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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李春濤


  (節錄)(一九二三年七月三十日)

  二十六日,湃已收拾好行李,想動身往省城。——因和石安[1]君有約。忽是日狂風大作,曆二十余小時,越發越大,又繼以大水。倒壞房屋無算,田禾完全失收。農民大恐慌,紛紛到會請示辦法。因又不果行。

  農民的解放運動,減租運動,如是因著年凶,是無甚價值的。因為恐他們或竟忘了減租的意義和我們的目的,故有價值,還是要在豐年來減租。但是,這回的風災水禍,雖覺著很可痛心,而農村的階級鬥爭驟然呈出很好的現象,階級的對立很分明,革命事業進一步了。這回對抗田主的辦法,湃已有了把握。可是進行上能否依照我們的計劃,這就不敢逆料。因為沒有同志的關係!——唉!同志在那裡!恐怕這次的運動太過於平和為可惜,這也是歸咎于同志不來!農會的發展,真是叫做一日千里!唉!可惜無同志去幹!如現在縣縣都要去幹,無同志怎樣辦呢?

  漢垣等實在難得。不過主義上無法去用工,為可惜耳。

  載《晨光》第2卷第1號

  [1]石安是實庵的諧音。陳獨秀,字實庵,當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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