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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俄國家的教育》按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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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二日) 這一篇系美國Stanley High所著,見本年十月亞細亞月刊,承沈君譯出來,特介紹于讀者。中國人現在正恐怖赤化,至於與赤化國家親善,亦認為是不好的事情。 現在且平心靜氣把赤化國家的教育,看一看,而且拿來與我們的教育比一比;假定中國真個赤化了,是中國的壞事呢?還是好事呢? 載《中國青年》第一〇五期 署名:代英 附:蘇俄國家的教育 某老教授,為俄國大學校科學部的主任,他的辦公室,在附著試驗室的一所僻地,內面堆著六國語言的科學出版物。在圍著這所房間的矮架上,都是些從十幾年戰爭和革命中保存著的寶貴文件。這教授是俄國貴族中的一分子,他和他同階級的其餘的人一樣,最近受人許多□磨折。 歐戰以前,他在俄國大學校內,教一班俄國貴族青年的科學多年。歐戰以後,跟著就是革命。在他大學校前面的街上,開起戰來了。這教授試驗室的牆壁,也被槍穿起了一個洞。後來紅軍進來了,他還在這裡教少數學生的科學,雖然他的書都壞了,試驗室也要修理了。 我發見這教授痛恨共產主義者和他們的一切工作,他痛恨的高度幾乎是帶有宗教性的,共產主義者在收回這大學校時,知道他是一個貴族,在政治上是屬被驅除階級的;但他們不能忽視他的服務的成績、仍舊讓他現在住在那所僻地的室內,教他的科學,固執他了成見。造就能夠做工作如他一樣好的無產階級學者的時候,那就要審判他的政治上誤點了。 他課堂內現在已經不見貴族的子弟了。勞農共和國送了工人和農民的子弟入學。現在,在革命以前的特權階級,已無立足的餘地,當我遇著這教授的時候,許多對於革命抱懷疑態度的學生,已由大學校的澄清反動分子運動中宣告除名了。 「受過教育的學生,已寥寥無幾」,這教授很喪氣的說:「他們(指勞農政府)每天將這些學生調開,讓地位給那勞農的子弟」。他向著蘇維埃政策發源地的莫斯科內城狠厭惡的指著。我問:這些勞農子弟,將來預備造成那種學生呢? 「頂不好」,他答:「在從前的時候——指俄皇黃金時代——我的學生做了很好的工作,但他們從沒有恐怖的意識(革命觀念),新來的人就不然了。他們日夜工作,雖然他大多數不適於大學的教育,我們並不因此降低學業程度一分,這自然是無必要的。他們——勞農的子弟——如何能順遂的進行,我實在不懂。」 這教授帶我經過他的試驗室。他說:「政府希望我造成許多專門人才,如你們的福特造成許多汽車一樣。但他——指政府——卻不給我充足的經費,去改良一切設備和擴充試驗室。每個受過訓練的俄國青年都有幾百種工作要做;因此,目下的教育,就是一『群眾生產的問題』。我有許多學生,現在已學畢我的課程,並且在最近兩年內要到這試驗室來試驗了。倘若你早晨來此,將見上千的學生在外面立著,等候這種不完備的試驗設備」。 一天,我參觀莫斯科大學校的大圖書館。此地靠近窗檻。男女青年學生,或坐椅上,或盤膝地板上。這圖書館並不像美國圖書館那樣的有秩序。但那來往的人,和那要書人的嘈雜,並不為幾十個正在研究或低聲熱烈辯論問題解決方法的人所感覺。他們是圖書館內的一幅像繪畫中的群眾,男女均穿著樸實的工人衣服:男人穿著黑的外衣,紐扣一直到喉嚨,黑的頭髮,上面戴著方格的便帽,前面伸出,後面縮進,效著列寧的模樣;女人呢,穿著黑色樸實的外衣和襯衫,頭髮大半都是用光麗而鮮紅的手巾束著的。這是現在蘇俄教育的模範學生,他們也是從戰前俄國學生轉變過來的國家柱石。 這種直接從田間和工廠裡來的工人和農民,在小孩子的時候,都沒有受教育的機會。在戰前俄國不識字的人數,差不多有百分之六十五至百分之八十五之多,這種比例數在白種人中,比任何國都大。教育是為貴族階級保留的東西。被壓迫階(級)欲求知識,卻有許多不能勝過的經濟上、社會上的障礙,阻止他們的前進。愚昧和迷信,特別是在農民中,真令人可驚;而這愚昧和迷信,統治了俄國十四萬家庭份子,成為俄皇繼續暴虐政治的一種工具。 因此,列寧提出「教育民眾化」的口號,為革命最大目的之一,乃是自然的。教育上的翻新,比在政治或宗教上尤不足奇。共產主義者的正宗派,對於舊社會的政治或宗教的組織的毀滅,簡直無所顧惜。一個共產主義國家需要一個根據馬克斯學說的完全新的政治基礎。這樣的國家,絕對沒有宗教組織的地位。不過教育又當別論。欲使教育民眾化,而致舊俄教育機於毀滅,那是一件太難的事業。故共產黨對於舊式的組織,保存其軀殼,一直到一種足以表現共產主義教育的理想——發展無產階級的文化——的新建設實現的時候。 實際上,共產黨有一種具體的教育計劃書,如歐洲任何國家一樣。執行這種計劃的就是人民教育委員會——委員會的領袖就是盧納察爾斯基教育委員長。盧氏一個藝術家兼理想家;在共產黨中,他嘗被疑為與宗教有關係;但無論如何,在革命的擾攘中,而能使俄國文化尚有一線生機的,除開他,似無別人。在每種教育的計劃進行中,都含有他的工作的痕跡。 在革命以後,規定以「在一九二八年,完全解決不識字的問題」,為蘇俄教育的目的的,就是盧氏。為達這目的,許多的平民讀物已經付印,且散播於廣大群眾中,而共產黨員,則擔任教員。一九二一年初,據統計已有五百九十萬人受了寫的讀的初步教育。可惜一九二一年,發生饑荒。教育經費,大半減少,而原定計劃,也停頓了。 但紅軍教育的宣傳,從未停止,這是很有意義的。軍隊所到的地方,便設有訓練學校,圖書館,閱報室。現在,已有一千五百處紅軍俱樂部,附設這俱樂部內的,有七千個政治、農業、教育等研究會,會員約十五萬人。這些研究會,管理講演,組織戲劇,發起旅行,辦理時事報告班,及其他各種教育方面的活動。紅軍內的這種工作,已使人民教育的程度增進不少,故人民教育委員會曾大言在紅軍內服務二年以上的,都能寫讀。 共產黨員然積極進行這種教育運動,但同時也改進學校制度。強迫的宗教教育,已極端的減少。各級均男女同學、革除體刑,實行學生自治、各級學生,均能自由選讀課程,即在低年級的學生,也是一樣。絕無強迫的工作,但無論學校或個人,均不能要求減少共產黨所規定的最少限度以內的課程。 人民教育委員會雖抱著發展全國教育的計劃,但進行方面卻還是很少進步。內戰和饑荒,以及政府其餘各部的過分的要求,致使教育經費的預算短少。沒有經驗的教師,尤為發展教育的障礙。在戰爭中,校舍用作兵房,因此損壞不少,即修理亦無經費。俄國經濟的崩潰,影響于教師和學生,比任何階級還厲害。 但今年的開始時期,據俄國的報告,教育界已有轉機了。在仲冬的時候,「全俄教師聯合會」在莫斯科開會,到全國各區教師一千五百人。盧氏報告,經過四年的奮鬥,教育制度,已能繼續做全俄平民教育的運動。據官廳的報告,在今年內,蘇俄聯邦擬以一萬六千萬至一萬九千萬金盧布發展公共教育,這種預算,超過十月一日為止的會計年度自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一五五。這種教育經費的增加,純由蘇俄經濟的改進,特別是金本位貨幣的穩固。 對於教育制度方面,共產黨已採用美國方法,即公共學校由各聯邦政府負責辦理,經費就地籌劃。各聯邦政府所用的經費,由人民教育委員會中央當局監督,教育經費,占各聯邦全體預算三分之一多。 現在蘇俄教育的計劃,殊有研究的價值,尤其是高等教育。這種學校的辦法有三種特殊的目的,我們可以從一個人民教育委員會的談話中看出:(一)造就各種實際活動的專門人才;(二)預備供給各聯邦內各種科學,工藝的團體和高等學校的教師;(三)傳播科學的知識到無產階級的群眾中去。這是蘇俄聯邦一切活動的最要前提。 蘇俄高等學校,現在有十五萬至二十萬學生。大學校的學生,大半從「職工聯合會」送來。「職工聯合會」在蘇俄教育制度上,表現很有趣味的現象。我已說過,在歐戰以前的俄國,勞農子弟很少受教育的機會;因此,當共產黨驅逐資產階級出學校,和容納無產階級的時候,他們覺著新學生不曾受過預備進高等學校的教育,所以,為他們規定實際預備課程就必要了。這種課程由「職工聯合會」規定、他的基本目的就是預備工人和農民進高等學校。 「職工聯合會」補習的學生,一切用費和教育用品均由政府供給,不取分文。但這種款項並不能供給他們的生活。他們的生活狀況尚未十分完備,學校設備,也很簡陋,工作時間也長,一切管理故較尋常為嚴。 「職工聯合會」補習的學生分為兩班:專門讀書不再從事工作者,與仍然在工廠中作工者。早班就是專門讀書的。晚班就是白天仍要作工的。在一九二二年和一九二三年中,據「職工聯合會」的統計,已有三萬學生,在一九二三——一九二四年中,尚增加不少。在一九二二和一九二三年,有三千學生由「職工聯合會」送入高等學校。 「職工聯合會」教師精密的考察學生的好尚和個性,到年底,即規定他在高等學校裡讀的專科。高等學校共分四系:自然科學;教育;工藝;社會。第一科是預備在高第[等]學校中研究醫藥和自然科學;第二科造就師資;第三科提倡工藝;第四科研究經濟,政治和法律。 高等學校中的無產階級的份子——即工人和農民——迅速的增加。在一九二二和一九二三年中,「聯工協會」單獨遣送入高等學校的已有一萬二千人。因為最近蘇俄要「澄清」大學校,許多資產階級的學生,都被驅逐,現在的學生團體,都是無產階級的了。 在莫斯科,我曾因一個無產階級青年的邀請,參觀一高等工業學校——全「歐」最好的一個工業學校。他是學校行政部的一份子。這行政部的職權,是幾乎完全在學生和工人的委員會手中。我在應接室候他的時候——他們正在開無產階級信託部的會。 他後來出來,確是一個可驚人物,絕非如滑稽畫上的變人一樣。他穿著樸實黑襯衫,領口張開;一頂黑便帽,如列寧的模樣;粗的褲子,笨重的鞋子,沒有穿襪。他令人欽佩,雖然衣服奇怪。不等通□員的介紹,他便前來問候我,他和我握手,好像美國人一樣,他對我抱歉他的遲延,於是帶我參觀學校——「我的學校」,他很驕傲的這樣說。 他說:「我熟悉工廠情形,所以我想做一個工廠裡的經理。」 「那末,你從前自然受了些教育」,我說。 他望著我發笑!「是呀,受了許多教育,每天在聖彼得堡的一個紡織工廠內作十三點鐘的工。學校嗎?我從不知道在城內有這樣一個事呵!當時學校不是為我開的;因為我不過是許多無知識的工人中的一個罷!」 「革命以前,誰聽著無產階級的呼號?我們永遠是受人的壓迫。但革命發生,革命便帶著自由來。工廠的工作時間減少,我能求學的學校也開了。我第一次便加入一『職工聯合會』補習課,畢業後來此,並希望在此讀完課程以後,政府將給我一個紡織工廠經理的工作」。 「其餘的學生怎樣?」我問。 「這學校共有三千學生」,他說,「百分之八十五,直接從工廠裡來的,他們大半希望在畢業以後,仍可回到工廠去,得一個負責任的位置。」 共產黨十分希望將來俄國的領袖人才,完全靠著這蘇維埃的學校。課程雖不甚難,但共產黨十分注意,進學校後的青年,務須受共產主義的洗禮。在一定期間,查有對於党懷疑的學生,即由委員會召集,加以考驗。 黨員委員會——教育部委任——在大學校的辦公室內,召集神聖的秘密會議。懷疑的學生——懦弱和顫慄者——均被召至此革命法庭之前。 「誰是馬克斯?」他大聲的向著那退縮的學生問。 「什麼是他的巨著?教訓我們的是什麼?」 他從馬克斯忽談及蘇俄,說:「試詳述現政府之狀況。」 「誰是外交委員?教育呢?產業呢?」 又說:「你對於宗教有何見解呢?」「宗教對於舊俄自何功績呢?」「你信仰上帝嗎?」 這個苦惱的青年,——倘若他答覆太慢,或這些論點的知識欠缺,或對於宗教的信仰濃厚——就迅速的被驅逐了。因此,一切信仰不定的學生,均被滌洗,而這學校便容易成為造就共產黨領袖人才的地方。 蘇俄政府,對於青年課外教育,亦有具體計劃。革命初期,已有團結全國自幼稚園至大學校的青年為共產黨的試驗的提議。結果呢,三個國際青年團體成立了,且均有政府的援助。自然,這都是以共產主義化為目的的。第一個頂重要的,就是共產主義青年團,為八十萬自十六歲至二十三歲的青年男女所組織。第二個就是少年先鋒隊——自列寧死後,叫列寧主義兒童團——團員。十歲至十六歲者六十萬人。第三個,就是共產主義幼稚園,為四十五萬自六歲至十歲的小孩組織而成。 在任何休假日,或星期日早晨,我們看見列寧主義青年團的軍隊自莫斯科向鄉間出發,他(們)是一群很令人注意的男女青年——蘇俄什麼事都是男女合作;男孩穿著像美國童子軍的衣服,戴著寬邊的帽子,男女頸上都圍著鮮紅而光明的手巾。 共產主義青年團的工作很嚴重。每個適中的城布[市],均有一二所青年團的俱樂部。這種組織的中心點,大半在莫斯科。我曾由一共產黨員的指導,參觀幾所青年團的俱樂部,我後來發見,普通都是以頹廢的房屋,重加修理的。比圖書館還重要而並為反宗教的中心地點,就是公共講演所,凡有愛美的戲劇,均在此表演。 「這都是共產黨的文學嗎?」我問那共產黨員,當他望著圖書館牆邊書籍的時候。 他說:「不完全是的,有幾層是與共產主義無關的書報,但其餘大半,均是關於共產主義,革命,和我們現在無產階級政府組織的,還有許多,就是反宗教的了。」 半晌,他指著一灰白色而在室的那一端發光的寶星說:「那邊就是我們的反宗教展覽室。」 我做了很詳細的考驗,這共產主義青年團確是不錯,無人能指出此展覽室之誤點。 他解釋說:「此地不過陳列我們同志所作各種頂好的宗教譏刺畫罷了。」「這」,他指著一個以紅色描摹而以黑色題字的人物,繼續的說,「可以表示牧師之如何設法使人民迷信增加。」 宗教雖極被非難,但他們對於行為的訓練則積極提倡,且嘗以共產黨訓練的方法去實行。共產主義青年團,在實際上,即是少年共產黨。該團團員,在任何地方,均可尋著,且有具體而實在的影響發生。自然,有些地方,他們也做出破壞團體名譽的事,因為他們的激烈;但是,有些地方,他們對於地方的公共娛樂,教育事業,和排除反動的勢力,很能合作進行。他們說:俄國永不能自強,若俄國青年不強。俄國禁酒之成功,他們實盡力不少。他們近來又從事禁煙運動。他們對於一切運動,似乎有特的趣味。這是實在的情形。 我曾在「少年列寧主義者」報館勾留一天,這報每半周銷數達四萬份。「少年列寧主義者」的主筆,在革命以前,是一個工廠裡的工人。他現在年達二十,甚康健。他的辦事室在一所大房子的極端,內面充滿了青年助手的寫字臺。他的女職員——共有幾人——衣衫樸實,但她們頭上,均束有鮮紅而光亮的革命徽章。主筆他自己,卻是一個很難看的人——自然也如城中主筆一樣格式,待人非常和靄可親。他知我是一美國新聞記者,遂挾著我的手臂,帶著我經過一小室,達一空地,告我「少年列寧主義者」已提倡的各種運動。他們正預備做一種新的運動,這就是,說來奇怪,反對跳舞運動。據報告:跳舞一事,已給社會上一種不好的影響。故「少年列寧主義者」及「共產主義青年團」已決定反對這事。 在我參觀「少年列寧主義者」報館以後數日,遇著一美國人,也正擔任指導各工會遣送來學習管理各該工廠娛樂事項的工作,從前,他是美國某青年會的體育指導員。在俄國體育教育方面,他具有特別的科學知識,因此,他得了一個很被人嫉妒的位置。政府已指定某城外的一所大房子,為他工作的地方,房子外面,有一頗新式的體育場,附設有網球場和足球場。每星期,有幾次體育教育班:公共娛樂,足球,和體育學;自然,這種種活動,男女通同參加,因為俄國現在極力提倡「男女平權」。 共產黨正教俄國人如何去遊戲,這事可說青年團體盡力不少,尤其是「共產主義青年團」。這位青年美國體育指導員的學生,均須回至各該工廠,擔任發展體育方面的工作。由莫斯科政府的鼓勵,各區體育聯合會現已組織。蒲特符埃茨基,全國體育指導員——他問候生人,用雙臂高舉的方法。他的意思,是免掉握手的不衛生的習慣——他告訴我,政府已買了一萬雙冰鞋,以便提倡冬天的遊戲。莫斯科的每一空場,都利用作路球場了。全俄各區設了許多的娛樂機關。 自然,許多遊戲的旨趣,都是故意使人興奮的。學校的小學生,均須以遊戲為正當工作。許多體育場的活動,自然要牽連到「服從團體」的觀念。雖然這樣,他們對於「為遊戲而遊戲」的意識也同時發生了。在莫斯科踢足球的小孩,如美國的小孩一樣,在各區體育競賽會中,共產主義青年團的團員,亦表示很純正的熱誠。有如此多的俄國青年學習遊戲,俄國煩悶的生活,自然可以解除了。 照共產黨希望建設新俄羅斯的全盤教育計劃看來,我覺著有一個奇怪的混雜,即一方面提倡自由和民治,他方面又實行抑制和鎮壓。像其餘的事一樣,蘇俄的教育方面的自由,是在一定限度以內的自由;教育制度,自首至尾,只是要達到一種目的——造成共產黨員。 俄國青年所受的訓練,比戰前德國普魯士教育制度還要嚴厲。大凡一個進了中學或繼續求學,一直到讀完高等學校課程的青年,對於每個當前的國家的,或國際重大的問題,都要有特別的見地。這種見地,當然要「共產主義化」。他將反對一切宗教,因為宗教是資產階級壓迫無產階級的一種工具。他對於一切非共產主義的國家制度,將有一種很忠實而易於激烈的痛恨。他很熱烈的相信,世界無產階級永不能得著充分的解放,若他們不經過俄國所行的馬克斯的革命的步驟,和無產階級專政的辦法。他相信和平,相信世界和平,但在世界革命還未建設無產階級專政以前,卻決不會有這樣一回事。 署名:沈至精譯 載《中國青年》第一〇五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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