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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七


  就在「血魑」金照堂騰身欲上的一瞬間,他身後突傳來一絲尖銳的暗器破空聲。

  由聲音判斷,那是極為細小的暗器,但卻仍然瞞不過「血魑」

  金照堂的耳朵。

  眼看著前面燕翎雕就要攻到了,而背後助暗襲卻又不能不理,「血魑」金照堂真是進退維谷了。

  心中雖然解決不下,但卻非得解決不可。

  心一檻,「血魑」金照堂突然大吼一聲,就地淩空拔起,身子在空中俊然一轉,一面大喝道:「何方鼠輩,暗箭傷人!」聲落雙掌已淩空向路邊崖下的密草中拍了出去。

  背對著急攻而下的燕翎雕,「血魑」金照黨料定了自己絕無法再回身去應付燕翎雕了,他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是存著燕翎雕能在聞聲後收掌的萬一希望而巳。

  燕翎雕自下而上對準了「血魑」金照堂雙掌,在「血」魑「金堂照的怒吼聲中倏然撤了回來。

  三隻暗器,也恰在這時射向他面前。

  以極快的手法,燕翎雕接住了三顆「喪門釘」,尖銳的釘上,泛著藍色的光芒。

  「有毒!」

  隨著一聲驚異的白語,燕翎雕星目中突然泛起了濃密的殺機。

  從空中飄落下來,「血魑」金照堂恰好聽到燕翎雕的自語聲,紅臉一變,脫口道:「是『老猿』曹錫九!」

  第一個念頭,「血魑」金照堂便想下去把「老猴」曹錫九找出來,但是,突然他想到自己已經吃過了界,金龍堡與飛虎嶺雖然勢同水火,但卻還沒有惡化到過界開扒的火爆局面。

  燕翎雕一聽到「老猿」曹錫九之名,心中便明白,這是金龍堡又一次想造成他們與自己在聯手對付飛虎嶺的疑陣,他心目中的殺機也因此而更濃了。

  雙目盯在燕翎雕臉上,「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這是你們的安排之一嗎?」

  沒有理會「血魑」金照堂,燕翎雕大步走到路邊,向著崖下的一片密草,沉冷地道:「雷青蜂,請帶著你的人出來口巴!」

  崖下的密草內沒有絲毫動靜。

  燕翎雕再一次開口道:「雷少堡主,如果燕某人下去把你找出來,那可就不好看了!」

  崖下那一片密草中仍然是毫無動靜。

  陰沉的冷笑了一聲,「血魑」金照堂道:「燕翎雕,你在做給誰看!」

  顯然,「血魑」金照堂心中是認定了燕翎雕與金龍堡是聯同

  一夥的了。

  燕翎雕沒有解釋,因為,他知道單憑言語,他無法解釋得開。

  淡漠地掃了「血魑」金照堂一眼,燕翎雕冷冷地道:「金照堂,在姓燕的面前,你最好能少說兩句,留點時間好好的想想,等在下到飛虎嶺之後,燕某會找龍天豪解決今日的一切。」「血魑」金照堂冷笑一聲,道:「燕翎雕,老夫此來,也正是奉命請大駕到敞地一行的。」

  燕翎雕冷冷地問道:「金老二,龍天豪並沒有叫你與我動手吧?」

  怔仲了一下,「血魑」金照堂道:「老夫有必要奉告嗎?」

  燕翎雕冷冷地道:「那在下只好等見了龍天豪之後,再當面請教了,話落又向路邊跨了一步道:「燕某還得去會會那幾位朋友,金老二,你不急著趕路了?」

  「血魑」金照堂冷然道:「老夫一向都有等人的耐心。」

  淡漠地,燕翎雕道:「你我之間方才一戰的勝負與否,金老二,你可以在這段的時間內好好地想想看,等燕某回來之後,再告訴我,如何?」

  勝負之數,「血魑」金照堂相信燕翎雕與他自己一樣的明白,因此,他知道燕翎雕所以要這麼問的目的。

  冷冷地,「血魑」金照堂道:「金照堂會等著你回來的,請!」

  顯然,密草中隱藏的人沒想到燕翎雕在他們的地盤上真敢囂張到非找出他們來的程度不可,就在「血魑」金照堂的「請」字聲中,離崖腳三丈左右處的一叢矮樹底下,飛沖起三條人影,他們的方向,是朝著河面。

  這三個人,果然是「驚雷手」雷青峰與「老猿」曹錫九,「活魔王」項橫。

  燕翎雕一見這三個人,立時就想到了河神廟中的景象以及這一路上所遭遇到的一切事故。

  飛身撲向崖下,燕翎雕造了出去。

  「驚雷手」雷青峰等人,似乎是有意要避開「血魑」金照堂的視線,向前奔出十多丈後,突然飛身向西飛射出去。

  西邊,是一片巒嶺起伏的波浪形丘陵地。

  眼看著「驚雷手」雷青峰等三人與燕翎雕相繼消失於丘陵上的松林之中,「血魑」金照堂轉身走向自己帶來的、站在河神廟牆腳下的六個漢子。

  「血魑」人未定到那些人面前,『他們己齊聲道:「恭喜二當家的獲勝了!」

  寒著臉,「血魑『金照堂道:「你們少他娘的奉承我,得勝的不是我!」

  這句話,他們顯然從來沒聽到「血魑」金照堂說過,六個人十二道目光,全都是愣愣地集中在「血魑」全照堂那張紅臉上。

  在六人面前停了下來,「血魑」金破堂喝道:「你們他娘的老盯著我,盯個什麼勁?他娘的,我臉上有花啊?」

  六個漢子齊應了聲是,一個個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

  「血炮」金照堂走到門口拾起燕翎雕的「邪劍」,轉身命令道:「你們進去把那口黑色的大木箱抬出來。」

  六個漢子巴不得能避開「血魑」金照堂那雙火辣辣的目光,聞言急急忙忙地沖進廟中了。

  六個壯漢合力把那口木箱子抬了出來,「血魑」金照堂指指牆腳下停放著的單輪推車。

  六個漢子把木箱捆好在車上,其中一個走到「血魑」金照堂面前道:「二當家的,我們是不是這就上路?」

  煩躁地,「血魑」金照堂道:「你們他娘的少來煩我!要走的時候,我會招呼你們,都給我蹲在那裡等著去!」

  飛虎嶺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血蹈」金照堂的性子,那漢於一句話也沒敢再說,急轉身,走回同伴群中,六個人,當真在左邊蹲了下來。

  在第三道丘陵坡地的溝底下,「驚雷手」雷青蜂等三人停了下來。

  亂石密佈,寸草不生,這裡是一處亂石河底,在這裡,沒有任何東西能遮蔽身形。

  在三人面前五尺處,燕翎雕停了下來。

  陰沉沉地乾笑了兩產,「驚雷手」雷青峰遭:「嘿嘿,燕當家的,我們又相逢了,上一次……」

  截住對方的話,燕翎雕道,「上一次與這一次完全不同。」

  「驚雷手」雷青峰道:「那當然,那當然,上一次是在華麗的酒樓內,這一次卻是在這種荒野中,這是個強烈的對比。」

  燕翎雕深沉地笑了一聲,道:「的確是個強烈的對比,雷少堡主,不過,決不僅是環境上的對比。」『淡然一笑,「驚雷手」雷青峰道:「燕當家的指的是什麼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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