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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當然。」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那一個可能?」

  「銀票自己飛走了。」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勞二堡主厲聲說:「絕對沒有什麼銀票,如果真有,那一定在逍遙公子身上,明天把他的屍體拖出來,搜一搜就明白了。」

  兩女駭然一震,如受五雷轟頂。

  「你說什麼?」蕙芳姑娘厲叫。

  「你家公子已經死了,死在濃煙陣內。」慕容門主傲然地說:「此地的毒煙陣,足以對付千軍萬馬。明早,就可以把他的屍體拖出來,你們是沒有指望了,最好見機與本門主合作,本門主答應善待你們……」

  「你這天殺的豬狗!」小孤淚下如雨:「你派人將他請來,卻卑鄙無恥地謀殺他,你……哇……」

  她噴出一口鮮血,雙腿發軟。

  「你會受到報應的,你會受到報應的……」她振作地重新挺立:「你會……」

  「啪啪!」挾住她的一名大漢,抽了她兩耳光。

  蕙芳姑娘更糟,雙眼一翻,昏厥了。

  「我有另一件事問你,閻知縣那筆珍寶,是不是你家公子黑吃黑乘機劫走的?藏放在何處?」

  「呸!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小孤厲聲咒罵。

  「啪啪!」她又挨了兩耳光。

  「說!」慕容門主厲喝。

  「呸!你……」

  「啪啪!」

  「招!免得皮肉受苦。」

  「呸!畜生……」

  「啪啪!」

  范梅影一掌拍在案桌上,倏然站起。

  「慕容門主,不要缺少風度做給我們看了。」范梅影沉聲說:「貴門稱離魂,離魂大法可讓任何人招出十八代祖先的事,所有發生的事故,你們該已完全獲得正確的口供了。如果認為這樣可以羞辱威麟堡,滅威麟堡的威風,你是打錯主意了,我就不信邪。」

  她大踏步向堂下走,止步轉身冷笑一聲。

  「把兩個丫頭帶開。」她一字一吐:「我要向貴門的功臻化境門人挑戰,讓出地方來施展。」

  慕容門主狠盯了范堡主一眼,看出范堡主並沒有喝回愛女的意思。

  「范兄的愛女,勇氣可嘉。」慕容門主皮笑肉不笑:「范兄不打算讓令嬡放肆吧?」

  「好,這次叫她不要放肆。」范堡主淡淡一笑:「梅影,回來。」

  「爹……」

  「以後再說。」

  「哼!」范梅影極不情願地回座。

  慕容門主並不愚蠢,已看出范堡主忍耐已至極限,再一逼,可就不堪收拾了。

  「不瞞范兄說。」慕容門主及時改變態度:「這兩個小丫頭很特殊。」

  「如何特殊?」范堡主冷冷地問。

  「本門的離魂大法,翟老弟的放陰術,可說萬試萬靈,任何人也難脫控制。但這兩個小丫頭,在神術的催動下,除了不斷呼叫公子爺三個字之外,怎麼問也問不出第四個字,所以……所以……」

  「哦!想不到貴門譽滿天下的離魂大法,也有失靈的時候。」

  「唯一的解釋,是兩個小丫頭心目中只有逍遙公子一個人的影像,專注得不為任何外物所侵擾。」

  「范某不懂這些。」

  「這是離魂大法的缺點,對付不了單純而精神專注的赤子。所以,兄弟希望用平常的手段問明底細。」

  「對,慕容兄的事,兄弟無權干預。」

  「范兄有權干預的,難道范兄不想知道閻知府珍寶的下落?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珍寶確被范兄取走了。」

  「哼!要聽兄弟的意見嗎?」

  「願聞高論。」

  「把她們剝光吊起來問,萬試萬靈。」

  「可是……你我的身分……」

  「不允許這樣做?」

  「是呀。」

  「小犬綽號稱花花太歲,他對向女人問口供素有專家之稱,何不讓小犬一試?」

  「這……」

  「慕容兄真認為那筆珍寶是兄弟獲得了?」

  「兄弟不能不懷疑。不過,我相信令郎能套出口供,也許其中另有隱情,我信得過令郎不會隱瞞什麼,因為兄弟打算等令郎問過之後,再向令郎詢問一些細節,范兄不會反對吧?」

  小孤小芳單純專情,離魂大法無功,花花太歲可不單純,絕難抗拒離魂大法。慕容門主的意思極為明顯,要從范少堡主處間接取得口供。

  「好吧,兄弟絕不反對。」范堡主心中無鬼,情勢也不允許他反對,只好乾脆地答應了。

  「范少堡主,你可以帶走她們了。」慕容門主向范少堡主曖昧地邪笑。

  「小侄不會讓門主失望的。」范豪欣然下堂,示意四大漢帶人往內室。

  「我有些疑問,先要問問。」范梅影向乃父低聲說,先一步進入後堂。

  「咱們沏壺好茶,談談江湖大勢,順便等口供。」慕容門主不打算離開:「來人哪!備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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