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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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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執刑大漢,抓小雞似的抓起半昏的笑夫子,拖至堂下一丟。 姚文仲想掙扎留下,但兩女的手上力道極為強勁,他只能絕望地扭頭回顧,被兩女強行拖走了。 三姑娘跟在後面,沖他嫣然一笑。 進入另一座小廳堂,這裏的人全是年輕的男女,顯然三姑娘是這座小院的主人,所有的年輕男女,皆在碰上時恭順地行禮避至一旁。 小廳內沒有其他的人,三姑娘拉他在客座坐下,揮手示意命兩侍女替他解綁。 「在有所決定之前,我有些事要你明白,雖然你年紀還小,但也應該明白利害。」三姑娘說話的態度毫無凌厲的氣勢,倒像是話家常:「不要問我們是何來歷,也不必知道我們這會社是何種組織。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雄霸天下,強存弱亡。我們為了壯大自己,所以有計畫地培植人才,雄霸天下需要有衝勁的年輕人。本會社設有專門訓練年輕才俊的組織,不斷增加新血,只要你合乎條件,日後表現優異,不難成為本會社的領導人物,風雲際會,號令江湖。」 「你是說,我如果不合乎你們的條件……」 「處決,以免後患。」 「合乎條件,今後我也不能自主?」 「對,本會社的要求是絕對服從,赴湯蹈火,絕不遲疑。」 「我豈不成為你們的奴才了?」 「當你升遷到某一地位,你也有權主宰你所屬的人。」 「哼!我小小年紀自由自在慣了……」 「住口!你怎麼不上道,沒看清自己的處境?本會社已經把你擄獲,你只有一條路可走。不但是你,像笑夫子懾魂神君那些成名高手名宿也不例外,能用則用,不用則殺之,永除後患,你……」 「我不幹。」他突然大叫,身向門飛搶。 廳口突然出現一名健壯如山的青年大漢,堵住廳門冷笑一聲,金豹露爪劈胸便抓。 姚文仲反應超人,閃身仆倒避過一抓,雙腳反擊,人仆倒腳已掃出。 「哎呀……」他驚叫,反彈滾出,狼狽地躍起。 大漢一雙腳堅逾鐵柱,馬步穩如泰山,他的腳彷彿掃在鐵柱上,難怪痛得鬼叫連天。 剛躍起,馬步未穩,一名侍女早已等候多時,則感到香風入鼻,左肘右肩已被侍女扣往了。 「小弟弟,你走不了。」身後擒住他的侍女嬌叫。 他心中一急,鉤腿扭身,左手也蛇似的後探,恰好探在女的腰際敏感處。 「砰!」兩人倒了。 在侍女的嬌叫聲中,他奮身一滾,便擺脫侍女的糾纏,貼地急竄。 剛躥出八尺挺身躥起,大漢到了,拳出毒龍出洞,蓬一聲正中胸口。 「哎……」他厲叫,仰面便倒。 大漢跨步趕上,一腳踢向他的右肋。 他臨危不亂,反向前滾,距離愈近,所受的打擊力道愈小。 大漢的腳接觸他的身軀,他像一條蛇,手腳盤住了大漢的下身,借力急扭。 「砰!」兩人也倒下了。 大漢和侍女都練了內功,他毫無機會。 近身搏擊,他學有專精,唯一的缺憾是手腳的力道不足,無法傷害練了內功的人。 他再次躥起,向廳逃。剛躥起,眼前出現艷光四射的三姑娘,媚笑如花,盈盈俏立在眼前。 「你很刁鑽頑皮,小弟弟。」三姑娘媚笑著說。 他大喝一聲,黑虎偷心一拳當胸便搗,對三姑娘胸間那一雙高挺的玉乳毫不動容,百無禁忌打了再說。 一擊便中,擊中三姑娘的左乳。他愣住了,似乎擊中的不是人的軀體,而是擊中了反彈力極佳的皮鼓,自己整條臂膀發麻,而三姑娘連身軀也不曾絲毫晃動。 不等他再出手攻擊,三姑娘的纖纖玉掌,已搭上了他的左肩。 「哎……」他大叫,感到肩上那柔軟的美麗小手,像一座山那麼重,全身發麻發軟,支撐不住山嶽似的重量,雙腳一軟,向下挫。 「把他關起來,好好看守。」三姑娘神定氣閒地向侍女說,手向前一揮。 他身不由己,被推出丈外,恰好倒在兩名侍女身上,毫無反抗的機會,被侍女一左一右扶住了。 「你十分機警。」三姑娘含笑盯住他說:「搏鬥的經驗也十分豐富,遺憾的是,練的只是普通拳腳。只要在你身上下三年五載心血,由名師傳授內功拳劍,你將是本會社最出色,最得力的年輕領導人才。」 「哎呀……」他整個人快崩潰了,痛得直冒冷汗,臉色發青。 「替他推血過宮。」三姑娘向侍女下令:「我這一記七煞掌,在他來說,是重了些。事先我以為他練了內功,所以……帶走。」 在理論上說,十五歲的確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孩子。 但對一個走過了大半壁江山,在江湖上歷練了三年的大孩子來說,他再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得大孩子了。 姚文仲的確不是大孩子了,他的智慧與體格都比同齡的人早熟。他有一位稱魔的老爹,有一位稱怪的師父,在江湖闖蕩了三年,到處生事闖禍,誰要是愚蠢得把他看成孩子,便注定了要倒霉。 三姑娘把他看成孩子,侍女也把他看成孩子。 光赤著上身,讓一個二十來歲的侍女替他推血過宮,一雙有力但仍然柔嫩的玉手,在他身上推來揉去,委實令他萬分不自在,血脈賁張心跳加快了三倍。 但他必須忍受,必須讓對方相信他沒練了內功。 這是一間門窄窗小的堅牢小室,一床一桌之外別無長物,似乎專用來囚人的,比地窖好不了多少。桌上的菜油燈,發出朦朧的幽光。 侍女把他往床上一放,他攤手攤腳像個死人,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狀極可憐。 一位侍女退出房外,並沒把門關上,在外面往復走動,一看便知是看守。 留在房中的少女,也就是曾經擒他,反而被他摔倒的那一位。 「我姓傅,也是象你一般年紀就在江湖打天下。」侍女一面將劍解下,用腰帶改繫在背上一面說:「十年來身經百戰,比你高明百倍的人,也不是我的敵手,想不到今晚幾乎栽在你手上。我承認你是一個十分機警靈活的人,你知道為甚麼?」 「不知……道……」他呻吟著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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