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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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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驪山八駿 「一個老頭子。」黃衫客不屑的說。 「怎樣的老頭子?」 「臭得很。」 「臭?」 「你瞧。」 黃衫客指了指那面青龍牙旗,冷笑道:「這不是很臭嗎?」 「對,臭架子。」 「一個人要別人尊敬才有意思。」黃衫客道:「自己居然自命不凡,就成了臭狗尿。」 「哎喲!」綠衣女人故意道:「真的有怪味。」 「那就先捂住鼻子。」 蕭震端坐在敞開的車廂裡,手按劍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睛裡直在冒火。 他在忍耐,還不想立刻發作。 前九天受了白夫人頓奚落,那是因為他兒落在人家手裡,他只好忍氣吞聲。 此刻為何要忍?因為他知道,一旦動起來後果難以預料。 「大哥。」綠衣女忽然伸出一根玉蔥般的手指,筆直指著蕭震,哂笑道:「這個吹鬍子瞪眼的糟老頭,莫非就是江南蕭震?」 「不錯。」黃衫客道:「就是他。」 「咦,他手裡有劍。」 「你小心,他是神劍,」黃衫客道;「聽說他能百步飛劍取人首級就像砍瓜切菜。」 「大哥,別唬我啦。」 「唬你?」黃衫客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江湖上差不多人人皆知。」 「我怎麼不知道?」 「也許很快就知道了?」 「大概二三十步以外,三十步不到。」 「這就怪了。」綠衣少女笑道:「他要是真有這種本領,為什麼還有動手?」 「這個……」 「莫非有了毛病?」 「對,也許他今天有點不舒服。」黃衫客道:「譬如說感冒啦,傷風啦……」 「不,都不是。」 「不是?」 「人老了,不中用啦,」綠衣女故意嘆息說:「日墓途窮,可憐得很啊!」 「不會吧?」黃衫客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插面牙旗,而且還拔出劍來?」 「這還不懂。」綠衣女道:「裝點門面,擺擺樣子,嚇嚇江湖那結小蘿蔔頭。」 「所以他只好忍,儘量的忍,」綠衣女道:「你瞧,他臉都氣黃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這很難受啊!」 「說的也是。」綠衣女口角一曬:「不過比死還好得多。」 「他能忍多久?」 「這說不定。」綠衣女道:「也許到了無法下臺的時候,只好拼拼老命。」 好厲害的嘴,簡直說到蕭震心裡去了。 蕭震的確是個打算,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手,甚至還不想動嘴。 因為一動嘴,就必然動手。 若是嘴而不動手,准會招來更多的譏諷。 他老於江湖,也看出對方還有幾分忌憚,要不然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展開攻擊?同時他也估量自己,拼力一迥,收拾其中一兩個人倒有可能,若想盡數殲除,看來絕非易事。 但結果呢?就全域而論仍然很糟。 驪山八駿必然是生死同命,殺了一兩個這後,其餘的豈肯甘休? 最令他擔心的,就是他個寶貝兒子,依他估計蕭臨風仍被囚禁在一輛篷車裡,只不知是哪輛篷車。 他怕萬—動手來無法兼顧,在一片混亂中蕭臨風可能受到傷害。 一個被制了穴道的人,當然只有任人宰割。 另外還有件事令他十分憤懣,卻說不出口來。 他想不到事到此時,高高登坐在一第輛篷車上的蜜兒居然不發一言。 這分明是在冷眼旁觀,準備看他的好戲。 當然,他是答應過,要把這七輛篷車護送到六盤山,卻沒料到一開頭就招來的麻煩。 他自從兒子被擒,等於當頭挨了一記悶棍,血手飛鷹之死,更好像失掉了一條胳膀,這種連番的挫折和打擊,已使他氣焰盡煞。 「因此,為今之計,必須伺機而作。 問題是總不能老是僵在這裡,這豈不是明白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毫無鬥志?可惜那八騎駿馬當路而列,要想闖關就必須一戰。 「大哥。」綠衣女忽又一聲冷笑:「你看這糟老頭在打什麼主意?」 「小妹,記住,他並不很糟。」 「不糟?」 「這些看來他威震江南.虎視天下……」 「虎?」綠衣女咯咯一笑:「什麼虎?別笑死人了,只怕是頭紙紮的老虎。」 「小妹,別惹火了他。」黃衫客眨眨眼睛道:「縱不是頭虎也,是一匹狼,小心地狠狠咬你一口」 「他不敢。」 「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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