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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


  雙掌與胸膛上挨了七八枝「喪門釘」「老猿」曹錫九正以顫抖的手在懷中掏解藥。

  冰冷地,燕翎雕道:「老猿,把解藥給我。」

  惶恐地,「老猿」曹錫九向後退了一步,帶著毒釘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那個紅色的解藥瓶子,道:「燕當家的,我曹錫九與你並無深仇大恨,你何必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燕翎雕深沉地道:「曹錫九,你說的不錯,但是,你仍有十足的必死理由,那是因為你用這種暗器。」

  「老猿」曹錫九又往後退了兩步,以顫抖的手急拔瓶蓋子。

  欺身上前,在「老猿」曹錫九驚覺時,瓶子已落入燕翎雕手中了。

  把瓶抖手拋入三十丈外的密草中,燕翎雕森冷地道:「曹錫九,你可以走了。」

  尖叫一聲,「老猿」曹錫九跌跌撞撞地向燕翎雕拋出的位置奔了過去,好半天的功夫,才爬上嶺頂,消失於背面。

  燕翎雕相信「老猿」一定找不到那個瓶子,但他卻沒有想到「老猿」那個瓶子裡是不是裝有真的解藥。

  「老猿」曹錫九,是三人中唯一脫出這一劫的。

  「活魔王「項橫臨死前的一掌,震斷了雷青峰的心脈,自己討回了自己的債。

  河神廟前。燕翎雕站在「血魑」金照堂面前,淡漠地道:「金老二,你想法如何?」

  面向外坐在河神廟的門檻上,「血魑」抬頭望著燕翎雕冷靜地道:「老夫輸了。」

  燕翎雕道:「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冷冷的,「血魑」金照堂道:「沒有什麼可以多想的嚴重後果。」

  燕翎雕道:「憑什麼你能這麼想?」

  「血魑」金照堂道:「就憑三與一的比例。」

  燕翎雕道:「在龍天豪心目中,尊駕的份量也許遠比在下三個人重得多。」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你要以我做人質?」

  燕翎雕笑道:「金照堂,你也許並不希望聽到這句話。」

  大笑一聲,「血魑」金照堂道:「哈哈……燕翎雕,老夫低估了你,我們當家的可投低估你,但是,他仍然派老夫來了。」

  燕翎雕一怔,道:「尊駕的意思說你們當家的,早就料到你將落入燕某控制之中了?」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老夫雖然並不願意聽那控制二字,但事實卻硬是如此。」

  燕翎雕道:「在哪裡交換?」

  「血魑」金照堂道:「不必用那交換的字眼,就算你死在我們的地面上,她們也仍然可以安然離去的。」

  燕翎雕又是一怔,道:「那你們將我的人接過去的目的又何在呢?」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們當家的擔心你對老夫不利。」

  燕翎雕道:「那你可以不必來,只要給在下留個字,到時候,燕某自然會依約赴會。」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飛虎嶺付不起那種等待的『昂貴』代價,因此,不得不這麼做。」

  迷惑地望著「血魑」金照堂,燕翎雕道:「代價?什麼代價?」

  站了起來,「血魑」冷冷地道:「燕翎雕,老夫此來的任務是帶你前往你要去的地點,其他的,非老夫職內之事,恕老夫不能多談。」

  點了點頭,燕翎雕道:「你知道在下要到哪裡去?」

  「血魑」金照堂道:「火谷天王碑後的向梅村。」

  燕翎雕一征,道:「你知道那個地方?」

  「血魑」金照堂心中雖然奇怪燕翎雕何以沒有問他為什麼知道他要去的地方,但卻不多說,淡漠地道:「那裡是飛虎嶺的地面。」

  燕翎雕看了車上的那口黑木箱一眼,道:「我們何時動身?」

  「血魑」金照堂道:「假使燕當家的沒有『別的事』要辦的話,老夫想這就動身。」

  燕翎雕知道他所指的『別的事』是什麼,但他並沒有解釋。

  在燕翎雕的想法中,有許多事情,等事實證明要比用口去解釋美好實在得多。

  淡然一笑,燕翎雕道:「在下要辦的事已辦完了。」

  「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這是你的劍。」

  伸手接了過來,燕翎雕道:「朝哪個方向走?」

  看了燕翎雕一眼,「血魑」金照堂道:「老夫說過知道那個地方。」話落大步走向蹲在車前的那六個漢子道:「起來,推車走啦。」

  六個壯漢聞言一起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問道:「啟稟二當家的,往哪裡走?」

  「血魑」金照堂道:「我們打哪裡來的?」

  那漢子道:「船上。」

  丹鳳眼一瞪,「血魑」吼道:「他娘的,那你還問什麼!」

  沿著官道向西走了裡許,然後轉入通往河邊的一條小路上,七八十丈以外的河面上,正停著一艘雙桅大船,船舷就靠在河邊那道石庚邊上。

  單輪車在中岸尚有二三十丈的沙灘邊緣停了下來,六個漢子合力抬著那白箱子往船上走過去。

  注目河對面,「血魃」金照堂道:「到了對岸,我們的行程就快了。」

  言辭之間,似帶有威脅的意味。

  毫不在意地,燕翎雕道:「因為那裡是貴方的地盤。」

  「血魑」金照堂道:「正是那麼說的,燕翎雕。」

  燕翎雕道:「到了對岸,距目的地尚有多遠?」

  「血魑」金照堂道:「七八十裡左右,只需要一天行程就夠了。」

  燕翎雕笑道:「在下要與貨同行。」

  「血魑」金照堂道:「對岸備有馬車。」

  燕翎雕聞言朗聲笑道:「哈哈……飛虎嶺可是一向都對過河的商旅如此招待嗎?」

  「血魑」金照堂道:「你與他們不同。」

  燕翎雕道:「咱們是有關係的?」

  「血魑金照堂道:「不錯,咱們是有關係的。「燕翎雕道:「敵對的。」

  「血魑」金照堂點點頭道:「對,敵對的。」隨著他們,燕翎雕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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