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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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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燕一陣輕笑,說:「賺妾久仰杜爺大名,只恨無緣識荊,因此不揣冒昧,借此請命前來拜識尊顏,沒料到杜爺如此年輕而且和氣,足慰平生。搏老家財千萬,並不完全是不義之財,同時,只想借此高攀杜爺,讓賤妾代為先容……」 「高攀不敢當,丁搏九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前輩,在下卻是默默無聞的末學後進,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休怪休怪。」 「這四色禮品……」 「四色禮品價值千金,在下不敢生受。」 「杜爺……」 「姑娘不必多費唇舌了。」 「這……撇開搏老的交情不談,你我該不難成為好朋友。」 「呵呵!江湖人見面就是朋友,平常得很。」 「搏老是……」 「他是有所求而來,說吧,他何所求?」 「這……其實……」 「如此重禮,想必要求之代價極高,是麼?」 「杜爺言重了,怎說是要求?」 他呵呵笑,泰然地說:「丁搏九一群人,作案滿天下,滿手血腥,殺人放火只為財,他會慷慨將用性命換來的金珠平白送人?凌姑娘,光棍眼中……」 「杜爺,其實搏老所求的是,請杜爺明晨便遠離九江,船隻已經備妥,上航下行悉從尊意……」 「呵呵!凌姑娘,在下是專程前來遊廬山的,明晨便要離開,恕難從命。」 「這樣吧,杜爺如想遊廬山,賤妾願伴君一游,保證包君滿意,我這位嚮導如何?」 「這……」 「杜爺如不嫌棄,尚請俯允。」飛雲燕座位移近他說,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地向他送秋波。 「謝謝,在下的綽號叫銀漢孤星,不需有人作伴。」他斷然拒絕,不解風情地離座而起。 「杜爺……」 「夜已深,客店不便,姑娘請。」他向門外抬手虛引,下逐客令。 飛雲燕粉臉一沉,站起說:「杜爺,凡事三思而行,不要不知好歹。」 他哈哈大笑,笑完說:「凌姑娘,不要嚇唬我,我銀漢孤星不敢自命俠義大丈夫,但也不自甘菲薄,自信是個俯仰之間,無負無愧的人,你嚇我不倒的。」 「哼!你……」 「你走不走?你以為在下今晚需人伴宿麼?」他怪腔怪調地問。 飛雲燕不怒反笑,扭著水蛇腰說:「看你不出,倒會說這種風情話呢,只要你有心,有何不可?男男女女,天下事說穿了,還不是男女兩字?」 「呵呵!你凌姑娘倒是大方得很呢。」 飛雲燕向他移近,便近他媚笑道:「不是大方,而是你美俊瀟灑的器宇風標,令女孩子情不自禁……」 話未完,猛地左手一拂,大袖兇猛地拂向他的腰腹,出其不意下毒手進擊。 他呵呵一笑,虎軀一扭,間不容髮地避過一招。 飛雲燕嬌笑疾轉,右手閃電似的拂向他的胸口,異香隨袖而出,灑出了一團淡淡灰霧。 他一閃便遠出丈外,站在房門口上風處,笑道:「在下不與你計較,好來好去,你走吧。」 身後笑聲入耳,他警覺地向側一閃。 門外出現了少年美書生,一手提著一名昏迷不醒的青衣大漢,將人向房內一丟,說:「杜兄,人家誠意而來,志在必得,金珠滿匣,美女投懷送抱,門外四具奪命釘筒,威逼利誘色迷三管齊下,你以為他們肯乖乖地走?」 飛雲燕大驚,向窗臺退,想破窗而出。 書生笑道:「窗外有小生兩位健僕,他們練了金鐘罩。凌姑娘,你跳窗出去,嘖嘖!我真替你惋惜,他們是不懂憐香惜玉的粗人,結果不言可知,你這把風流骨淫蕩肉,在他們四條鐵臂拉扯之下,不堪設想。」 美書生說完,徐徐踱入房內,丟下釘筒。 銀漢孤星抱拳一禮,笑道:「謝謝老弟相助,請饒了他們吧。」 飛雲燕拔出一把匕首,一聲嬌叱,向房門疾衝。 書生劈面攔住,笑道:「來得好,功行匕尖,不錯。」 匕首化虹而至,直探而入。 書生手一翻,神奇地扣住了飛雲燕持匕的右手脈門,冷笑道:「我要毀了你這張誘人犯罪的桃花臉孔。」 飛雲燕臉色泛灰,跪下動彈不得,尖叫道:「杜爺,講……講講情……」 銀漢孤星心中一軟,笑道:「老弟,饒了她吧,謝謝。」 「喝!杜兄,你有憐香惜玉之心呢,我何必做壞人?」書生笑著說,將飛雲燕向門外一丟道:「帶了你的人滾!愈快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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