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憶文 > 至尊狂想曲 | 上頁 下頁 |
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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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劍倪布賢還沒有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回答之後尊駕也得答我一個問題?」 「可以!」 「蔔命人」乾咳二下,朗聲道;「烏某追查此案具有二大目的,第一,癡劍之生死關係到前北五省總聯盟的一件案子,第二,北極玄冰宮為了確定癡劍之生或死,以便謀策一件大事,這件事,在癡劍生死未明之前恕難奉告,至於牽涉到前北五省聯盟的什麼案子,我也不知道。因為,在下只是奉總盟主之命出來追查『癡劍』之生死而已,現在烏某已經把話說完,該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竹簍使者道:「好,什麼問題?你說!」 「卜命人」陰笑道;「癡劍倪布賢,是生?是死?尊駕不會不知吧?」 竹簍使者毫不為意地,談談道;「他還活著!」 「真的?他在何處?」 「就在你的眼前!」 此話二出,在場四人怔住了,半晌,「蔔命人」顫聲道:「尊駕是在騙人,我不相信他還活著!」 竹簍使者伸手慢慢地揭開頭上戴著的竹簍,道;「烏堂主,請你看一看是不是在騙你?」 出乎意外,在場主人萬料不到竹簍使者會把真面目示人,就在瞬眼間,竹簍使者卻變成一位英俊的中年書生,「卜命人」看清竹簍使者真面目後,全身一陣猛抖,再次顫聲道:「……你……是癡……劍……倪布……賢……」 竹簍使者沉聲道:「不錯!」 這時,中年漢子和卜命人正向谷邊方向移動,試作離開化血穀之打算,他二人的念頭怎能瞞得過竹簍使者,只見他兩眼望天歎了一口氣,淡然道:「二位休想離開此地了,你們啞殘兩穴已受制於我的獨門手法,識相的話,就請乖乖站著,等我此間事了,再行發落!」 話聲乍止,突見中年漢子和卜命人移動的身子倏然停止,兩眼發呆,木立不動!「好個『馭氣封穴』!」黑自判官同時發出稱讚。 竹簍使者聞聲,轉身朝黑白判官點首,微笑道:「有勞二位老哥哥久等,小弟甚感不安,方請悔涵為幸!」竹簍使者這一轉身,頓使黑白判官楞住了!半晌,白判!官才道:「布賢老弟,依老哥哥看來,你現在的功力可能已臻六合真氣婦一朝的地步了。」 原來此時竹簍使者已把戴在頭上的竹簍揭開,而以真面目示於知官面前,但見他不但比十年前更英俊,同時,頭頂盤旋著一道霞光,隱約地索繞不散!要知黑白判官二人,憑一甲子的修為,猶未練到返璞歸真的地步,而眼前這位竹簍使者只不過四十出頭,卻巳駕馭六合朝元之境,這怎不令他二入驚楞呢? 白判官話音一落,竹蔞使者迭忙道;「老哥哥不愧是一代奇材,一眼就把小弟的功力道破,思師他老人家的話一點也不錯,二位要不是七十年前突告失蹤的……」 竹簍使者話到這裡,黑白判官雙雙一震,未待使者話完,自判官卻巳截住話吼急聲道:「布賢老弟,令師對你說什麼?他怎麼沒有赴約?」 竹簍使者微微一笑,道:「恩師他老人家說:二位就是七十年前,雙雙突告失蹤江湖的『水火雙煞熟』,當時我還不大相信,因為,他老人家不涉風塵事,已經將近二甲子,對於二位的身份怎會那麼清楚,小弟我當時就這麼想法,可是現在跟二位老哥哥見面之後、小弟我對於他老人家的話,卻已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竹簍使者話此頓展笑容,面色一整,誠墾的接下道:「至於思師他老人家沒來赴約的原因,實是出於小弟我—人的……」 竹簍使者說到「水火雙煞」四字,黑白判官二人心神同是—愣,未待使者繼續話完,黑白判官互望一眼,白判官已打斷使者的話,感歎一聲,慨然道;「布賢老弟,不用說了,我倆與令師的賭約,就憑老弟你來赴約,我二人已經輸定啦,令師斷得不錯,我二人正是七十年前突告失蹤的『水火雙煞』!」 他頓了一頓,手指黑判官又繼續道:「他就是火煞我不愁,老哥我嘛人稱:水煞留不怒,二十年歸隱,五十年前,我二人重現江湖曾有誓言,如果有人能識出老夫們的出身來歷就可以真面目示人,同時,雙雙要告退江湖永歸山林,不涉俗事,現在老弟你便是指出老哥,我二人來歷的第一人,這蒙巾已無必要了。」 說話間,水火雙煞雙雙已向臉上抹去,映在那人眼前的是:白須短短,道貌藐岸然,仙風逭骨,面貌清奇,一瘦一胖門老者。 竹簍使者事前已知二人的來歷,因之,對於二人所示的面目,並不感到驚奇。 適時,水煞留不怒繼續說道: 「這場十年之賭,輸贏已定,布賢者弟你再世為人而代表令師前來赴約,贏方已屬令師,不過,老哥哥在承諾令師三件事之前,卻有二件事想問……」 竹簍使者耒容水煞說完,迭忙搖手,急聲道;「老哥哥,可否先容小弟聲明二點,然後再談賭約之事?」水火雙煞同時點首,道:「好,好,那二點你小老弟先說吧!」 竹簍使者一股誠然之氣流於眉梢,侃侃而道:「第一點小弟之來化血穀,只是私人之事,並非代表思師而來赴會,請二位老哥哥萬莫誤會,今夜,思師沒有親來赴約,算是自毀賭約之言,賭約既毀,十年之賭根本不能成立,既然不成立,那麼還有什麼輸贏可分? 第二點,道破二位若哥哥的身份之人,不是小弟我而是恩師他老人家,思師已經不涉風生事,他道出二位的身份非是故意,而是要給我明瞭兩位為何突然失蹤和重現江湖的原因及目的,如此對於不怒者哥剛才所言:若有人識破二位的身份和來歷,就要告退江湖,水歸山林,不再干涉俗事,小弟認為此言不甚恰當。 以上兩點,不知二位老哥哥以為小弟說得對否?」水火雙煞靜靜地聽完,水煞留不怒點點頭又搖搖頭,默在一旁人沒開口的火煞我不愁,卻說道:「布賢老弟,你這些話我不贊同!」竹簍使者倪布賢微感意外地問道:「不贊同?為什麼?」 火煞我不愁微笑道:「太過籠統,又是矛盾百出!」 竹簍使者道;「小弟願聞共詳!」 火煞我不愁道:「第一,令師為何要自毀賭約而不赴會,老弟之言似乎欠詳,難道說,令師是一位與世無爭的世外高人,不屑與我水火雙煞一晤?」 竹婆使者哦的一聲,接話道:「關於此中因由,二位不久就會明瞭,現在請恕小弟我有難言之隱,不過,小弟敢保證,家師並非像老哥所說的那種人,未知二位信得過否?」 水煞我不愁點頭道:「信得過,信得過,既然老友有難言之隱,老哥哥也不強人所難,但,對於老弟所言之第二點,更是互相矛盾,為什麼,因為,我倆重現江湖的誓言,並無有意或無意之分!」 「若是小弟我把二位突告失蹤和重現江湖的原因及目的說出呢?」 水火雙煞同時一怔,水煞搶先道:「無論如何,不能改變我倆誓言!」 竹簍使者歎了—聲,感慨道:「好好,二位老哥堅持己見,小弟不說也罷,唉!江湖又要多事了!」 水火雙煞聽不出他這一句「江湖又要多事」是何指,二人面露迷惘之色,半晌,水煞留不怒才道:「布賢老弟,你最後那句話是作何指?」 竹簍使者悠悠一歎,淡然道:「都是我不好,先把二位身份道出,要不然二位也不會急急想要歸隱,不涉俗事。」 他這打啞謎的說話,更使水火雙煞如墜五里霧中。就在二人思忖不解之際,竹簍使者的話音又起;「難道二位老哥在心願未了之前,就這樣歸隱?」 水火雙煞聞言,二人全身一顫,水煞留不怒疑惑道:「老弟,你怎麼知道我們心願未了?」 竹簍使者微笑,道;「這是小弟我千里迢迢趕來的第一個目的!」 「第二個目的?」水火雙煞同時開口,「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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