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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少年冷然地道:「除了看賽馬以外,還要找一個人,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說到此,又冷笑了一聲,不等蒲天河答話,就問蒲天河道:「如果一個和你曾經有過終身之約的伴侶,忽然離你而去;你作何感想?」

  蒲天河不由大吃了一驚道:「這個……」

  想了想,他點頭道:「這看你們之間的情形如何,不能一概而論。也許一方面有難言之隱,也未可知!」

  少年鼻中哼了一聲,把臉扭過了一邊不發一語。

  蒲天河想起了自己之事,倒與對方之言近乎相似,當時苦笑了笑,道:「怎麼,你莫非遇見了這種事不成?」

  少年冷笑了一聲,道:「我正是要去找那個負心之人,看他「在我面前有何說詞!」

  說到此,莞爾一笑道:「其實這閒事與你無關,我想婁兄你必定是已娶過妻室了?」

  蒲天河喃喃地道:「兄弟,你又猜錯了。我們不談這個吧!」

  少年眨了一下眸子,道:「為什麼?莫非老哥你在這方面有什麼難言之痛不成?」

  蒲天河面上訕訕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倒看不出這小子,說話倒是挺厲害的。又忖,他雖是言者無心,而自己卻是聽者有意,他又何嘗知道,正中了自己的痛處。

  想到此,搖了搖頭苦笑道:「兄弟你不必多疑,愚兄哪有什麼難言之痛?」

  少年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會有了……」

  說到此,回頭看了一眼,向著蒲天河道:「你的那一位來了。恕不奉陪!」

  說罷丟下了手上的木柴,轉身進帳篷之內去了。蒲天河忙依言看去,果見上官琴遠遠過來,見狀奇道:「咦!你在同誰說話?」

  蒲天河生恐她會生事,當時忙站起來笑道:「我因為睡不著隨便走走,不想碰見了白天的那位小兄弟,隨便談談罷了!」

  上官琴冷冷一笑道:「我還以為他死在沙漠裡了呢,想不到會在這裡!」

  但聽得帳篷裡,那少年冷笑道:「姑娘,你放心,我死不了,你多積點口德吧!』」

  上官琴杏目一瞪,跺腳道:「你是什麼東西,有本事出來!」

  蒲天河一拉她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何必呢!」

  上官琴笑道:「就憑他白天信口亂說話,我也要教訓教訓他!」

  蒲天河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見帳篷一開,那彩衣少年已走」了出來,他微微笑道:「我出來了,姑娘要怎麼樣呢?」

  上官琴陡然上前一步,右手一抖「呼」的一掌直向那少年面門上劈去。

  這一掌眼看已打到了那少年臉上,但見對方少年一聲淺笑道:「還差一點!」

  果然,上官琴一掌竟然打了一個空。

  上官琴不由吃了一驚,足下向前一上步,雙掌同時向正中一擊,使了一招「雙峰貫耳」,口中叱道:「打!」

  可是那少年只向外輕輕一晃,道:「還是差一點。」

  但聽得「啪」一聲,上官琴兩隻手掌拍在了一塊,依然是差一點沒有打中。

  這一來,非但是上官琴驚怒不已,就是一旁的蒲天河也吃了一驚,因為再怎麼說,上官琴總是自己這一邊的,她要是吃了虧,自己也是面上無光。

  蒲天河因見少年武功不弱,擔心上官琴不敵,這時見狀忙道:「姑娘,你下來……」

  那少年這時飄立一旁,只見他長眉微揚,嘻嘻笑道:「姑娘,你還不退下去,有人會為你出這口氣,是不是?婁兄!」

  蒲天河面色一紅,正不知如何回答,上官琴再次地撲身而上,口中嬌叱道:「你也配!看掌!」

  玉手一分,直向著少年胸上打去!

  少年面色一紅,忽然冷笑道:「無恥的賤人!」

  只見他身子一閃,已到了上官琴身邊,右手一分,駢中食二指,向著上官琴就點。

  蒲天河見狀,吃驚道:「小心肩井穴,姑娘!」

  上官琴聞聲右肩向下一沉,那少年果然是要點上官琴「肩井」穴,不意為蒲天河喝破,只得飛身而退,他望著蒲天河冷笑道,「閣下真是好眼力!」

  上官琴當著蒲天河面前,三番二次的遞招,竟連人家的身邊也捱不著,女孩子家要強,實在有些個不好意思,一時之間不禁大力羞怒!

  就見她一聲冷笑,身形一竄,已再次地撲到了這彩衣少年身邊。

  這一次上官琴是安下心,要讓對方敗在自己手下,她身子一夠上了步眼,不借施展出重手法來,右手向外虛點了一下,左掌猛地向前上方一托。

  這一招名叫「巧托天書」,上官琴施展這一手招式,暗含著內家的「金鉤掌」的內力,掌勢一翻,勁風十足,直向少年下顎上托去。

  少年杏目逼出了兩股冷芒,哼道:「好厲害!」

  就見他身子一個疾轉,就像是旋風卷起的沙子一般,又像是一縷青煙嫋然升空,驀地騰空而起。

  上官琴想不到對方身法如此詭異,自己這麼快而狠的身法招式,仍然是撲了個空,連他衣邊也沾不著,心中不由一寒。

  說時遲,那時快,彩衣少年身子暮然向下一落,正好到了上官琴背後。

  就見這少年一聲輕笑,道:「姑娘,這一次你可服輸了?」

  那笑聲像個女孩子似的,上官琴心中吃驚,正要回身,就聽得蒲天河一聲叱道:「身子倒下來!」

  上官琴霍地向前一倒,卻已是不及,忽覺得雙肩上為那少年雙手一按,微聞得少年一聲叱道:「倒下吧!」

  上官琴這一次可是不由得不聽話,身子一矮,「噗」一聲,整個的連頭帶臉,全都埋到沙子堆裡,她一翻身坐起來,「呸呸」一陣亂吐,一時真要哭了起來。

  蒲天河不禁為這少年的輕桃動作,激起了一股怒火,當時冷冷一笑道:「兄弟,你的這一手『厲鷹搏兔』真是高明,佩服之至!」

  上官琴這時坐在沙地上,越想越氣,禁不由嚶嚶有聲地哭了起來,一面道:「婁大哥,你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彩衣少年是時立在一沙丘堆上,聞言微微一笑道:「婁大哥?好不肉麻!」

  蒲天河身形一竄,先上前把上官琴拉了起來,怒聲道:「姑娘這是何苦?唉……傷著了沒有?」

  上官琴正自擦著淚,聞言搖了搖頭,道:「傷是沒有傷著……」

  一旁的少年冷冷一笑道:「這是我手下留情,要是換在另一個,我可就不這麼客氣了!」

  說到此,他轉向蒲天河冷冷一笑道:「怎麼,你還要賜教麼?」

  蒲天河抱拳窘笑道:「足下武功超人,在下哪裡是對手,不過有些技癢,尚請賜教兩手高招,以長見識罷了!」

  少年一雙大眼睛,癡癡地望著蒲天河,等他說完話甚久,才冷笑道:「你是因為我打了她,才要和我動手的是吧?」

  說時用手指了上官琴一下,蒲天河尷尬地一笑道:「朋友,你誤會了。這位姑娘一意與足下刁難,朋友你略施懲戒也是應該……」

  少年接口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與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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