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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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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在衫破空之聲又告傳來。 刷,刷,場中又飄落六人,清一色的紫袍裝束,各人身帶一隻怪異絕倫大煙斗。 這六人的年齡都在六旬左右,每人頭上紮著一條白巾,巾上繡了一個「二」字,不知代表什麼?六人落到西門豹身前,微一欠身,其中有一個胸前掛著「皇」字的人,開口道:「宮主命我六人前來緝拿侵犯,小主人請退一旁!」 西門鴻點頭退後丈餘,道:「來犯身手不弱,六位要小心!」 「吾等曉得!」六人返身朝倪有慶等三人走來,由他們的對話中,可知這六人在野皇宮的職位相當的高,不然怎麼對西門鴻只微一欠身而巳。 六人來到倪有慶三人五尺之前一站,由掛有皇字的那人發話,道:「三位如果識趣的話,就乖乖的束手就縛,給我們帶回野皇宮去見宮主發落!」 倪有慶冷嗤道:「單只我們知趣有甚用呢?」 「只要你們知趣就可以,怎會無用!」 「可是我背上這只『碧血浮光劍』卻是硬不同意!」 「這麼說,你們不答應了?」當然啦!那人似乎動了真怒,冷笑道:「若由我六人出手,你三人可有苦頭吃哩!」 倪有慶冷笑道:「可能我們尚未嘗到苦頭,你們就先往閩王殿登鬼錄啦!」 「老大何用跟他鬥舌,趕快解決他們,以便回宮覆命要緊!」 六人之中有一人耐不住地打岔說,從未開口的竹簍使者,這時走到倪有慶之前,冷冷地問道:「你們身居野皇宮何職?」 胸前掛著皇字的那人,道:「二等護衛!」 竹簍使者指著四將軍的屍體道,你們功力跟他們四人相比起來,誰高?」 「勝上十倍!」 「那你們頂多走上十招!」 「笑話,這種大言不慚主語,嚇不倒野皇宮的人!」 「別以為你們藏在大煙筒裡面那幾手玩意兒,就有恃無恐,老實明告你們,那裡面的東西,我並不把它放在眼裡,不怕信的話現在可一試!」 此話一出,野皇宮的六個護衛,臉色齊變,竹簍使者這時轉對倪有慶道:「你和老哥退開一旁,等一下有什麼變化,千萬不能出手!」 倪有慶不知竹簍使者在賣什麼悶藥,依言的跟火煞躍開三丈余,靜觀變化。 這時,野皇宮六個二等護衛已經把竹簍使者圍在核心竹簍使者冷笑一聲,道:「諸位可準備好了嗎?」 「閣下認栽吧!」 六隻大煙斗齊向竹簍使者砸去,這—下若給砸著,竹簍使者不砸成肉餅才怪哩!可是事實大謬不然一一「轟!」然一聲裂帛大晌,六隻大煙斗恍如打在堅鐵上。震得六個野皇宮的護衛虎口發麻,微微生痛,但竹簍使者仍原地不動,雙手背負著,似是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兒。 六個護衛這一驚,駭意直冒.冷汗夾流,倒退四五步。 「兄弟下殺手!」 —聲暴喝,六隻人煙斗再次撲來,眼看就將罩至竹簍使者身上的一刹那一——驀從大煙斗之口,冒出一縷粉色的氣體出來,眨眼間便把竹簍使者罩在其中。 火煞目視此景,一聲「啊!桃花瘴氣!」尚未出口鬥場中又變。 但見六雙煙斗一掄,幻起滿天的金光,紛紛向那幕粉紅色的桃花瘴氣射去!倪有慶和火煞不禁開始替竹簍使者擔心起來,空氣一時悶得使人窒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一—聲冷笑起自竹簍使者的口中,同時耳聞六聲哀嚎,場中又變了。 「砰!砰!……」 只聞身軀栽倒之聲,六個野生宮的護衛,手腳一陣抽搐之後,倒地斃命!倪有慶睜大眼睛一看,原來每人都身中細如毫毛的金針,顯然這些金針都塗上奇毒之藥,他們才會死得那麼快而臉部發黑!又是一聲冷笑,竹簍使者由桃花瘴氣中彈出,同時揚聲道:「闖入!」音落,人已掠出十餘丈。「嘿嘿,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偏要闖進來!」 人隨聲至,一條人影如魅鬼般地阻住竹簍使者的去路,斯時西門鴻和倪有慶火煞我不愁三人也雙雙趕到。 竹簍使者冷哼一聲,身形未停晃身閃過,那條人影比他更快地又掠到他的身前,橫阻去路。 竹簍使者悚然一震,怦然收住身形,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背向自己,無法窺請他的面貌。 他為何背向著我,難道不怕我從背後偷擊?真是怪異絕倫。 一個疑念閃電般地掠過竹簍使者的腦際,他頓時有如墜入五里霧中。未待竹簍使者開口,那高大的人影已經冷森地道:「三位要乖乖的跟老夫去領罰,或是由我動手相請?」 火煞我不愁行走江湖幾十年,從未有人膽敢對他說此大話,由鼻孔中發出一聲重哼冷哂道:「你是什麼東西,還不回過頭來看看老夫是何許人,膽敢大言不慚!」 那高大的人影,如夜鳥啼似地仰天大笑幾聲,冷冷道:「老夫?在我面前你姓我的也配稱老夫二字!」 此說不僅火煞我不愁震懍至極,就是倪有慶和竹簍使者二人也駭然不巳。 他沒有回頭過來,怎會知道我的身份?火煞我不愁心念急轉之下,脫口道:「閣下怎麼知道我的名號?」 在火煞的記憶中,他卻記不起曾會過象這樣高大身形的人物,因此脫口而出。 高大的人影仍然背向他,聞言震聲狂笑道:「你水火雙煞埋名隱姓的動機我都曉得了,知道你我不愁的名字有啥稀奇!」 火煞我不愁全身一震,心念一動,沉聲道:「閣下是誰!怎會知道我倆埋隱之事?」 「哈哈……我是誰……哈……」 那高大的人影倏地轉身過來,倪有慶等三人目睹那人的面孔,駭然退後半步。 原來此人的面孔滿布疤痕,面目全非,無法辨認他原有的真面目。 倪有慶和竹簍使者連聞也投聞過象這樣的人物,火煞我不愁思索了一陣,驀然想起一人來,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道:「閣下是不是昔年跟家師齊名的『天人一怪』石泰?」 那高大的人影好象得意已極的仰天狂笑起來,這笑聲刺耳難聽,若不是火煞等三入的功力高超,早就傷在這笑聲之下。 好半響,笑聲一停,冷冷道:「總算你還記得有『天人一怪』這個名號,你那鬼師父可說死得不太冤枉了!」 火煞我不愁靈光一閃,怦然心動,道:「你說啥?」 「你真不曉得?」 「曉得什麼?」 「哈……哈……」 「天人一怪」石泰猙獰地乾笑二聲,陰森森地一字一字地道:「你還記得『施鳳凰』這個賤嬋嗎?」 一聞「施鳳凰」三個字,火煞臉色驟變,血脈噴張地道:「施鳳凰怎樣,那件事是不是你姓石的製作!」 天人一怪接口道:「不錯!」 幾十年來的不白之冤,一旦找到主凶,直令火煞我不愁激動得全身發抖,滿布殺機的厲聲道:還我一個公道來,看招!」 人隨聲互,欺身向「天人一怪」罩去。 他在怒火攻心之下,出手又狠又辣,絕不留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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