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中岳 > 鋒刃綺情 | 上頁 下頁 |
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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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裏面暗沉沉,堂屋則燈火明亮,從亮處向暗處走,視力必然受到影響。 暗器悄然破空而至,三把飛刀魚貫射出。 「什麼玩意?」絕劍居然發現有暗器射出,身形一扭便貼在壁上,三把飛刀飛出堂屋去了。 追電劍就在這瞬間激射而出,把十步外的一名青衣大漢刺穿左胸,黑暗中竟然奇準無比,穿透心坎像穿魚,鋒尖透背而出。 拔劍後退,重新抓起她往裏闖。 「你們一教一門的人,我多半見過,不是我誇口,能和我拼上十招的人,沒幾個。」絕劍一面走一面傲然地說:「你就是能和我周旋的一個,因此我不想和你放手一拼而浪費時間。」 砰然一聲大震,踢倒了一扇房門。 燈光下,床上躺著一個中年人,右腿上了夾板,整條腿裹得像個大枕頭,房中藥香撲鼻。 「我認識你,赤練蛇的忠實跟班。」絕劍的追電劍,舉在中年人上空,語氣陰森:「通常做隨從的人機靈鬼祟,熟悉主人的隱私。說,貢船藏在何處?」 「我……我發誓,我從沒聽說過貢船的下落……」中年人驚恐萬狀,想撐起上身。 「那麼,你對我沒有什麼用處了。」 「你……」 劍光一閃,克嚓一聲,包紮了的傷腿突然分家。 「哎……呃……」中年人一陣抽搐,痛昏了。 「我另找人問。」絕劍拖了她出房:「一定有人知道,我不信你們一教一門的人,都是視死如歸的鐵漢死漢,一定會有一個怕死的人。」 「你……你好殘……忍……」她淒厲地尖叫。 「好說好說!這年頭,殘忍的人才活得如意。」 砰一聲響,又踢倒一扇房門。 床上的赤練蛇似已陷入昏迷境界,對外界的反應麻木了,臉色灰敗,雙目無神。 「我……要……水……」赤練蛇的嗓音完全走樣,聲音含糊幾難分辨字音。 「好啊!青蓮堂首席法主赤練蛇,妙極了。」絕劍高興得歡呼雀躍:「喂!萬法主,你一定知道貢船的財物藏在何處,口供換你的命,我不計較你在湖廣苛待我的仇恨,夠大量吧?」 「水……水……」赤練蛇的話更簡單了,本能地因高燒而要水喝。 「你……醒一醒!」絕劍大喝,冰冷的劍拍打著赤練蛇的臉頰。。 「他……他昏迷了,請不要逼他。」她躺在地下,聲嘶力竭懇求。 「他不能昏迷。」絕劍收了劍,順手摑了赤練蛇兩耳光:「醒一醒,醒……」 赤練蛇反而停止叫喚,真的昏厥了。 「去你娘的!」絕劍怒罵,一掌劈在赤練蛇的印堂上,轉身重新拖了她向外走:「為了要殺光你們,以收殺雞儆猴示警江湖功效,才搞出引蛇出穴一網打盡的的把戲,最後落得偷雞不著蝕把米,真是豈有此理……」 轟然一聲大震,又踢倒了一扇門。 「求求你,我們真的不知道……」她沒聽清絕劍的話,絕望地哀求。 這間房裏的人,是她老爹濁世威龍。 「冤家路窄,仇人相見。」絕劍看清床上的人,興奮地把她往床上一丟。 「哎……呀……」濁世威龍厲叫,被她壓得痛入心脾,父女倆在床上跌成一團。 「濁世威龍,招出貢船財寶藏匿處,饒你一命。」絕劍站在床口威風凜凜,聲如雷震:「你如果拒絕,在下要把你父女倆剝光,在床上把你們剁碎,我說話算數,說一不二。」 「天啊……」她淒厲地狂叫:「我們真的不……不知道,剁碎我們也是枉……枉然……」 「哼!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們既然不願放手,寧死不招,那便剁碎你們,看你們在陰間能否享受這些財寶,哼!」 「我……我招……」她崩潰了。 「你最好不要胡招,我在聽。」 「在……在馮家大……大院的地窟。」她只好招。 「胡說八道,河豚馮家中的七座地窟,我全都搜遍了,只有河豚馮魚肉向鄉民所積聚的幾箱金銀,一些珍飾古玩,我全沒收了,那有什麼貢船財寶?」絕劍一面沉聲說,一面撕她的上衣胸圍子:「你不到黃河心不死。」 「住手……你……你沒查西花園水……水榭旁的……地窟,就……就在假山與水榭中間的地……地底……那……那也是河豚馮享樂的地……地底迷宮,出口就……就在假山朝南的洞內。」 絕劍只知查大院的複壁地窟,怎知花園內地底另有天地,她所說的水榭、假山、假山洞、甚至西花園,絕劍根本不曾留意,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座西花園。 「你知道如果找不到貢船的財寶,地窟空無所有,會有什麼結果嗎?」絕劍扣住她的右乳房沉聲問,五指一收,乳房在手中變形。 「哎……放手……」她痛得尖叫:「如……如果要命閻羅先……先找到,那……那就不……不能怪我,也……也許……他……他正在西花園搬……搬財寶……」 要命閻羅張揚在河倉尋寶,當然有使用障眼法的可能,暗中另派人在馮家大宅挖寶,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各方牛鬼蛇神皆躲在河倉附近,等候財寶現形,不會注意馮家大宅的動靜。 絕劍臉色一變,著急的神情寫在臉上。 他的人確在河倉附近待機而動,完全把馮家大宅忘了,如果藺小霞的口供可靠,馮家大宅很可能正在搬財寶,去晚了就徒呼荷荷,財寶無份啦! 「也許我該相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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