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⑤ | 上頁 下頁 |
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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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對這些一無所知。「那個佛加羅又是……?」 「一個象党成員,七次當選元老,富可敵國,在碼頭也有權有勢。當其他人都在建造船隻然後起航時,他就建造了碼頭和倉庫,進行貨物中轉和貨幣兌換還有為出海船隻保險的生計。他也買賣奴隸,當他被其中一個誘惑時,一個在淵凱被訓練有七種呻吟之術的床奴,在當時可算一大醜聞……更大的醜聞是他給了她自由並娶了她。在他死後,她繼承了他的冒險精神。當時沒有自由人可以在黑牆內定居,所以她被迫賣掉了佛加羅的豪宅,在商行裡避難。那都是32年前的事情了,而她一直居住至今。她就在你身後,庭院的後面,在她的例座那裡見客。別,別看。現在有個人和她在一起。他完事後就輪到我們了。」 「那麼這個老潑婦要怎麼幫我們?」 喬拉爵士起身。「走著瞧吧。他離開了。」 提利昂從他的椅子上跳下來,叮叮噹當金鐵交鳴。這大概夠引人注目的了。 這女人坐在庭院她的角落裡,像狐狸一樣。她有著爬蟲一般的眼睛。她的白髮如此稀少,可以透過它看到她的粉紅色頭皮。一隻眼睛下淡淡的疤痕像刀一樣切斷了她的淚痕。她早飯的殘渣落在桌上——沙丁魚頭、橄欖核、麵包屑。提利昂很快注意到她精心挑選的「例座」,她背後是堅固的石頭,一側是作為出入口,被綠葉覆蓋的壁龕;能夠一覽無餘的看到旅店前門,而她自身隱藏在暗影之中,幾乎完全看不見。 老女人看見他的時候笑了。「一個侏儒」,她咕嚕道,用柔軟而又陰險的聲音,她說的通用語只有一點口音。「看起來瓦蘭提斯充斥著遲到的侏儒,這一個會不會變戲法?」 是的,提利昂想說。給他一個十字弓,我會給你展示我的拿手好戲。「不,」喬拉·莫爾蒙回答。 「真是遺憾。我以前有一隻會耍各種聰明把戲的猴子。你的侏儒讓我想起了他。他是個禮物嗎?」 「不。我給你帶了這些。」喬拉爵士拿出一副手套,將它們甩到寡婦今天早上收到的各種禮物旁邊:一支銀質高腳杯,一把薄到透明的雕刻著翡翠葉片的華麗摺扇,一把刻上著詩歌的古代青銅匕首。在這些寶貝旁邊手套看起來廉價而俗麗。 「一副適合我衰弱的起皺的手的手套。真是不錯。」但寡婦並沒打算碰它們。 「我在長橋上買的它們。」 「在長橋上什麼都能買到。手套,奴隸,猴子。」歲月壓彎了這個乾癟瘦小的老太婆的背形成一個隆起的駝峰,但是寡婦的眼睛依舊又黑又亮。「現在告訴我這個老寡婦她要怎麼幫你的忙?」 「我們需要儘快趕往去彌林。」 一個詞。提利昂·蘭尼斯特的世界完全顛覆了。 一個詞。彌林。或者他出現幻聽了? 一個詞。彌林,他說的是彌林,他要帶我去彌林。彌林意味著生機,或者至少說是生命的希望。 「為什麼來找我?」寡婦說。「我可沒有船。」 「但是許多船長欠你一筆債。」 將我送給女王/王后,他這樣說。是啊,但是哪個女王/王后呢?他沒準備把我賣給瑟熙。他將把握交給丹妮莉絲·坦格利安。這就是他為什麼沒砍掉我的腦袋。我們在向東行,而格裡夫和他的王子則向西,該死的蠢貨。 哦,這真是太多了。一環套一環,但是條條大路都通向巨龍的咽喉。他的嘴裡發出一聲大笑,接著他就笑得停不下來了。 「你的侏儒看來突然抽風了,」寡婦得出結論。「我的侏儒會安靜下來的,或者我就堵上他的嘴。」 提利昂用手捂住嘴。彌林! 河邊的寡婦決定無視他。「我們來喝一杯怎麼樣?」她問。在女僕為喬拉爵士和寡婦用兩個綠酒杯斟滿酒時,可以看見空氣中飄著的浮塵。提利昂的喉嚨幹得要命,但是沒人給他也斟一杯。寡婦呷了一小口,在口中回味一番才咽下去。「所有其他的放逐者們都往西起航,至少我是這麼聽說的。而欠我債的船長們則爭先恐後的將他們帶到那,從黃金團手裡拿到一點傭金。我們尊貴的元老們則為他們的事業允諾會派出一打的軍艦,保證他們安全抵達石階列島。即使老邁的多尼弗斯也同意了。這還真是個輝煌的冒險。但是,你卻希望走另一條道,爵士。」 「我有事要在東方辦。」 「可否讓我知曉那是什麼事呢?不是奴隸交易,銀女王已經終結了它。她還關閉了角鬥場,所以也不可能是血腥的嗜好。彌林還能有什麼給一個維斯特洛伊騎士的呢?磚頭?橄欖?龍?啊,就是這個了。」老女人的微笑變得狂野起來。「我聽說銀女王用幼兒餵養她的龍,而她自己則用處女之血沐浴並且夜夜淫愉,從不相同。」 喬拉爵士有些咬牙切齒。「淵凱人不斷毒害你的耳朵。夫人不應該相信這些淫詞濫調。」 「我不是什麼夫人,但是即使是佛加羅的妓女也知道謊言的模樣。這都是真的,但是……龍後有她的敵人……淵凱,新吉斯,Tolos,魁爾斯……哎呀,很快還有瓦蘭提斯。你要去彌林?還是等等吧,爵士。在戰艦們劃槳想動起航去推翻銀女王的時候,劍士們可會被召集的。老虎喜歡亮出爪子,甚至大象在受到威脅時也會殺人。瑪拉闊對榮譽有種饑渴,而尼耶索斯大多的財富都是從奴隸交易中賺到的。只要阿裡歐斯、帕奎羅或者拜拉闊三人裡的一人得到元老席位,那麼戰艦就該出發了。」 喬拉爵士有些不快。「若多尼弗斯回來的話……」 「佛加羅總是領先一步,而我親愛的大人已經作死人作了30年了。」 在他們身後,有些水手正大聲咆哮。「他們管這叫淡啤酒?操,猴子都可以尿出更好的。」 「而你會喝掉它,」另一個聲音回答。 提利昂回頭看,希望他聽到的是鴨子和哈爾頓的聲音。但是他之看到了兩個陌生人……還有一個侏儒,在旁邊幾步遠的地方注視著他。他看起來有點眼熟。 寡婦呷了一口她的葡萄酒。「第一批的象党有些事女人,」她說,「他們推翻了虎黨的統治結束了古戰爭。提安娜四次當選,但那時300年前的事情了,哎。瓦蘭提斯自從那之後就沒有女性元老當選,但有時候會有女性參選。那些住在黑牆後面出身高貴的女人,可沒有我這樣的。那些『古老血脈』寧願讓他們的狗和孩子參選也不會讓自由人參選的。不,可能是貝裡克,或者阿列斯,但是無論如何都會有場戰爭。或者他們這麼認為。」 「那你怎麼想?」喬拉爵士問。 好傢伙,提利昂想,問對了問題。「哦,我認為也會有場戰爭的,但不是他們想要的那種。」老女人向前傾了傾身,她的黑眼睛閃著光芒。「我認為紅色的阿赫洛在這個城市裡比其他神有更多的崇拜者。你聽過班奈羅的宣講沒?」 「昨晚。」 「班奈羅可以在火焰中預見未來,」寡婦說。「瑪拉闊原來試圖雇傭黃金團,你知道麼?他試圖清掃紅廟,把班奈羅插上劍。但他不敢用老虎軍。他們中的一半都崇信光之王。哦,在古瓦蘭提斯這些真是可怕的日子,對滿臉皺紋的老寡婦也一樣。但是我想,卻連彌林的一半也不及。所以告訴我,爵士……你幹嘛去找銀王后?」 「那是我要關心的問題。我可以很好的付清你要的過路費,我有的是銀子。」 傻瓜,提利昂想。她想要的不是錢而是尊重。你有在聽她說的麼?他又回頭瞟了一眼。那個侏儒往他們桌子的方向又移了移,他手上好像拿了把刀。提利昂的後頸有點發麻。 「留著你的銀子吧,我有的是金子。收著你的黑臉吧,爵士,我見多了這種怒火了。你是個堅實的男人,毫無疑問我也知道你擅長用劍,但這是我的地盤。我動一動手指你就發現你被拷在一個前往彌林的大船裡了。」她拿起她的翡翠扇子打開了它。一陣沙沙的響聲一個男人穿過雜草叢生的拱門來到她左邊。他的臉上傷痕累累,其中一隻手握了一把像殺豬刀一樣又短又重的劍。「『去找河濱寡婦』,有人這樣對你說過,但是他們忘了告訴你『小心寡婦的兒子們』。但不得不再說一下,真是個愉快的早晨啊。你幹什麼去找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而半個世界的人都想要她死呢?」喬拉·莫爾蒙的臉因為憤怒而陰沉,但是他回答了。「去效忠於他,保護她,若需要可以為她而死。」 這讓寡婦笑出了聲。「你想拯救她,是不是這個意思?從無數的我可以列出的佩劍的敵人手中……這就是你想讓我這個可憐的寡婦相信的?一個忠實的騎士風度的維斯特洛伊騎士跨越半個世界去拯救這個……恩,她可不是什麼處女,但還是個正經女孩。」她又一次大笑。「你難道認為你的這個侏儒會取悅她麼?你認為她是用這個傢伙的血沐浴,或者通過砍掉他的頭來滿足自己?」 喬拉不清不願的說。「這個侏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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