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邪神傳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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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亭王家,王家不是早就死絕了麼?」 「還沒死絕,目下有三四個老僕在看守。隔壁馬家的子侄,經常在那兒聚賭。」 「那你想去賭?」 「我就住在後園的白香閣。平時,我也賭。哈哈!江湖的亡命,誰又不嫖不賭?」他掀開車簾,向趕車的叫:「到婆娑亭王家,認識路麼?」 車向南一折,馳入廣寧門北街。 婆娑亭王家,是一座巨大的庭院住宅。 右鄰,是馬文友的別墅,裏面有著名的婆娑亭飲山亭。 這一帶提起婆娑亭,便知道是指馬家。 王家子孫零落,本地稱之為王氏廢園,要維持一棟花園大宅委實不易,王家的子孫只好任由其破落、荒廢,無力維持。 車終於停下了,菡英扶著醉沉沉的辛文昭,艱難地走上高大院門的台階,剛舉手扣門,院門便怪響著打開了。 一個老門子瞇著老花眼,舉著一盞氣死風燈,有氣無力地問:「誰呀?半夜三更的……咦!你們是……」 「是辛爺!老伯,他醉了。」菡英嬌滴滴地說。 老門子哦了一聲,說:「哦!又醉了?姑娘。我幫你扶他到白香閣,你掌燈,小心了,路不好走,草都長滿花徑啦!」 小巧的一座樓,四周花木一團糟,野草侵階,門窗班剝。 推開門,門吱嘎嘎怪響,樓上還算乾淨,寬敞的花廳曾經打掃過。 西南面的雅室中,一床、一桌、一櫥,別無長物。床上疊放一張紅緞被,一張溫涼床,簡簡單單。 老門子取來燈檯,盯著床上四仰八叉酒氣沖天的辛文昭,向菡英說:「不要管,他會照顧自己的。姑娘,我送你出去……哎呀!夜已深,宵禁了吧!街坊已經落柵了。你走不了啦!怎辦?」 菡英臉一紅,期期艾艾地說:「我……我是來侍候他的……」 「你來侍候他?算了吧!他從來都不要女人侍候,不折不扣的孤魂野鬼,從沒聽說他帶女人回來。雖則他自以為是風流浪子,但我卻知道他不是這種人。這樣吧!我領你到前院去安頓。」老門子嘮嘮叨叨地說。 菡英柳眉深鎖,喃喃地說:「怪了,聽說他在京都有不少女人……」 「那都是逢場作戲,打打鬧鬧而已。太晚了,跟我走吧!」 「不,我要在這裏侍候他。」菡英堅決地說。 老門子搖搖頭,說:「好吧!你們這些女人。」 說完,提著燈籠走了。 菡英跳亮燈,鳳目中突然射出陰森寒冷的銳利光芒。 她小心地打量四周一遍,走近窗口,目送下面老門子的燈籠去遠。方悄然走近床邊,低喚道:「辛爺,辛爺……」 辛文昭本來發出些少鼾聲,鼾聲倏止,睜開朦朧醉眼,含糊地問:「咦!你……你是……哦!你是菡英姑娘。」 「是的,辛爺,是我……」 話未完,辛文昭手一伸,便挽住她的小細腰,只一帶,她便向床上倒下,倒在他的懷中了。 「嗯……辛爺……」她羞急而驚訝地叫。 暖玉溫香滿懷抱,恰似春光無限好。 他順勢一翻,便將菡英壓在下面,三不管一口吻在濕潤膩滑的粉頸上,然後喃喃地說:「小心肝,我……我真醉了……不,被你的美色所迷醉,哦……你……」 口中在說,雙手在動,放肆地在豐滿的,香噴噴的胴體上游走,爬行,探入薄薄的羅衫,頻施祿山之爪。 只能本能地閃避,這一來,倒像是半推半就,欲拒還迎。 等到祿山之爪控制了酥胸玉乳,她真急了,壓住那蠢動的手,羞怒地叫:「辛爺,你……你幹什麼?」 辛文昭咯咯笑,雙手在她身上最軟弱的部位爬行,這比制軟穴還來得有效。 他咯咯笑道:「一女一男躺在床上摟摟抱抱親熱,你說還能幹什麼?你該問下一步該幹什麼,小心肝……」 菡英真急了,急得銀牙一咬,猛地奮身一滾,祿山之爪離體,不再又軟又迷醉,「噗!」一聲響,粉掌劈開了抱住她的手,一指頭點在辛文昭的右期門要穴上,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辛文昭渾身一軟,像條死魚。 她一蹦而起,羞憤地整理散亂的衣裙,罵道:「你這該死的東西!本姑娘要你生死兩難。」 辛文昭中了美人計,活該倒霉,錯把雌老虎當作路柳牆花,這笑話鬧大了。 菡英恨恨地搜他的身,丟掉他的匕首,解了他藏放暗器的皮護腰丟在床上,用他的腰帶綁住手腳。 姑娘將他扛上肩,吹熄燈火下樓。 其實,她用不著綑綁,點了穴道,人又醉了,綑綁豈不多此一舉?這說明她是個老於此道,而且十分小心的人。 她飛越側院牆角而出,黑暗中傳來一聲呼哨,她也回應了一聲,立即從街角掠來三個人影,兩男一女,走近問:「得手了?是他?」 菡英拍拍肩上人的腿,得意地說:「瞧!這不是他麼,手到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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