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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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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得好,呵呵!餘羹。」銀衣劍客大笑:「于兄請放心,兄弟絕不虧待你。分金同利,獨食不肥,兄弟的胃口雖說大得希望一口吞掉天下,但總會備一份與于兄共用的。這是你我的信約。」 「對,兄弟記得薛兄的承諾。敬你。」于興山欣然舉碗,大口乾了碗中酒。 堂口的薛忠投箸而起,鷹目冷電四射。 「真有人來了。」薛忠向堂上沉聲說:「半天工夫,連換四處居所,竟然逃不過追蹤者的耳目,我不信對方有這種高明的追蹤人才。」 「少安母躁,薛忠。」銀衣劍客也投箸而起:「他們耳目靈通,並不足怪。只要他們浪費太多的精力之後,便是我們吞噬他們的時候了。咱們五個人,便吸引了他們大批人手不斷奔波,值得的。」 「咱們先挫他們的銳氣再撤走。」于興山憤然說:「兄弟願為前驅。」 「不,于兄。」銀衣劍客含笑阻止:「走吧!讓他們疑神疑鬼白忙一場。」 「可是……」 「于兄,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銀衣劍客陰笑。 「當然是聽薛兄的。」 「好,走。」 說走就走,一口氣出屋到了湖邊。 柳岸中,划出一艘小舟。 「咦!薛兄準備了船?」于興山訝然問:「附近二十里內片舟皆無……」 「這就是兄弟的神通,呵呵!上啦!」 犬吠聲激烈,小舟悄然離開了湖岸。 數十個黑影,以大包圍姿態湧入村中,每個人皆以巾蒙面,一個個勇悍絕倫,人數真不少,足以形成包圍。 可是,要找的人已鴻飛杳杳,都不知道人是乘舟走的,不死心地窮搜每一角落,白費工夫。 *** 十六個蒙面黑衣人,匆匆向北急撤。北面是荒野,也是長河鎮西行大道通過的地段。 剛到達小徑,小徑兩端突然出現不少人影。 「你們才來呀?」一個穿長衫的黑影,用刺耳的嗓音叫:「婁副幫主,你沒想到吧?程某久候多時,請上前相見,咱們好好談談。」 兩高一矮三個蒙面人上前,十三名蒙面人立即列陣。 「哦!尊駕是入雲龍程二莊主?」矮身村的人,女性悅耳的聲音表明是一位姑娘:「你們久候誰呀?」 入雲龍一怔,發出一聲信號。 「後面沒有人了。」不遠處草叢傳出應喏聲。 「只有這十六個人?」入雲龍問。 「是的。」 「伏樁可有信號傳來?」 「沒有。」 「其他的人呢?」 「沒有其他的人。」 入雲龍沉吟片刻,哼了一聲。 「你是南門靈鳳?」入雲龍沉聲問。 「你猜。」矮蒙面人俏巧地說。 「哼!你是賽隱娘武飛鶯,錯不了。」 「真的呀?」 「你們從小漁村來?」 「你是否太武斷了?」 「你們其他的人呢?」 「我只有這十六個人。」 「你不配與程某說話,叫你們的二副幫主九天鵬婁若天來打交道。」 「哦!閣下把我們看成黑龍幫的人了。」 「你們不是嗎?」 「不是,本姑娘也不是賽隱娘武飛鶯。」 「哼!你在逼老夫殲滅你們,自絕生路。」 「不要說大話,程二莊主。本姑娘走夜路,並沒侵犯任何人。閣下在此地劫路,硬指馮京作馬涼,簡直豈有此理!把你的人全叫出來吧!看滌塵莊是否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殲滅我們。」 入雲龍哼了一聲,鼓掌三下。 路兩端,共出現二十八個人。 一位身材高瘦的人,走近向入雲龍附耳說了幾句話。 「敢在程某面前說大話的人,來頭必定不小。」入雲龍口氣一變:「你不是賽隱娘武飛鶯。」 「本姑娘不姓武。」 「姓廖。」 「程二莊主,這次你真猜對了。」 「所以,這裏將是滌塵莊與南昌廖家雙方精英,決定生死存亡的屠場,滌塵莊十傑與南昌廖家十劍,在這裏分個強存弱亡。原來步步追蹤少莊主的人是你廖巧巧,程某錯怪黑龍幫了。」 蒙面人皆除下蒙面巾,果然是廖巧巧,左是陶振聲,左是魏總管。 「原來諸位是為了黑龍幫而來的。」陶振聲大聲說:「廖家的人落腳六福老店,天黑方出動尋找銀衣劍客貴少莊主,報在巢縣被迫害的仇怨,是否步步追蹤,有九華山莊的人為證,尊駕大可不必找藉口。貴少莊主迫害家小姐的事,相信貴莊的人不至於否認。」 「彼此意氣之爭,利害衝突,互相交手平常得很,談不上什麼迫害。」入雲龍語氣緩和了許多:「滌塵莊與南昌廖家,過去並沒有舊仇宿怨,廖姑娘公然與敝莊為敵,那就盡快了斷吧!以免夜長夢多。」 「本姑娘要求與銀衣劍客公平決鬥。」廖巧巧沉聲說:「他一個堂堂滌塵莊少莊主,居然卑鄙無恥地倚眾群毆,而且用暗器毒煙計算我,叫他出來。」 「廖姑娘,你還不配。」入雲龍突然舉手一揮。 這是發動攻擊的信號,人影齊動。 這瞬間,廖巧巧十六個人,兩面一分散開,消失在矮林草叢中。 入雲龍一怔,然後仰天哈哈狂笑。 「廖姑娘,你真會替南昌廖家增光彩。哈哈哈……」入雲龍的笑聲震耳欲聾:「令尊擊衣劍威震測三十年,從來就沒有逃避過任何人,而你卻不經一戰,便一聲令下,廖家的人蟄伏如蟲,日後傳出江湖,南昌廖家可以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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