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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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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客驟不及防,挨了一耳光,不由羞怒交加,火往上沖,一把將她推倒,怒叫道:「賤人!你敢打我?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她重新鎮定下來了,激憤的浪潮退去,沉著地問:「你要將我怎樣?」 「等我厭倦你之後,再將你送入青樓。」玉簫客暴怒地叫,接著厲叱:「把衣服脫掉。」 她一驚,羞憤地問:「你……你要幹什麼?」 「閉嘴!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你……」 「五六年了,今天看到你,你像是換了一個人,比往昔美多了,我等不及啦!就在這裏與你重拾舊歡,以後再決定將你留在身邊。快!」 她心中恨極,但卻不顯詞色,木然地說:「我看,你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衣冠禽獸,低賤得像頭畜生。這裏是人家的廳堂,且有神案,更有這些稀奇古怪,人骨獸屍等等異物,你居然要在此地向我施暴,可知你……」 玉簫客毫無憐惜地踢了她一腳,大聲說:「我喜歡,我不在乎。該死的,你還不寬衣解帶?」 她深深吸入一口氣,冷冰冰地說:「不然,老巫婆撞回,我脫不了牽連,一切責任由你負。」 玉簫客悚然而驚,萬一老巫婆回來了,豈不糟透?想到老巫婆,慾火與憤火登時便熄了一大半,咬牙道:「暫且放過你,你給我滾回壁角去坐好。」 她心中頗感失望,本來想乘對方替她寬衣解帶時,出手掏出對方的眼珠,或者抓取門角旁的泥偶以引發禁制,拼個兩敗俱傷,沒料到這畜生真怕老巫婆返回,失去了大好機會。 但她並不灰心,機會並未完全失去。同時,她突然想起了杜弘,只覺心潮洶湧,不由心中暗叫:「大哥,今生今世,我不能報答你了。」 她感到淚眼模糊,無限心酸,玉簫客如此絕情地對待她,令她心中恨極,同歸於盡的意念更為堅決。玉簫客顯得煩躁不安,眼巴巴地盯著門外,盼望老巫婆轉回,愈等愈心焦。 三更天,仍然毫無動靜。他心中略寬,自語道:「看來,老巫婆定然已將兩人弄到手,帶著兩個女人不便趕路,要到明日近午時分方能趕到了。」 心情一懈,饑火中燒。 「且找食物充饑。」他大聲說。 哪來的食物可找?廚房他不敢去,最近的村莊也在十里外,他也不敢出去亂鬧,怕引動老巫婆設在屋四周的禁制,而且要帶著仲孫秀,危險相對地增加。 終於,他實在忍不住饑餓的折磨,硬著頭皮將丟在門口的兩角烙餅撿回,居然感到極為可口,吃得津津有味,將兩角烙餅全塞入肚子,仍感回味無窮。他一輩子吃慣了珍味,居然將他認為狗都不吃的烙餅吃得極為愜意。 他滿意地拍拍飽了的肚子,到了仲孫秀倚坐的壁根下,也坐下倚牆歇息,轉首向仲孫秀打量。 仲孫秀似已入睡,無聲無息,燭光下,她美麗的臉龐出奇地秀逸動人。他愈看愈心動,自語道:「老天!我怎麼愚蠢得將這麼美麗的人間尤物,送給一筆擎天?我居然把她丟掉,如不是白癡就是瞎了眼睛,豈有此理。」 陣陣幽香往他鼻孔鑽,他的目光,貪婪地飽餐秀色。視線下移,那是飽滿的酥胸;再往下移,是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再往下移,是形成美妙弧形的腹部,令人想入非非。 飽暖思淫慾,半點不假。他渾身發熱,熱流從丹田下降、上升。 他的鼻息逐漸粗重,慾火令他渾忘一切。終於,他發出一聲獸性的呻吟攫住仲孫秀,瘋狂似的緊抱入懷中,吻住了那晶瑩如膩脂的粉頸。 仲孫秀驚慌地掙扎、躲避、搥打、叫罵……可是,一切徒勞,無法脫出魔掌。 他一手緊抱著仲孫秀,管制住雙手,一手開始破仲孫秀的衣襟,露出裏面的肚兜,兜繩一拉便斷,令人銷魂蕩魄的酥胸玉乳暴露在眼下。他像索乳的嬰兒,直至心滿意足大鼻息咻咻地說:「小親親,那次你並未認真抗拒。半推半就回味無窮,這次你像是真抗拒呢,可惜你是枉費心力。你是認了呢,還是要我制了你的穴道作踐一番?」 仲孫秀把心一橫,不再反抗,說:「抱我進房去吧,反正我這身子早已交給你了。」 「進房?」 「你不知這裏是廳房?你就不怕地上髒?」 「這……」 「你怕什麼?你難道不是橫行天下的武林高手?」 玉簫客不上當,冷笑道:「刀來劍往,我任何東西不怕,但那些巫術,我可不敢領教。小親親,你就委屈些吧。」 「要不就帶我到府城……」 「不,我等不及了……」 「起風,你又不是從未見過女人的……」 「少廢話。」玉簫客叫,開始退她的衣裙。 她真是走投無路,完全陷入絕望困境,流下了心酸的淚,慘然地說:「放了我,今後你我之間的恩怨一刀兩斷。你已經坑害了我一生,毀了我……」 「你少給我廢話!」玉簫客粗暴地說,一面褪她的下裳,一面恨恨地說:「你就是這麼不懂情趣,所以教人起膩。我李起風玩弄過不知多少女人……」 話未完,蹄聲入耳。 玉簫客一驚,慾火全消,一蹦而起說:「兩匹馬來得甚急也許是老巫婆回來了。快穿上衣裙,準備隨我離開。」 他抬至門口,外面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蹄聲在一箭外停止傳來了詫異的叫聲:「咦!怎麼有燈光?不對。」 他大喜,叫道:「是弓姑娘麼?是我。」 「咦!是玉簫客……」 「不錯,令師同來麼?」 兩個黑影捨了座騎,急急接近。他目力甚佳,看到一男一女,女的當然是弓貞兒,男的是誰?他心生警兆,閃在一旁又叫:「家師的朋友……」 他久走江湖,見多識廣,如果來人真是老巫婆的朋友,為何不乘馬馳近,為何要捨了座騎?定然是事出倉卒,事先並未打算混近,必定是弓貞兒出了意外。 「站住!不許走近。」他沉喝。 弓貞兒聞聲止步,男的卻越出大踏步走來。 「誰?亮名號。」他再次大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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