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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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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晚輩沒有這大面子,但為了先岳父和武林道義,他們也是義不容辭的。」 「你錯了……」談不同故意語音一頓,不再說下去。 「談伯伯,您就直說了吧,免得教他沉不住氣。」上官紅看看司馬青,再望望談不同。 「好,老朽明白告訴你們,這批江南朋友,是聽說有位前明太子,被幽禁在清廷大內,他們是準備前來營救太子的,只能算順便為司馬老弟助助陣。」 「真有這種事?難道他們已經救出了太子?」司馬青和上官紅雙雙急問。 「沒有。」 「既然沒有,他們為什麼要返回江南?」司馬青被弄得一臉茫然。 「因為清廷大內,根本不曾幽禁過前明太子。」 「這又是怎麼回事?」司馬青越發不解。 「很簡單,那是衛天風故意放出的空氣。」 「他的用意何在?」 「引誘江南武林人物,前來京師,一網打盡。」 司馬青和上官紅同時呆了一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談不同再喝口酒,咂著嘴,接道:「總算衛天風的陰險安排昨晚被江南朋友識破,所以當晚就紛紛打道南返。」 「好狠毒的手段!」司馬青籲了口氣:「莫非昨日天風居的一場火,就是衛天風自己採取的行動?」 「衛天風還不至於那麼笨,他若火焚天風居,為何大門和不少進出路徑都不曾著火,而且若當真以火焚為手段,燒死的並不一定是他想要謀殺的人,倘不分彼此來個玉石俱焚,連自己人也燒在一起,他肯這樣做麼?」 「照這樣說,那火是誰放的?」 「老朽我。」談不同摸摸鬍子。 「前輩是想讓他們吃不成酒?擾亂衛天風的這場盛會?」 「不,老朽是為了救你們兩位和那批江南弟兄,連我也在內,老朽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天風居。」 「難道衛天風另有安排?」司馬青心頭一動。 「你們兩位是看到的,昨日天風居招待賓客的席位,安排得壁壘分明,樓下過道左邊那十幾席,全為咱們一批人而設,和他們互不相干,而衛天風又一再催促所有賓客各就席位,這樣他才好發動機關,免得誤傷了自己人。」 「這樣大的陰謀行動,前輩是怎樣得知的?」司馬青心頭猛震。 上官紅也聽得全身寒意。 「老朽也是快到入席前才得到門下的密報,若早知道,怎麼自投羅網。」 「好一個歹毒的衛天風,原來昨天的盛會,是他特意擺下的鴻門宴?」上官紅恨得咬牙切齒。 「豈止是鴻門宴,鴻門宴只是想殺死劉邦一個人,昨日他是想殺幾十人,甚至上百人。」 「所以前輩才派人放火,把咱們的人逼出來?」司馬青說。 「老朽只好如此做了,不過,如果硬撐下去,衛天風也並不一定非發動機關不可。」 「既然佈置好了機關,而我們的人又坐在一起,衛天風豈肯放過這機會?」 「他雖不想放過機會,但那綠袍老人的警告,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 提到這位綠袍長須、鶴髮童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老人,司馬青和上官紅都不禁精神為之一振。 「這位老人到底什麼來歷,前輩總該知道一些才對?」司馬青問。 「這個麼?……」談不同摸著山羊鬍子,許久才咂咂嘴道:「這酒倒真不賴,老朽好久不曾吃過這樣的好酒了。」 「談伯伯,您別賣關子好不好?」上官紅輕拉一下談不同的袖子。 「好吧,我先想想看,再告訴你們。」 司馬青和上官紅從昨至今,一直急於知道那老人究竟是誰,到這時總算找到能揭開謎底的人,一日來幾近凝結的心緒,也為之豁然開朗。 「談伯伯,快些講啊!」上官紅催促著。 「當然要講。」談不同算是沉住了氣:「他麼?……他姓東。」 「他真的姓東?」上官紅星眸眨動。 「昨日易雙鳳那老太婆是這樣講的。」 「從沒聽說有姓東的?」 「那是你從前沒聽說過,現在不就聽說過了麼?」 「他叫什麼?」 「咱們就稱他一聲東老先生吧。」 「好啊!談伯伯,原來您並不知道他老人家的來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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