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幻魔法 > 冰與火之歌③ | 上頁 下頁 |
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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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是慢,但在冰上步子穩健。巡邏隊通常在長城上騎行,而除了黑城堡周圍,冰牆上的路已很多年沒鋪碎石了。騾子在東海望撫養長大,是專為這一任務而訓練的。」 「通常在長城上騎行?不是每次?」 「不是。每四次巡邏中有一次沿基部走,以尋找裂縫或挖掘的跡象。」 馬格拿點點頭,「即便在遙遠的瑟恩,我們也知道冰斧亞森的甬道。」 瓊恩聽過這故事。冰斧亞森挖穿了一半的冰牆,卻在這時被長夜堡的遊騎兵發現,他們沒費神阻撓,而用冰雪和岩石封住了亞森的後路。憂鬱的艾迪曾說,假如把耳朵貼住長城,至今還能聽見裡面的挖鑿聲呢。 「巡邏隊什麼時候出發?多久一次?」 瓊恩聳聳肩。「一直在變。據說從前的科格爾總司令每三天派一隊人由黑城堡去海邊的東海望,每兩天派一隊人從黑城堡到影子塔,然而那時守夜人軍團的人數較多,到莫爾蒙總司令的時代,巡邏次數和出發日期一直在變,教人難以捉摸。有時熊老甚至會派大部隊去廢棄的城堡居住兩周到一個月。」這是叔叔的主意,瓊恩知道,為了迷惑敵人。 「石門寨有人駐守嗎?」賈爾問,「灰衛堡呢?」 我們就在這兩者之間,對不對?瓊恩盡力不露聲色。「我離開長城時,只有東海望、黑城堡和影子塔有守軍。我說不準此後波文·馬爾錫和丹尼斯爵士有何舉動。」 「城堡裡剩下多少烏鴉?」斯迪道。 「黑城堡五百,影子塔兩百,東海望也許三百。」瓊恩將總數加了三百。真有這麼多就好了…… 賈爾沒上當。「他在撒謊,」他告訴斯迪,「要不就是把死在先民拳峰上的烏鴉也算了進去。」 「烏鴉,」馬格拿警告,「不要把我當曼斯·雷德,敢對我撒謊,就割了你舌頭。」 「我不是烏鴉,也沒有撒謊。」瓊恩用劍的手開開合合。 瑟恩的馬格拿用冰冷的灰色眼眸打量著瓊恩。「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確切數目,」過了一會兒,他說,「去吧。如果還有問題,我會派人叫你。」 瓊恩僵硬地一低頭,轉身離開。若野人都像斯迪這樣,那就好辦了。瑟恩族跟其他自由民不同,他們自稱為先民末裔,由馬格拿實行鐵腕統治。斯迪的領地狹窄,只是高山中的峽谷,隱於霜雪之牙極北處,周圍有穴居人、硬足民、巨人及大冰川的食人部落。據耶哥蕊特說,瑟恩人是兇猛的戰士,而馬格拿對他們而言就等於神——這點瓊恩毫不懷疑,與賈爾、哈瑪或叮噹衫的小隊不同,斯迪的部下對他絕對服從,無疑這種鋼鐵紀律正是曼斯選擇讓他突擊長城的原因。 他走過瑟恩人群,他們圍在篝火旁,坐在各人的青銅圓盔上。耶哥蕊特跑哪兒去了?他發現她的行李跟自己的放在一起,但女孩本人不見蹤影。「她拿支火炬往那邊去了,」山羊格裡格邊說,邊指指山洞後方。 瓊恩順著所指的方向行去,穿過如迷宮一般的石柱石筍,來到一個暗淡無光的洞穴。她不可能在這兒,他正想著,就聽到了她的笑聲。於是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但十步之外是個死胡同,面前為一堵玫瑰色與白色的流石牆。他困惑地轉身,沿路折回,走到中途才發現在一塊突起而潮濕的石頭底下有個黑洞。他跪下聆聽,聽到微弱的水聲,「耶哥蕊特?」 「我在這兒,」她答應道,山洞裡有微微的回音。 瓊恩不得不爬了十幾步,方才到達開闊的空間。等到再次站起,眼睛過了好一陣才適應。洞裡只有耶哥蕊特帶來的火炬,沒有其他光源。她站在一個小瀑布邊,水從岩石間的瑕隙流下來,注入寬闊的黑池子。橙色與黃色的火光在淡綠的水面上跳躍。 「你在這兒幹嗎?」他問她。 「我聽到水聲,就想看看山洞到底有多深。」她用火炬指指,「瞧,那兒有通道繼續往下。我沿它走了一百步,然後折回來。」 「走到底了?」 「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它一直往下延伸,延伸。這片山裡有千百個洞穴,並且在底下全部連通,甚至通往你們的長城。你知道戈尼通道吧?」 「戈尼,」瓊恩說,「戈尼曾是塞外之王。」 「是啊,」耶哥蕊特道,「三千年前,他跟兄弟詹德爾一起,率自由民穿過這些山洞,而守夜人對此一無所知。可惜出來的時候,卻被臨冬城的狼群襲擊。」 「那是一場大戰,」瓊恩記起來,「戈尼殺了北境之王,但他兒子撿起父親的旗幟,戴上父親的王冠,反過來砍倒了戈尼。」 「刀劍聲驚醒城堡裡的烏鴉,他們披著黑衣騎馬出發,夾攻自由民。」 「對,南有北境之王,東有安柏家的部隊,北面是守夜人,詹德爾也戰死了。」 「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詹德爾並沒有死,他從烏鴉群中殺了出去,率領人馬折回北方,狼群嚎叫著緊跟在後,卻沒有追上。可惜詹德爾不像戈尼那樣熟悉山洞,他轉錯了一個彎。」她前後晃動火炬,陰影也跟著躍動遷移。「結果越走越深,越走越深,想原路返回,眼前卻始終是石頭,看不到天空。很快火炬開始熄滅,一支接著一支,直到最後只剩黑暗。沒人再見過詹德爾和他的部下,但在寂靜的夜晚裡,你可以聽到他們的子孫後代在山底哭泣。他們仍在尋找回家的路。你聽?聽到了嗎?」 瓊恩只聽到嘩嘩水聲和火焰輕微的劈啪響。「通往長城的那條通道也從此找不到了?」 「有些人去搜索過,走得太深的遇到了詹德爾的子孫。他們總是很餓。」她微笑著將火炬插進石縫中,朝他走來。「黑暗中除了血肉,還有什麼好吃的呢?」她低聲說,一邊咬他的脖子。 瓊恩拱她的頭髮,鼻子裡全是她的氣味。「你聽起來好像老奶媽,她給布蘭講怪獸故事時就是這樣子。」 耶哥蕊特捶他肩膀,「你說我是老太婆?」 「你比我大。」 「對,而且更聰明。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她推開他,脫下兔皮背心。 「你幹嗎?」 「讓你看看我究竟有多老。」她解開鹿皮襯衫,扔到旁邊,然後一下子脫出三層羊毛汗衫。「我要你好好看著我。」 「我們不能——」 「我們可以!」她單腿站立,扯下一隻靴子,任憑乳房彈跳著,然後又換到另一條腿,脫另一隻靴子。她乳頭周圍是粉色的大圓圈。「楞著幹嘛?脫啊,」耶哥蕊特拉下羊皮褲子時說,「你要看我,我也要看你。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 「我懂,我要你,」他聽見自己說,所有的誓詞,所有的榮譽都被遺忘。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就和出生時一樣,而他那話兒像周圍的岩石般堅硬。他和她做過好幾十次,但都在毛皮底下,因為周圍有人。他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她。她的腿很瘦,但有肌肉,而兩腿間紅色的恥毛比頭髮的顏色更明亮。會更幸運嗎?他將她拉近。「我愛你的味道。」他說,「愛你的紅發,我愛你的嘴和你吻我的方式。我愛你的微笑,愛你的乳頭。」他親吻它們,一個,另一個。「我愛你纖細的腿和它們中間的東西。」他跪下去吻她私處,起初只輕輕吻那隆起部分,接著耶哥蕊特將腿分得更開,讓他看到了粉紅的內側,他也親吻那裡,嘗到她的滋味。她發出一聲輕呼。「如果你那麼愛我,為何還穿著衣服?」她輕聲問,「你什麼都不懂,瓊恩·雪諾。什麼——呃,噢,噢噢噢——」 事後,耶哥蕊特幾乎有點害羞,或者這對她而言算是害羞。「你幹的那個,」一起躺在衣服堆裡時,她道,「用你的……嘴。」她猶豫半晌。「那個……南方的老爺跟夫人之間是那樣的嗎?」 「我覺得不是。」沒人告訴過瓊恩,老爺和他們的夫人之間幹些什麼。「我只是……想親你那裡,僅此而已。你似乎很喜歡。」 「是啊。我……我有點喜歡。沒人教過你?」 「沒人,」他承認,「我只有你。」 「處子,」她嘲笑,「你是個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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