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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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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怎麼?」婁大釗笑道:「難道那婆娘的一記花招,就把咱們小丁考住?」 「是的,給考住了。」丁開承認。 「你可以猜一猜呀!」 「猜不出。」丁開說。 「瞧,嘿嘿,別來這一套。」婁大釗道:「清楚得很,那婆娘絕對打不過你的手掌心。」 「這回只怕打過了。」 「打過了?」婁大釗雙目一睜:「小丁,至少你總知道那婆娘如今人在哪裡?」 「溜了。」 「你不說她藏在第三輛篷車裡嗎?」 「這是中午的事。」丁開道:「如今她已帶著那對翡翠玉馬、五百顆明珠鴻飛杳杳……」 「這……」 「不要緊,也許這還飛的不遠。」 「蕭臨風那小子呢?」 「只怕更糟。」 「糟什麼?」 「依我估計,打從昨夜我們離開峽口不久,蕭臨風就已不在這篷車裡面了。」 「殺了?」 「這怎麼會,白夫人又不是傻瓜。」 丁開道:「留下這個活寶貝,蕭震就得乖乖聽話,他那支劍,也等於是白夫人手中的劍。」 「哼,咱要是蕭震,管他兒子不兒子,就算拼了老命也跟這婆娘幹一干。」 「可惜你不是。」 丁開道:「至少蕭震此刻還認為他兒子就在其中一輛篷車之內,他除了想沿途保護了外,當然也想動腦筋……」 「動什麼腦筋?」 「認准了一輛篷車伺機下手。」 「嗯,有點道理。」 「若是沒有圖謀,蕭震絕不會輕易屈服,也不會乖乖聽話。」 「不錯,不錯,」婁大釗圓睜雙目:「奇怪,你剛才說猜不出,此刻好像什麼都猜出來了。」 「對,本來是猜不出的。」丁開道:「被你一激之後就逼出來了。」 「逼出來的?」 「忽然靈機一動。」 「那就再一動吧。」 「動什麼?」 「靈機呀!」婁大釗道:「這蕭震的事與咱們屁不相干,如今你得動動白娘子的腦筋,想一想那婆娘到底藏在哪裡?」 「她沒藏。」 「沒藏。」 「也許她正忙得很。」 「忙什麼?」 「她忙什麼你應該想得到的。」 丁開笑道:「有了一對翡翠玉馬、五百顆明珠、十萬兩白花花的銀了子,在這風雲聚急四方矚目之下,任何人都會忙得不可開交,白夫人會閑得了嗎?」 「話是不錯,但她人在哪裡?」 「這得慢慢來。」丁開道:「我這腦子雖然還算靈光,但必須觸景生情,然後加以揣測、推論、研判,平空是想不出來的。」 「哼,怪做作。」 「這是實話,」丁開道:「我既不是諸葛亮也不是劉伯溫……」 「那我說,咱們該……」 「走。」 「走?追上車隊嗎?」 「這倒不—定。」丁開道:「也許追上去,也許半路之上觸了靈機……」 「要是靈機永遠不來……」 「這怎麼會?」丁開道:「只要蕭震一天沒死,白夫人就會夜不安枕,食不甘味,她不會離得太遠的,說不定就在這附近轉來轉去。」 「你是說………」 「只要她在附近,我的靈機就會起來。」 「小丁,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不懂?」 「咱這腦一向很笨,從來沒有靈機。」 「你可以動鼻子呀!」 「鼻子?」婁大釗雙目一睜,忽然叫道:「你是說千里傳香?」丁開大笑:「靈機動了,靈機動了。」 「嗯,不錯。」他猛辦嗅了幾嗅,道:「這香味好像沿途都有……」 「車馬正是由此經過。」 「怎麼?」婁大釗道:「我剛才不說那婆娘已經不在車上了嗎?」 「白夫人不在,車上卻還別有一個。」 「那小丫頭。」 「不錯,就是蜜兒。」丁開道:「她髮髻上也有千里香,這一路這上就是她留下來的。」 「難道不能說是兩個人留下來的?」 「不會,」丁開道:我分辨得出,兩個人的香味濃淡各有不同。 「照這樣說,那婆娘豈不是斷了線?」 「斷不了,如果我們願意走段回頭路,不難查她在何處離開篷車,然後一路追蹤……」 「好,咱們這就回頭。」 「不用了,何必繞這大的圈子。」丁開道:「依我估計她絕對不放過蕭震。」 「也不放過五霸刀。」 「對,這兩個仍只要一人活著,她就如芒在背。」丁開道:「照目前的情勢,她必須先對付蕭震,只要跟著車隊,一定可以發現她的蹤跡。」 「那就追上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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