的仇恨,提利昂想說。但是相反他盡鐐銬所能攤開他的手。「任何她想從我這裡得到的。智者的勸誡,野性的智慧,幾個筋斗。我的老二如果她想要的話。我的舌頭,若她不想要的話。我可以為她領軍或者搓她的腳若她希望。而我唯一所要的酬勞是讓我奸殺我老姐。」

  這番話讓老女人重回微笑。「這個起碼還誠實,」她稱,「至於你,爵士……我認識一打維斯特洛伊騎士和上千個家族的投機者,但是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把自己裝飾的這樣目的純潔。男人都是野獸,既自私又無情。無論有什麼甜言蜜語,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潛藏。我不信任你,爵士。」她彈了彈他的扇子,好像除了蒼蠅沒什麼在她耳邊嗡嗡。「若你想去彌林的話,自己遊過去吧,我不會幫你的。」

  接著七層地獄立刻降臨。

  喬拉爵士開始起身,寡婦「啪」地合上了他的扇子,她的疤臉男從陰影裡滑出……而他們身後一個女孩尖叫起來。提利昂剛好轉身看見一個侏儒向他奔來。那是個女孩,他立即認出來,一個穿著男人衣服的女孩。而她準備用那把刀宰了我。

  在心跳半拍的時間內,喬拉爵士、寡婦和疤臉男都像石頭一樣定住了。旁邊桌子的無關者呷了一口美酒和其他美食,但是沒有人站出來干預。提利昂不得不立刻移動雙手,但是他的鎖鏈只允許他夠到桌上的大酒壺。他抱著它旋轉,將裡面的液體潑向向他沖過來討債的侏儒女孩的臉,然後閃到一邊躲避女孩的刀子。酒壺摔的粉碎的同時,他就頭撞地面。接著那個女孩又追著他來了。提利昂從一邊滾到另一邊躲避著女孩刀子一下下落下嵌入地面又拔出再刺……

  ……接著她被從地面拎起,在喬拉爵士的緊抓下兩條腿瘋狂得亂踢。「不!」她用維斯特洛伊通用語哭號。「放下我!」提利昂聽見她掙扎時衣衫撕裂的聲音。

  莫爾蒙用一隻手揪著她的領子,另一隻擰下了她手上的匕首。「夠了。」

  接著店家來了,抓了一隻棍子。當他看見碎裂的大酒壺時他狠狠的咒駡然後詢問發生了什麼。「侏儒打架,」一個有紫色鬍鬚的泰洛西人輕笑著說。

  提利昂對著扭曲地吊在空中的女孩眨了眨煙。「為何?」他想知道。「我對你做過什麼?」

  「他們殺了他。」她說的時候再也不掙扎了,她無力地吊在莫爾蒙的手上眼中充滿了淚水。「我的兄弟,他們帶走了他殺了他。」

  「誰殺了他?」莫爾蒙問。「水手們。來自七大王國的水手們。他們五個都喝的爛醉,他們看見我們在廣場雜耍就跟蹤了我們。當他們意識到我是個女孩就放走了我,但是他們帶走了我的兄弟把他的頭砍了下來。」

  提利昂突然認出來了。他們看見我們在廣場雜耍。他接著就知道這個女孩是誰了。「你是不是騎著一隻豬?」他問她。「或者狗?」

  「一隻狗,」她啜泣道。「奧博總騎著豬。」

  那些喬佛裡婚禮上的侏儒們。正是他們的表演拉開了那個混亂之夜的序幕。真奇怪,在半個世界外有遇到了他們。也許也不是那麼奇怪,如果他們有他們騎的豬一半聰明的話就會在當晚在,瑟熙懸賞他們也參與了那場謀殺之前立馬逃出君臨。「放開她,爵士,」他告訴喬拉·莫爾蒙爵士。「她不會再對我們不利了。」

  喬拉爵士把侏儒女孩放回地上。「對於發生在你兄弟身上的是我很抱歉……但是我們沒參與謀殺他。」

  「他參與了。」女孩把身體蜷到膝蓋,拉了拉她撕壞的沾滿了葡萄酒的衣服蓋住小小的乳房。「他們想要的是他。他們把奧博當成了他。」女孩哭泣著,向任何聆聽的人祈求。「他必須死,就像我可憐的兄弟那樣。求求你們,任何人,殺了他。」店家粗暴的用一隻手捉住她把她的背擰道腳上,用瓦蘭提斯語大罵,想知道誰來為這場損失賠付。

  水前的寡婦給了莫爾蒙一個冷冷的眼神。「據說騎士總是扶貧濟弱,而我是瓦蘭提斯最公正的女士。」她的笑聲充滿了輕蔑。「你叫什麼,我的孩子?」

  「佩妮。」

  老女人用古瓦蘭提斯語招來店家。提利昂知道她說的是把女孩帶到他的房間給她些葡萄酒壯膽和穿的衣服。

  當他們走開後,寡婦端詳著提利昂,她的黑眼睛在閃爍。「對我來說怪物應該要大點。在維斯特洛伊你價值一個爵位,但是在這裡,我得說你沒那麼值錢了。但是我依然認為我可以好好幫你個忙。瓦蘭提斯對侏儒來說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您真好心。」提利昂給她一個最甜美的微笑。「也許你好心到可以幫我把這些鐵枷鎖打開?這個小怪物有半個發癢的鼻子而鎖鏈阻止他去撓撓它。我會很高興用這些鎖鏈做個精美的禮物送您的。」

  「真是慷慨,但是我早就有了舊鐵,現在我更喜歡金銀。雖然很難過但我不得不說,這是瓦蘭提斯,手銬腳鐐比舊麵包還便宜,而幫助一個奴隸逃走就更不被允許了。」

  「我不是奴隸。」

  「每個奴隸都唱著這樣的歌。我可不敢幫你……在這兒。」她再次前傾。「今後兩天,SelaesoriQhoran號會起航去途經新吉斯去魁爾斯,載著罐頭和鐵,成捆的羊毛和蕾絲,五十個密爾木匠,一個浸在鹽水裡的屍體,20罐龍胡椒和一個紅袍僧。在她出發時登上她。」

  「我們會的,」提利昂說,「謝謝。」

  喬拉皺了皺眉。「魁爾斯不是我們的目的地。」

  「她不會到達魁爾斯的,班奈羅從他的火焰中預見了。」乾癟的老太婆詭異地笑了。

  「如您所願。」提利昂回憶微笑。「若我是個自由熱血的瓦蘭提斯人,你參選元老時會得到我的選票的,親愛的女士。」

  「我可不是什麼女士,」寡婦回答,「只是個佛加羅的妓女。你一定想在老虎來之前離開這裡的。當你到你的女王那裡時,記得帶封來自古瓦倫提斯奴隸們的信。」她摸了摸她阡陌縱橫的臉頰上眼淚圖騰被剔除後留下的褪色的疤痕。「告訴她我們會在這裡等著她,請快點來。」

  第二十八章 瓊恩(六)

  聽到這命令,艾裡沙爵士的嘴扭曲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形狀,而眼睛依然如黑曜石般冷酷。「所以雜種小子要把我送到外面去死。」

  「去死」,莫爾蒙的烏鴉叫著,「去死,去死,去死。」

  你饒了我吧。瓊恩揮手把鳥趕開。「雜種小子要把你送到外面去巡邏。搜索敵人,如果需要的話幹掉他們。你很會用劍,你是教頭,無論在這兒還是在東海望。」

  索恩握著他的長劍的劍柄。「是啊,我已經花了我這輩子三分之一的時間想把用劍的基本道理教給一群農民、蠢貨和流氓。在那林子裡這對我可沒什麼用。」

  「戴文會和你一起,外加一個老練的遊騎兵。」

  「我們會教你你需要瞭解的東西,爵士」,戴文對索恩說,咯咯的笑著,「教你怎麼用樹葉擦你那高貴的屁股,像個合格的遊騎兵。」

  白眼肯基聽到大笑起來,黑傑克布爾威則鼓起掌來。艾裡沙爵士只說道,「你想讓我拒絕,這樣你就能砍掉我的腦袋,就跟你對史林特所做的一樣。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雜種。不過你最好祈禱是野人的劍把我殺了,異鬼殺的人不會就老老實實死著,而且……他們有記憶的。我會回來的,雪諾大人。」

  「我祈禱你會的。」瓊恩永遠不會把艾裡沙·索恩爵士放在他的朋友之列,但他還是一個兄弟。沒人說你必須喜歡你的兄弟。

  在已知有很大可能他們回不來的情況下把人送進野外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們都是老手了,瓊恩告訴自己……可叔叔班揚和他的遊騎兵們也都是老手,但這鬼森林把他們吞了個無影無蹤。當其中的兩個最後掉隊回到長城時,已經成了白鬼。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瓊恩發現自己在懷疑班揚變成了什麼。或許這些遊騎兵能得到些關於他們的蛛絲馬跡,他告訴自己,但並不真的相信。

  戴文領一隊遊騎兵,黑傑克布爾威和白眼肯基領另外兩隊。至少他們渴望這份職責。「又有匹馬在屁股下面了,感覺真好」,戴文在經過大門時說,舔著他的木牙。「不好意思啊,大人,不過閑著沒事幹我們的屁股都要長繭了。」在黑城堡沒人有戴文對野外的瞭解多,樹木、流體、能吃的植物、肉食動物和掠食者的路徑。索恩得到的境遇比他應得的要好。

  瓊恩從長城上目送騎兵們穿越大門——三組人馬,各由三人組成,每組帶著一對烏鴉。從高處看他們的犁馬不過螞蟻大小,瓊恩甚至不能分辨這些遊騎兵誰是誰。但他認識他們每一個。每個名字都刻在他心上。八個好樣的,他想,還有一個……好吧,我們等著瞧。

  當最後一個騎兵消失在樹林中,瓊恩·雪諾和憂鬱的艾迪一起乘絞盤吊籠下來。幾片碎雪在他們開動那緩慢的下降時落下來,在狂風中起舞。其中一片伴隨著吊籠,就在欄杆外,落得比他們快,不時消失在下面,然後就會有一陣風把它抓住,再送上來。瓊恩伸手出去就能把它抓住,如果他想的話。

  「我昨晚做了個可怕的夢,大人」,憂鬱的艾迪坦言道。「你成了我的事務官,打理三餐,收拾殘局。而我是司令官,一刻也不得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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