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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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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郎中 袁菊辰笑了一笑,探出了「吹雪」長劍,以劍鞘插入老掌櫃腋下,硬生生把他架了起來。 桑掌櫃的驚了一驚,止住泣聲道:「好腕力,這是……」 「紫流氣功!」 「嘿!」老掌櫃的臉現稀罕:「看樣子我不知道的可多啦,沒說的,以後老哥哥這個店也不開了,我跟著兄弟你跑,打雜也行,只一樣,你得教我幾手兒!」 「你的功夫已經很不錯了。」袁菊辰深情地看著他:「只是有一陣沒練了吧!」 「嘿,一針見血!」老掌櫃的說:「兩年沒下場子啦!你看看。」 拍拍身子的肉.他說:「都長了膘了,不過,兄弟你吆喝一聲,照樣能上陣殺敵!」 袁菊辰笑笑說:「你言重了。」 義氣搏義氣。經此一談,二人大是投緣。 老掌櫃的過來坐下,挑動著一雙濃眉道:「這事情經兄弟你這麼一說,我算全明白了,天大的事眼前你也擱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第一步,你先把身子養好,既然你自通歧黃,那就再好不過,明天起我侍候你,咱們藥補、食補一起來,多則半月,少則六天,准讓你複元如初。」 袁菊辰微微一笑,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好人。 他卻有懸心之事——住在客棧馬房的那兩把「刀」:「飛麒麟」謝天、「小紅蛇」莫飛花。 「老貓」桑樹滿懷自信地說:「這兩口子交給我啦,有我看著他們,再說,那個娘們胯上著了我的金錢鏢,跟你一樣,總得躺上兩天,明天我瞧瞧他們去。」 袁菊辰想想也是。 老掌櫃的說:「代州城經你這麼一鬧,可熱鬧啦,汪知州那個狗官,素來是膽小如鼠,我看他八成嚇壞了,不用說正在調兵遣將,要捉拿你,可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會窩在這裡,你就放心地住著吧!」 袁菊辰心裡想著太原洪家,認定了洪大略是陷害潘氏母女的元兇大惡,只要殺了他,便是為屈死九泉的潘氏母女報了仇,其他各人,大可不必深究,卻哪裡知道,潔姑娘主婢如今猶在人世,根本就沒有死,而且近在咫尺,就在汪知州的後衙。 這卻是他無論如何料想不到的了。 起了個早兒。 其實根本他就沒有睡。 老掌櫃的踩著一腳的稀泥,來到了馬房附近。 裡面男人的聲音,叱了一聲:「誰?」 房門「呼」地敞開,姓謝的年輕男人一臉警覺地閃了出來,看見了來人之後,臉色才松下來。 「是你,老掌櫃!」 「打攪、打攪,昨晚上睡的可好?」 「好?」姓謝的哼了一聲:「你這個地方不乾淨,鬧賊!一宿沒睡!」 「鬧……賊?」 「可不!」姓謝的還真會裝樣子:「三更半夜的,想偷東西,我老婆一喳呼,叫他給攘了一刀!」 「啊!」老掌櫃的嚇了一跳:「攘了一刀子?這……要不要緊?這可是從哪裡說起……」 「還算好!」姓謝的說:「死不了,你來得正好,這附近有能治刀傷的郎中沒有?」 老掌櫃的嘿嘿一笑:「要是你先生不嫌棄,就叫我進去瞧瞧!」 「你?」姓謝的怔了一怔:「你會治病?」 「哪裡,哪裡……」老掌櫃的說:「治病不敢說,早年跟著我爺爺到處跑,專治跌打損傷。」 「啊!那太好了。」 裡面的女人也聽見了,哼哼著說:「那就麻煩你吧,掌櫃的,請你進來一趟!」 「好說、好說,我這就瞧瞧吧。」 女人半斜著身子歪在柱子上。 下半身蓋著被子,挺講究的湘繡被面兒,襯著她無限嬌柔的俏模樣,真像是哪家有錢人家的少奶奶,誰又會想到,竟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盜! 「小紅蛇」莫飛紅頭髮蓬鬆,臉色憔悴,但強擠出來的一絲笑容,也有其風騷。 「瞧瞧這個地方……也就不讓你坐了……」 「好說、好說。」掌櫃的四面打量一眼:「赫!真像是新房一樣。我說,這個賊他是打哪兒進來的?」 「這……」女人說:「許是門沒關好。」 姓謝的年輕人說:「掌櫃的你真能醫?」 「看看再說吧!」 怪不好意思的,那個婆娘把身子歪這一邊來,拱起個屁股——拉下被子一角,可就現出了她的如雪玉股,上面纏著條白布,卻讓血給染滿了。 傷勢可是不輕。 打量著雖不及袁菊辰那麼嚴重,卻也不是鬧著玩兒。由於傷處正當後胯骨,這個部位最麻煩,一點小傷就能讓人直不起腰來,怪道這個娘兒們一直歪著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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