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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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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突然急射而來,弓貞兒大叫:「杜爺,不可妄入,裏面危險。」 來人是銀漢孤星,帶了弓貞兒趕來了。杜弘也知道巫術可怕,距柴門約十步餘停住了。 一言提醒夢中人,玉簫客火速閃入屋內,吹熄了燭火,守在門旁叫道:「弓姑娘,你是不是受制了?」 弓貞兒走近說:「你想到哪兒去了?怎麼啦?」 「你如果不是受制,獨自過來。」玉簫客叫。 弓貞兒冷笑一聲道:「李起風,你是怎麼啦?」 「李某闖蕩江湖,一向謹慎,令師呢?」 「家師不久便可趕到。」 弓貞兒到底不夠老練,一句話說壞了。玉簫客哼了一聲說:「令師從不與男人打交道,跟你來的人大有可疑。你們就在外面,退遠些,等令師到達後,再一同進來。」 「你這是作客之道麼?真是豈有此理。」弓貞兒憤怒地叫。 「要過來可以,你獨自過來。那位仁兄如果不是制了你,他會放你過來的。」 相距僅十餘步,弓貞兒不便與杜弘商量。但杜弘卻用傳音入密之術說:「這惡賊詭計狐疑,陰險過人,你不要進去,我可以疾衝而入。」 弓貞兒趕忙搖手相阻,叫道:「本姑娘不與你打交道,快請苟姥姥出來說話。」 「苟姥姥走了,說是明早才回來。」 「鬼話,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她確是走了。」 「沒有家師的指示,她不可能離開。」 「可惜她已經離開了,也許她曾獲令師的指示。」 「她帶了一個人回來。」 「不錯,是恨海幽魂仲孫秀。」 「人呢?」 「在屋中。」 屋內的仲孫秀先前聽到弓貞兒叫了一聲杜爺,心中一震,本能地想:「杜爺,會不會是杜大哥來了?」 玉簫客見杜弘一直就不言不動,心中更是狐疑,接著說「人已被靈符鎮住。在下所要的另兩個人呢?」 「家師帶在身旁,不久可到。」 「那就好,等她到達再說。喂!那位姓杜的仁兄,何不自報身分?」 杜弘不得不發話,呵呵怪笑道:「在下與巫前輩同是巫道上的朋友,說出名號你也不知道,你知道在下姓杜,那就夠了。」 「哦!你倒說說看。」 「在下杜天磊,一向在江南走動,你沒聽說過吧?」 杜弘的真名是皎,字天磊。在江湖走動,以假名弘應付,知道他的名與字的人,少之又少。世人皆知銀漢孤星杜弘,卻沒有人稱他為杜天磊。一般重視禮數的人,除了長輩可直接呼對方的名以外,其他的人皆需客氣地稱字,呼名道姓極不禮貌的但江湖人卻不太講究這些,愈簡單愈好,稱名道姓平常得很,甚至只稱綽號以便容易記憶,所以開口就叫對方亮名號。 玉簫客當然不知道他是銀漢孤星,說:「沒聽說過,在下極少與巫道人士往來。既然你是巫婆的朋友,那就過來吧,但請將劍先解下丟過來。」 杜弘從容解佩劍,一面笑道:「你玉簫客在江湖名頭響亮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原來是個過度小心,膽小如鼠浪得虛名的人。」 他將佩劍丟在腳下、向前舉步又道:「我進來了,朋友。」 弓向兒跟上,冷笑道:「大名鼎鼎的玉簫客李起風,委實令人失望。」 玉簫客悄悄拔劍,殺機怒湧。僕婦已被殺死。廳中尚留有血跡和腦汁,如果讓弓貞兒發覺僕婦苟姥姥已死。麻煩大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弓貞兒與杜弘,等老巫婆帶了俘虜到達,迎出接了俘虜便走,或者乾脆連老巫婆也殺了滅口,一勞永逸豈不永絕後患? 裏面的仲孫秀看出不對,大叫道:「李起風,你為何拔劍?」 她這一叫,意在警告杜弘,也在告訴弓貞兒,她並未被靈符迷藥制住,揭破玉簫客的謊言。 玉簫客機警萬分,火速掩門,做賊心虛。 杜弘已顧不了許多,正想衝進,弓貞兒拉住了他,低聲惶然道:「不可魯莽,屋內處處有禁制,他暗你明,太危險,進不得。」 杜弘只好止步,叫道:「叫仲孫姑娘出來。」 「叫弓姑娘先過來。」玉簫客叫。 弓貞兒舉步,一面說:「好吧,我先進去。」 只要她能進去,發動禁制便可大功告成了。她剛踏出三步,驀地遠處有人高叫:「玉簫客,他們是蕭家來的高手……」 玉簫客已將門拉開尺餘一大吃一驚,火速重新閉門,耳聽異嘯貼耳而過,額角被孤星鏢擦掉一層皮,如果慢了一剎那,額用必定碎裂,好險。 杜弘一鏢落空,已晚了一步,無法及時衝進。 玉簫客驚出一身冷汗,大聲道:「朋友,謝謝你的警告,你老兄是……」 「在下井寅。」 「咦!你是金城……」 「咱們四位當家三死一重傷,這傢伙是銀漢孤星,在下跟了他好半天了。」 杜弘已抓起劍循聲飛撲,但已晚了一步,井寅遠在三五十步外,說完便溜之大吉了。 他恨恨地折回,咬牙道:「弓姑娘,我從後門進去。」 弓貞兒急道:「使不得,後門更危險。」 「我得進去。」他斬釘截鐵地說。 「進去就完了。家師所設的禁制,有一半我也無法解禁!萬不可冒險……」 驀地,屋內傳出裊裊簫聲。 弓貞兒定力不夠,突然兩眼發直,側耳傾聽,驚道:「咦這簫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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