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一字劍 | 上頁 下頁 |
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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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娘忙附耳低聲告訴她哥哥,柳文佩笑道:「很好,藏東西就是要如此,越是寶貴的東西越應該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才會不引人注意,真圖既然沒有丟,我們還值得為它奔波一次,否則我真想摘下四聖的招牌,閉門藏羞去了,雲台九劍雖是後起之秀,卻真的不可輕視!」 柳依娘道:「他們發現圖是假的,一定還會再來的!」 許天威道:「藏珍圖的真偽要等識者的辨別才知道,等他們跟公孫夢龍會合後,我們也差不多趕到地頭了!」 「不會這麼快吧,公孫夢龍走在我們前面沒多遠!」 許天威苦笑一聲道:「他們也許會很快會合,但我猜想雲台九劍不至於把圖交給他辨識,因為他們也要防一手,最大的可能是會同大內一起去挖掘藏珍,偽圖的地點並沒有錯誤,只在藏珍的位置上更改了一處山頭而已!」 柳文佩道:「假如公孫夢龍一定要辨認一下呢?」 「公孫夢龍沒見過真圖,也無從知道真偽。」 柳文佩想想道:「可是天南三煞見過了,他們會不會私自前去挖取藏珍?我一直覺得他們撤退得奇怪。」 許天威道:「我也防到有此可能,但無須為此耽慮,藏珍之處尚有許多奧秘,非持著原圖,絕無找到的可能!」 「他們可以臨下一個副本。」 「不可能,取珍之秘在圖的夾層中,除非剖開原圖,絕對找不到其中奧秘,可是剖圖之後,圖也就破壞了,再也無法按圖索驥,一定要持著原圖,找到最後一重門戶後,再行剖圖才能得知藏珍之處,我檢查過原圖,尚未受到破壞,因此天南三煞縱有此心,也定白忙一場!」 柳文佩一歎道:「想不到一份藏珍圖中有這麼多周折。」 許天威道:「惠文藏珍是他用作複禪的基金,必須經過極為慎重的處理,伴隨惠文出亡的是一個絕世奇才,始能想出這個絕對妥善的辦法。」 「這個人是誰呢?」 「姓張,也是我們複社老九張九蔭的先人,這份藏珍圖是他提出來的,圖中真正的機密,他只告訴我一個人,所以我絕不怕別人得去藏珍。」 路金花失聲道:「那麼方衣大俠無須釘著天南三煞了。」 許天威道:「金花,你說什麼?這又關方衣什麼事?你怎麼又會提起他來了?」 路金花這才知道自己失言,然已無法遮掩,只得道:「那天我受王子淵的侮辱,根本不是我自己掙脫的,是方大俠救了我,王子淵也是他殺的……」 許天威急道:「別管這些,快說他釘著天南三煞幹嘛?」 路金花囁嚅地道:「我也不清楚,他留袷我一封信,告訴我不要聲張,天南三煞那邊由他負責。」 說著把密藏在身邊的信柬掏了出來,眾人湊在一起,看了一遍後,許天威頓足長歎道:「完了完了!這一下全完了,惠文藏珍將永遠埋在地下,誰也得不到了。」 柳文佩道:「我就奇屆天南三煞撤退得太容易,他們不是那種易於放手的人,王伯虎居然連殺子之仇都不顧了,果然他們是另有陰謀的,可是許兄,你說惠文藏珍將永埋地下,又是什麼意思呢?」 許天威長歎道:「那個姓黃的傢伙竄改了真圖,我們再也找不到正確的地點了!」 「可是那個姓黃的知道。」 「他不知道圖中夾層內另有秘密,照樣也得不到,金花!你真糊塗,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 路金花急得哭了起來道:「我怎麼曉得呢,這些事您從來不跟我說。」 「這是個極端的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若不是因為雙手成殘,自己無法將藏珍圖送達,也不會說出來的。」 柳依娘道:「事已如此,怪誰也沒有用了。」 許天威憤然道:「金花,你連師父也瞞著是什麼居心?」 柳依娘笑笑道:「那倒不能怪他,她受王子淵侮辱的情形一定極為難堪,對一個女孩子來說,誰肯告訴人呢?」 路金花抽泣著道:「我倒不是怕這些,在天南三煞面前,我當然不能說出方大俠在監視著他們。」 「以後你為什麼不說呢?你就只聽姓方的話,連師父都不顧了,你知道他方衣靠得住嗎?」 路金花抗聲道:「我相信他別無居心,他那麼幫助我們,那一點是為了自己,何況他的顧慮很有道理,消息不外泄,防備的物件不只是天南三煞,消息傳了出去,不知有多少人會動腦筋呢,像今天的雲台九劍只是其中一批而已,誰知道前途還有沒有更厲害的人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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