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至尊狂想曲 | 上頁 下頁 |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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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漢子驀聞喝阻聲,撤式收掌退向一旁,兩眼怒視黑判官,一言不發。 黑白判官看清來人之後,「哦」的一聲,白判官抱拳道:「烏堂主,五十年前泰山一別,老夫以為你已作古,今夜能得一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來人竟是五十年前北五省黑道聯盟盟主座前第一堂堂主「蔔命人」烏新,但聽卜命人烏新微笑道:「彼此,彼此,烏某有緣能與衣兄再見一面.實是三生有幸!」 說著,笑意頓斂,一臉歉容,手指中年漢子對白判官道:「這位柴老太生性比較急躁,剛才無禮之處,尚請海涵一、二」 以「蔔命人」過去的行為,今夜大反往常,出乎黑白判官意料之外,黑判官首先看不慣他這種虛偽做作,當下冷冷道;「烏堂主,你的來意為何,怎不直接道出?」 「卜命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布兄真是快人快語,烏某正有二事要向二位請教一下!」 黑判官不耐煩道;「請教二字可不敢當,到底何事?」 「蔔命人」心眼一轉,狡猾地笑了一笑,道:「二位在十年前的今宵,是不是約鬥於此斷崖之穀底?」 黑判甘冷哼道;「不錯!」 「蔔命人」暗喜心計快要得逞,但他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喜不露於形色地又道;「這麼說,江湖傳言『癡劍』倪布賢,化血穀被害,身墜萬丈深壑的事,二位是親目所睹的哩!」 黑判甘心頭一怔未及答話,白判官卻已接口道:「是要如何,不是又待怎樣?」 「蔔命人」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兒,陰笑道:「衣兄何必生氣呢?烏某不過是想請二位證實一下,江湖的傳言是真是假而已,別無其他企圖,嘿……嘿……」 白判官冷哂道:「如果老夫不呢?」 「蔔命人」猙獰一笑道:「到時怕由不得二位吧!」 黑判官在旁諷譏道:「就憑你那幾手也敢說這種大話?」 語音未了,「蔔命人」和中年漢子陡地雙雙向後躍退丈餘,並聽「蔔命人」嘿嘿冷笑道:「烏某功力有限,怎敢跟二位對敵,但我手中之物卻令二位夠受了!」說著,右手高舉揚了二下。 黑白判官目注「蔔命人」手中之物,二人同時一震,原來「蔔命人」手拿之物,竟是武林三大歹毒之物的「文芒追魂梭」,此物威力毒霸至極,其爆炸十丈之內,沾人即亡!但黑白判官是何許樣人,豈能隨便受人唬退,只聽白判官冷冷一哼,朗笑道: 「武林三大歹毒之物『天芒追魂梭』雖然霸道無匹,但在老夫眼中卻見不得有何威力,姓鳥的,你以為有了北極玄冰宮做靠山就想把我二判官唬倒嗎?嘿!嘿!就是玄冰宮依奴老魔頭親自來臨,老夫還不把他放在眼裡哩! 」他話雖這麼說,但心中卻在打算如何化掉「天芒追魂棱」的一襲,就在他思忖之際一一一陣陰笑起自「蔔命人」口中,道:「二位自信逃得了『天芒追魂棱』威力之外?」 口裡說著,人已退到化血穀邊緣。 白判官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那你自信也逃得了?」 「蔔命人」嘿嘿一笑,道:「二位不信嗎?我已在威力之外,只要二位肯賞一次臉,我也不為已甚!」 臼判官冷冷道:「老夫已經說過。無論如何不願作答,若你認為『天芒追魂棱』能傷得老夫嘛,你就趕快出手,不然,你就快滾,老夫不願跟你纏個不休!」 「蔔命人」哈哈—笑,陰慘慘道:「二位真的不說?」 黑判官怒聲道:「嚕索個屁!」 「蔔命人」面露殺機,猙獰一笑道:「既然二位不知好歹,那就別怨我心狠手辣了,接著!」 接著二字甫出,「天芒追魂梭」挾嗡嗡之聲,已向黑白判官疾射而至!黑白判官二人瞬即將全身功力運布雙掌,一推而出,準備以乾元真力把「天芒追魂棱」逼落化血穀萬丈深壑之下。 就在二人所推出的乾元真力快與「天芒追魂梭」觸及刹那一一驀地,由半空中傳來,二-位哥哥使不得,快收掌! 語音未了,但見「天芒追魂梭」不由自主地向空中冉冉上升。 黑白判官驀聞傳聲,霍地收掌,雙雙躍開丈餘,抬目向半空中傳聲之處望去!這一望,使他二人驚愕了,只見高聳入雲的石人峰半腰,不知何時來了一位頭戴竹簍的使者,要知石人峰陡削如立,不要說人,就是猿猴也難攀渡。 可是,這位竹簍使者卻如騰雲駕霧般,兩腳踏空的貼身在削壁如滑的石人峰半腰,這還不算奇,更奇的是「馭空攮物」的身法,你看,「天芒迫魂棱」不是正向竹簍使者貽身之處移去嗎? 「啊!『馭虛幻影』身法!黑白判官齊聲驚呼!「卜命人」和中年漢子雙雙驚孩當場,木立不動!黑白判官也怔住了!就在他四人怔楞當兒,竹簍使者已如天神下降般,冉冉降落化血穀上。 這時,他四人才楞醒過來,竹簍使者望也不望「蔔命人」一眼,便朝黑白判官拱手道:「二位老哥哥真是信人,容小弟傳向這二位北極玄冰宮的兄弟交待幾句話後,再來談我們的事。」 黑白判官聞言,雙雙一震,末待答話,竹簍使者已轉身朝「蔔命人」發話道:這位兄台可是六十年前名震北五省的烏堂主?」 「卜命人」烏新尷尬一笑,道:「正是烏某,請問尊駕是誰?」 竹簍使者搖手道,「我是誰,稍等就知,我有一事想跟烏堂主開誠相談?未知肯否?」 「蔔命人」心中暗忖;什麼事要跟我並誠相談?口中卻道:「什麼事?」 竹簍使者道;「先莫問何事,請答肯否?」 他是個老奸巨滑的人,在還沒獲悉真相之前,決不敢輕易答應,可是竹簍使者的功力在他心裡餘悸猶存,如果不答應,其後果難料,答應嘛,又不知何事,在利和害的衡量下,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烏某答應就是,不過……」 竹簍使者道:「不過什麼?」 「蔔命人」乾笑道:「不過尊駕也要開誠相見才行!」 竹簍使者接口道:「那當然!」 「蔔命人」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陰笑,道「既然如此,就請尊駕示以真面目而談!」 竹簍使者不悅道:「說來說去烏堂主還是不肯,算了,小弟也不願相強,你走吧,越快越好,但可別打鬼主意想在此時近偷聽我與黑白判官之事,否則,激我生氣就沒那麼便宜了。 「蔔命人」眼看心計未逞,不得不另想他計,使者說完,他迭忙急聲道;「不,不,烏某只不過想睹尊駕的風采而已,既然尊駕不願意真面目示人,我也不敢勉強,到底何事要談,就請道出?」 竹婪使者道:「請問烏堂主苦苦追查『癡劍』倪布賢的生死,到底意欲為何?」 「卜命人」烏新萬想不到使者會問這一句,當時呐呐無語,半晌,才道;「尊駕跟他什麼關係?」 「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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