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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在嬌女的掌心中 每一處街口,皆建立了柵門,而且有人把守,宵禁期間,只有巡夜的和更夫可以通行無阻。 四個人不走街道,飛簷走壁如履平地,到了廣寧門與右安門之間的角樓右方,像鳥般飛越城關。 城牆頂端有兩個接應的黑衣人,接到人欣然地說:「索橋已妥當,走!」 四丈寬的城池上,拉了一根繩索。 菡英扛著沉重的辛文昭,走索而過毫不費勁。 皇城北面的鐘樓,傳來了四更的鐘鼓聲,她們已到了西郊一棟畫宅內。 辛文昭醉得人事不省,被丟在一間小房內。 外面是廳堂,菡英匆匆打發四名黑衣大漢外出,叮囑道:「你們快去稟報。等三妹回來後,我們再將他帶至西山交長上發落,請長上在西山等我們。」 「要不要連夜將他帶至西山?」一名黑衣大漢問。 「不,長上今晚要接見貴賓,交代我們將人弄到之後,不必急於前往。」菡英揮揮手說。 四個大漢一走,另一位穿勁裝的少女笑道:「大姐,辛苦你了。」 菡英臉一紅,咳罵道:「貧嘴丫頭,辛苦了你還笑什麼?」 「大姐,看你髮亂釵橫,怎不可笑?」 「呸,二妹,你要死了……」 「怎麼?真被他佔了便宜去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哎唉!饒了我吧!大姐,下次不敢。哦!三妹怎麼還不回來?」 「管她呢!回房去等。別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這好色之徒,也許會自解穴道呢!二妹,必須小心謹慎看住他。」 「很難說,咱們小心為上。」 兩人回到房中,辛文昭已鼾聲如雷。 二妹一怔,困惑地說:「怪事,他是個練氣高手,大姐,你看過練氣的內家高手睡發鼾聲的麼?」 菡英不住打量辛文昭,只見他臉色紅潤酒暈未退,雖被綁住手腳,但睡姿依然安詳,本能地伸手背試試他額上的熱度,說:「爛醉如泥,怎能不打鼾?」 「大姐,這酒色之徒,浪得虛名,今晚幸好你把他灌醉了。」二妹曖昧地笑著。 「還說呢!我真想剝了他的皮,砍下他這一雙可惡已極的狗爪子。」菡英臉紅紅恨恨地說。 二妹噗嗤一笑,放蕩地撫摸著辛文昭挺直的鼻梁,和方正的大嘴,臉一紅,說:「大姐,說真的,看他眸正神清,英俊魁偉充滿男子漢的粗獷豪邁氣,怎會是個酒色之徒,真可怕。」 菡英恨恨地說:「你如果看到他酒醒時的惡形惡相,便不會下此評語了。把他弄醒了,先探探他的口氣。」 她轉身外出,找來了一盆冷水,先撬開辛文昭的牙關,灌了幾口冷水,再將一盆水全倒在他的頭臉上。 辛文昭驀地清醒,猛擺腦袋身軀滾動,想伸手手已失去自由,蹬腿腿不聽指揮,怪叫道:「咦!是怎麼一回事?哎呀!是你,菡英姑娘,我怎麼啦?」 菡英走近,揪住他的髮結,陰笑著問:「姓辛的,你的酒醒了麼?」 「哎呀!放手,我頭痛,手痛,腰痛,肚子痛……」他亂叫亂吼。 「原來是個潑皮。」菡英放下他冷笑著說。 他完全清醒了,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苦笑道:「原來在下落在紅粉陷阱之中,真是報應,咎由自取,活該!」 「你知道你的處境麼?」 「哈哈!你不要嚇我,我比你還清楚。在下也許混世沒有絲毫長處,唯一可以自豪的是不怕死,五馬分屍零刀碎剮,絕不含糊。 「你到底貴姓芳名?活捉了我辛文昭,可是大功一件,魏閹大概會賞你一千兩或一萬兩紋銀,但願你能留得小命來享受那些銀子。」 「好啊!你也來嚇唬我了?」菡英冷笑著說。 房門口,突傳來另一個女人的嗓音:「他不是虛聲恐嚇,而是必有所恃。」 進來的是另一位少女,隆胸豐臀,艷光四射,姿色比菡英與二妹似要勝兩三分,穿一襲黑勁裝,負劍,美艷中帶有三分英氣。 「哦!三妹。回來了?」菡英欣然問。 三妹含笑點頭走近,打量辛文昭片刻,說:「是大姐把他擒來了?難怪派在各處的人全部落空。大姐,很費勁,是麼?」 「這種酒色之徒,擒來毫不費吹灰之力。」菡英頗為得意地說,將擒辛文昭的經過欣然一一道來。 「但走漏了消息,咱們要及早離開。」三妹正色地說。 菡英一怔,訝然道:「怎麼會走漏消息?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擒來,不可能走漏的,那時也沒有第三者在場。」 「大姐,你小看這位四海邪神了。」三妹神色肅穆地說。 走近床邊盯視著辛文昭,又道:「他失蹤的消息已傳遍全城了。明天,他的朋友將會鬧翻了天。魏督主身在紫禁城不要緊,那些蠢太監不知有多少要走霉運。」 辛文昭呵呵笑,接口道:「我可以告訴你們,即使你把在下送入東廠,在下也死不了,諒你們的魏督主也不敢殺我。」 菡英惱羞成怒,厲聲道:「說,你是怎麼把消息傳出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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