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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蕭弄玉笑道:「改扮男裝,並無不可,但要扮我就扮和你一樣的少年人。」

  司徒玉皺眉說道:「少年人……」

  蕭弄玉雙眉一挑,接口問道:「怎麼樣?少年人有何不可,難道只許有你這位少年扁鵲,不許有我這少年華陀?」

  司徒玉搖頭說道:「姐姐會錯意了,醫道之精,與年齡老少,有何關係?我是怕……」

  蕭弄玉妙目凝光,盯在司徒玉的臉上,含笑問道:「怕什麼,你為何吞吞吐吐起來,不肯直截了當說出?」

  司徒玉笑道:「像姐姐這等國色天香,倘若改裝成一位翩翩少年,豈不是氣死潘安,愧煞宋玉。」

  蕭弄玉失笑說道:「你放心,你可以算是當世武林中的第一美男子,我便扮作男人,也不會令你失色。」

  司徒玉搖頭笑道:「姐姐那裡話來?我和姐姐之間,還會分彼此麼?我是怕那玉嬌娥、玉嬌娃姐妹,見了你這位西貝美男子時,會神魂顛倒,一齊愛上你呢!」

  蕭弄玉「哦」了一聲,目注司徒玉,嫣然笑道:「玉弟放心,常言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那位玉嬌娥即便如你所說,對我傾心,我也決不接受就是。」

  司徒玉噘嘴說道:「姐姐又來胡擾……」

  ▼第十一回 賽華陀計留天魔府

  蕭弄玉根本不去理他,繼續笑道:「玉嬌娥對我表示好感時,我雖不加理會,但玉嬌娃若是對我表示好感時,我卻求之不得的呢!」

  司徒玉惑然問道:「姊姊這『求之不得』四字,卻是怎講?」

  蕭弄玉搖頭笑道:「玉弟不許多問,到時自知,你難道不曉得天機不可洩漏的麼?」

  司徒玉無可奈何,只好暫時納悶。

  蕭弄玉改易男裝之後,果然秀逸絕倫,宛如一株臨風玉樹般,與司徒玉一同趕奔「武夷」而去。

  到了「武夷山」的「玉筆峰」下,尚未進入「藏雲壑」,便已遇見「天魔府」所設椿卡。

  兩名身著骷髏衣的中年壯漢,從一角危崖之後,閃出身形,向司徒玉、蕭弄玉獰笑叫道:「這壑下蛇蟲怪物極多,還有毒瘴等……」

  話猶未了,司徒玉便接口笑道:「兩位不要說得那麼可怕,這『藏雲壑』若非洞天妙境,『天魔聖母』丁娘娘會選作久居之地麼?」

  那兩名壯漢,聞言之下,態度立變,雙雙抱拳恭身,含笑問道:「兩位相公怎樣稱呼?是否是我家聖母好友……」

  司徒玉不等對方話完,便即笑道:「我叫司徒玉,這位是我好友賽華陀,應了玉嬌娥姑娘之邀,特地來此。」

  左面一名壯漢聞言,執禮越恭,滿臉陪笑說道:「兩位相公既是大姑娘所邀好友,儘管下壑,但若見峭壁間長有紫色苔蘚之外,務請避過不可著足。」

  司徒玉點頭一笑,轉面對蕭弄玉叫道:「賽兄,我們走吧!」

  原來他們業議定,不必另為蕭弄玉編甚姓名,就稍之以「賽華陀」三字。

  「藏雲壑」壑勢頗深,由上而下,更極陡峭,但司徒玉與蕭弄玉,因各具內家絕藝,遂不覺過份難走。

  下壑十數丈後,蕭弄玉目光偶瞥,果然發現足下有一片寬闊數尺的紫色苔蘚,司徒玉劍眉微剔,含笑低聲道:「姊姊,這片紫色苔蘚不知有何厲害?我們可以試它一試?」

  蕭弄玉笑道:「試試原無不可,但我們先應避開正面再說。」

  說完,便即身形一閃,施展出淵龍術壁虎功,向右側方石壁繞去。

  等到繞到那片紫色苔蘚側面,蕭弄玉隨手在石壁古松之上,捉了一隻松鼠,向那片紫色苔蘚擲去。

  在那只松鼠,甫與紫色苔蘚接觸,怪事立生,也使司徒玉與蕭弄玉怵目驚心地上了一課。

  原來那片紫色苔蘚,竟似活物,松鼠才落其上,便電疾似地,從四周飛卷,把松鼠緊緊束住。

  那只鮮龍活跳的松鼠,只「吱」的叫了一聲,便未見絲毫掙扎。

  片刻過後,那片紫色苦蘚,漸漸舒張,恢復原狀。

  松鼠蹤跡全失,不見有絲毫皮骨,只在那片紫色苔蘚的中央部份,仿佛可以看出,紫色稍濃而已。

  司徒玉失驚叫道:「姊姊……」

  蕭弄玉白他一眼,低聲說道:「不許叫我姊姊。」

  司徒玉改口道:「賽兄,這東西簡直可以叫做『吃人苔』了。」

  蕭弄玉點點頭說道:「蠻荒絕塞,本有吃人草樹,但不會于『武夷』出現,可能是由那位『天魔聖母』丁娘娘,從別外尋來,移植在此。」

  語音剛了,壁上一個洞穴,閃出一條金影,向蕭弄玉如飛撲到。

  司徒玉首先發覺,因自己距離稍遠,遂揚聲叫道:「姊……賽兄當心,這不是人,是只金色長毛的猿形怪物!」

  蕭弄玉微微一笑,玉掌揚處,向那只飛撲而來,勢頗威猛的金毛猿形怪物,虛空按了一按。

  司徒玉見識過蕭弄玉的這種功力,知道與「柔情仙子」孟冰心的「無情斬」,幾相仿佛,便猜出那只猿形怪物,絕無悻理。

  果然,那只金毛猿形怪物,尚未撲到蕭弄玉身前,便慘嗥一聲,全身劇震地,向「藏雲壑」中,淩空墜去。

  轉瞬間,壑下起了一片嘈雜人聲,有七八條人影,電疾趕到。

  當先一人是個瘦小枯乾的玄衣老者,在丈許以外,便即厲聲喝道:「何方鼠輩,膽敢妄為丁娘娘的『天魔仙府』?」

  司徒玉劍眉雙剔,冷然答道:「我不和你答話,你且叫玉嬌娥前來,我要問問她,既然請我遠來,卻為何如此待客?」

  玄衣老者愕然一驚,目光略注司徒玉、蕭弄玉二人,皺眉問道:「來者可是大姑娘的客人?」

  司徒玉冷笑答道:「我不僅是玉嬌娥的客人,並是他所請醫生,遠路趕來替一位名叫程怡超之人療治奇毒,如今既然『天魔府』門禁森嚴,你便叫那玉嬌娥另請高明。」

  玄衣老者聽到此處,慌忙換了滿臉笑容,接口抱拳叫道:「原來是司徒少俠,請恕在下範奎失敬之罪!但根據我家大姑娘吩咐,司徒少俠是要重陽左右才來,怎麼……」

  範奎話猶未了,一聲脆響起處,業已挨了一記重重耳光,差點被打得翻下絕壁。

  隨著這記耳光,眼前白衣電飄,顯出那位玉嬌娥的俏美身形,向範奎揚眉叱道:「範奎,你要作死,司徒少俠既是醫生,自然來得越早越好,何必定要等到九九重陽?我不是天天都在想念他麼?」

  範奎所挨的這記耳光,著實不輕,左半臉被打得腫起老高,卻仍絲毫不敢動怒地,低頭乖乖挨駡。

  倒是司徒玉看得有點過意不去,向玉嬌娥含笑叫道:「玉姑娘,這要怪我不好,我忘記把你送給我的那根金色孔雀羽毛取出,才引起誤會,你不必再怪這位范朋友了。」

  玉嬌娥目注範奎,厲聲叱道:「你那裡配叫范奎,簡直應叫「飯桶』,還不快些滾下壑去,命他們安排盛宴,為我招待貴客。」

  範奎如逢大赦,喏喏連聲,率領手下,馳向「藏雲壑」下。

  玉嬌娥這時方對蕭弄玉注目打量。

  但不注目還好,細一注目之下,頓使玉嬌娥軀一震。

  因為蕭弄玉所扮的這位西貝美少年,委實太漂亮了,與自己所一見傾心的司徒玉,簡直是璧人雙雙,一時瑜亮。

  司徒玉含笑叫道:「姑娘,我替你引介一下,這位是我生平摯友,名叫賽華陀。」

  玉嬌娥一怔說道:「賽華陀?照這名兒聽來,定也是位蓋代神醫。」

  司徒玉點頭笑道:「正是,我就因為深恐獨力難療劇毒,才邀請賽兄同來相助,他對於歧黃之道,比我高明多了。」

  話完,又向蕭弄玉叫道:「賽兄,這位就是我向你說過的玉嬌娥姑娘,她是『天魔聖母』丁娘娘的門下高足。」

  蕭弄玉聞言,對玉嬌娥一抱雙拳,含笑說道:「在下久仰丁娘娘昔年威震武林的蓋世英名,這次有緣能隨司徒兄一同拜謁,委實榮幸,尚請玉姑娘莫怪我這不速之客的魯莽之罪。」

  玉嬌娥還禮笑道:「賽兄說那裡話來?象你這等神醫國手,我們請還請不到呢!」

  話音至此,略略一頓,向蕭弄玉打量兩眼,繼續嬌笑說道:「只是家師不能親自招待,還望見諒。」

  司徒玉一旁問道:「莫非玉姑娘的令師丁娘娘,正坐大關,火侯……」

  玉嬌娥搖手笑道:「我師傅不是坐關煉功,是被他老人家的一位昔年契友,邀去商量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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