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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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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所以你完全放心。夫人吩咐我們在這時別露出我們的真相,由夫人和小主人去打點,你仍是一個商人。」 在馬車往廣州賓士的途中,老陸喃喃地說:「廖總管,你怎麼事先不告訴我一下?使我對小主人那麼不尊敬。早知是小主人,哪怕丟了我父子兩人的性命,也不會讓小主人為我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夫人正是怕你這樣,才不讓我告訴你小主人的真相。對小主人來說,這一夥綁匪,根本算不了什麼。」 老陸也點點頭:「小主人的武功,簡直是匪夷所思,太神奇了!」 「夫人和小主人,只擔心你和你兒子的安全,所以不惜萬金,先將你兒子救出來、然後又讓你父子安全離去,他們才好放手殺賊。」 老陸看著已睡熟的兒子,激動地說:「廖總管,我一家不知道該怎麼感激夫人和小主人才好。我要和我一家人,親自去向夫人和小主人叩頭謝恩。」 「老陸,你千萬別這樣,不然,夫人和小主人就不高興了,會怪我將這事告訴了你。對了,以後有外人問你這件事,你千萬不可將夫人和小主人說出來,只是碰上了一位不知名俠士,救了你們。」 「廖總管,大院的規矩我不敢違反。」 馬車駛入沙河小鎮時,廖總管又說:「老陸,看來小郎兩天來受到驚嚇,恐怕也沒有好好睡過,所以才睡得這麼沉。這幾日,你就在家好好照顧他,別去茶樓打點了。你吩咐茶樓的掌櫃多操些心就行了!」廖總管說完,便跳下車,取路而去麓湖青山別墅,等候夫人和聶十八。 廖總管一直在青山別墅等候到酉時已過,才見夫人和聶十八風塵僕僕回來。這時已是掌燈的時候了,有的人家,早已閉門而息,麓湖一帶,已無行人。 廖總管連忙迎了出來:「夫人辛苦了!」 鬼嫗有點意外:「你在這裡等我?」 「我想夫人回來,一定會有事找我的,所以不敢離開。」 鬼嫗笑道:「廖總管,你別跟我客氣了。你來得正好,我下些事正想問你。」 「夫人,什麼事?」 「我們到裡面坐下談。」 廖總管隨著鬼嫗走人書房。廖總管問:「夫人,蘭女呢?她沒回來?」 「我打發這丫頭去辦一件事,不久,便會回來。廖總管,你坐!」 方圓走過問:「夫人,晚飯已準備好了,夫人是在這裡,還是在小廳上用?」 「方兄,別忙,等蘭丫頭回來再吃,現在我有些事要和廖總管說的。」 「是!夫人。」方圓退了出去。 鬼姬和廖總管:「你知不知道廣州西關的梁公子?」 「梁公子?是不是梁守備的大公子梁浩天公子?」 「對!就是他。他父子兩人為人怎樣?」 「梁守備為人頗有聲譽,盡忠盡職,深得他手下兵士們的愛戴。而梁公子,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聲色犬馬,樣樣都行,不時尋花問柳,不務正道。」 「梁守備既然為官頗有聲譽,怎麼不嚴加管教他這個不肖的兒子?」 「夫人,聽說梁守備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其他的都是女兒,從小縱容慣了,梁夫人更是將這個兒子視為心肝寶貝,梁守備稍微嚴厲一點,梁夫人便出而護著,梁守備不時軍務在身,想嚴管也管不了。」 「這就是母慈出逆子了!梁公子過去與老陸有過什麼過節沒有?」 廖總管不由怔了征:「夫人,這事不會與老陸被綁架的兒子有關吧?」 「廖總管,你知不知道綁匪的頭兒是什麼人?」 「夫人,我也正想知道。」 「他是嶺南雙魔的徒孫,攔路虎的弟子,刀法不錯,能招架得住蘭丫頭十多個回合,比禿尾龍強多了。」 「蘭女戰不下他?」 「論單打獨鬥,他怎麼也不是蘭丫頭的對手。而這個綁匪,卻是受梁公子指使的。所以我才問,老陸是不是與他有仇怨?」 廖總管沉思了一下:「夫人,我沒聽說老陸與那花花公子結下了什麼仇怨。不過梁公子不時帶一些狐朋狗友上天然居大飲大吃,老陸也十分客氣招待他們,有兩次還不用梁公子會帳,怎麼結怨的?這似乎不大可能……哦,對了,老陸曾經對我說,說梁公子想買下天然居,問老陸願不願轉讓,老陸自然是不會轉讓了。難道梁公子因這事唆使綁匪向老陸下手。」 「唔!極有可能。是不是真的,等蘭丫頭回來就清楚了!」 「蘭女因這事去了梁家?」 鬼嫗點點頭:「蘭丫頭主要是盯蹤一個可疑的人進了梁家。」 「可疑的人?」 「是一個從綁匪窩裡跑出來的,叫什麼陳師爺的。」 「陳師爺?是不是有一撮似山羊鬍子的中年漢子?面孔特別的瘦削?」 「不錯,正是此人。」 廖總管說:「夫人,可以肯定地說,老陸兒子遭受綁匪綁架,是梁浩天的所作所為了。這個陳師爺,是梁浩天跟前的人,經常給梁浩天出一些壞主意。說不定這次事件,他是主謀。」 沒有多久,小蘭像一隻夜鳥飛回來了,而帶高興的笑容。鬼嫗問:「丫頭,你探聽到什麼情況,是不是梁公子的所為?」 小蘭說:「媽,你猜對了,真的是梁公子主使的。那個陳師爺,真的是梁公子的人,他慌慌張張地去梁家向梁公子報告了綁匪失手的情況。現在我將陳師爺捉回來了。」 廖總管嚇了一跳:「蘭女,你將這個陳師爺捉了回來?」 「是呀!」 「蘭女,你太大意和衝動了,這不把青山別墅暴露了嗎?」 「廖伯伯放心,我是在夜裡沒人處,點了他的昏睡穴提回來的,不但沒人看見,連陳師爺他也不知道。」 鬼嫗問:「丫頭,現在他在哪裡?」 「我請方叔叔將他關在地窖中去了。這個陳師爺,仍昏睡未醒哩!」 廖總管松了一口氣:「要是他仍昏睡不醒,這就好辦了!」 「廖伯伯,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鬼嫗笑道:「丫頭,看來你綁架人,比綁匪們更高明。好了,我們吃飯吧!」 小蘭問:「媽,你不審問這個陳師爺麼?」 「丫頭,你肚子不餓?我們用罷飯再審問他不遲。」鬼嫗轉對廖總管說:「廖總管,看來你也沒有用飯,跟我們一起吃吧。」 廖總管笑道:「那我多謝夫人了!」 在飲酒吃飯時,廖總管問:「夫人,你怎樣打發這個陳師爺?」 鬼嫗說:「我打算學包青天一樣,來一個夜審陳師爺,不怕他不說實話。然後將他的招詞和畫押,一式兩份,一份我們留在手上,一份連陳師爺送到梁守備府中,看著他是否和他的聲譽那麼相稱,公正處理這件事。」 小蘭問:「我們怎麼夜審陳師爺的?」 廖總管笑著:「哪還不容易?我們扮成閻王、判官。牛頭馬面和鬼卒不就行?」 「廖伯伯,那不是要架起一口大油鑊麼?」 鬼嫗說:「不用這麼麻煩了,也不用清閻王爺出面,叫廣州城的城隍爺出來審問就行了,不然,我們哪來的這麼多的人扮牛頭馬面和鬼卒?而且人多了,容易出破綻。」 小蘭問:「城隍爺是什麼神的?」 「丫頭。城隍爺是地府陰曹中在各地的鬼官,就像陽間的知府、知縣一樣,管一府一縣的事。知府管人,他卻管鬼。」 §第四十三回 石破天驚 上回說到鬼嫗向小蘭講解有關城隍之事,小蘭說;「那他不是人了?」 「城隍當然不是人啦!」 「媽,我還以為城隍也像龍母娘娘一樣,生前做了什麼善事,死後被人封為神呢。」 「丫頭,什麼神仙妖魔鬼怪。都是子虛烏有的東西,你姑且聽之,切莫相信了。好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去夜審陳師爺吧。」 鬼嫗說到這裡,突然向外說:「哄鬼地豆腐的先生,你進來吧,別在外而躲躲閃閃了。」 話落,一條人影閃了進來,小蘭一看,是看相算命拆字的張鐵嘴。小生嚷起來:「是你!你幹嗎在外面偷聽我們的話?」 張鐵嘴笑了笑,對鬼嫗一揖說:「夫人好深厚的內力,在下自問輕功還不錯,還是瞞不過夫人的一雙耳朵。」 其實,何止鬼嫗聽出來,聶十八也聽出來了,就是連廖總管也察覺到了。小廳的四個人當中,只有小蘭沒有聽出來。鬼嫗笑道:「你別給我戴高帽,你夤夜而來,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吧?」 「事卻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不過夫人和聶少爺的行動。卻要注意了。」 聶十八忙問:「張叔叔,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張鐵嘴說:「東廠又有幾名上乘的高手,神秘地來到了嶺南,聽說,他們的武功,比什麼護國法師和金手指還高。他們來嶺南有什麼意圖,現在仍不清楚。」 鬼嫗皺皺眉說:「他們不會前來向我尋仇吧?」 張鐵嘴搖搖頭:「似乎不像。」 小蘭問:「你怎麼知道了?」 張鐵嘴笑了一下:「我是半個神仙,怎麼不知道了?」 「去你的半個神仙,我才不信哩。」 鬼嫗說;「丫頭,別打岔,聽先生說。」 張鐵嘴說:「他們好像為鐘離夫人母子兩人而來。正因為這樣,鐘離母子便突然離開廣州了。」 聶十八愕然:「鐘離母子害怕他們?」 小蘭又說:「鐘離失人和公子的武功那麼好,怎麼要避開他們的?」 張鐵嘴說:「我想鐘離夫人不想去招惹官府,所以避開了,並不是害怕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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