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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六


  王老七笑道:「前面已沒事了,三個女的都被小姐捉到西莊去了,跟帶回來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麼事呢?」

  說著領先往小屋走去。

  阮雄道:「王老哥等一下,我還想問你一點事,前面……」

  他的話還沒說完,王老七與李四忽然又回身發劍,招式十分淩厲,阮雄不得已撤劍招架,林佛劍也只得拉開無刃劍與他們打在一起。

  阮雄邊戰邊道:「王老哥,說得好好的,怎麼又幹起來了呢?我保證絕不說出你們偷狗的事。」

  王老七冷笑道:「你們還要裝糊塗,我們根本就沒有偷狗,也不是後莊的,這後莊從不設人防守,因為前面有人闖進來,才叫我們到後面來看一下,帝王谷中防備森嚴,豈能容人闖進來搗鬼,你們到底是哪一處的呢?」

  李四冷笑道:「他們叫出劉總管三個字,一定是從泰山綴下來的,老王,擒下他們,可別叫人搶了功去。」

  這兩人的劍招十分淩厲,阮雄幾乎無法招架,正想用迷魂彈制住他們,林佛劍卻連連用手勢叫他不得如此。

  阮雄越戰越苦,多虧林佛劍不時解圍,才沒有被擊敗。

  然而林佛劍要勝過這二人也很困難。

  戰了一段時間,阮雄更吃力了,又想發出迷魂彈,林佛劍卻虛晃一劍,往旁邊縱去。

  王老七忙叫道:「快攔住,有一個溜了。」

  暗中又閃出三條人影,舉劍圍攻。

  林佛劍忽然輕噓一聲,劍式突變,急攻三招,三個攔截的人都在胸前中劍,被點住了穴道。

  而阮雄也捏碎了一顆迷魂彈,將王老七與李四迷昏倒下,才籲了一口氣道:「林兄,真險,這班傢伙的劍拔都有十足火候,你怎麼不讓我使用迷彈呢?」

  林佛劍笑道:「我聽阮兄跟他們攀家常呢!」

  阮雄道:「我是想搭搭腔,從他們嘴裡套點消息的,哪知他們也鬼得厲害,居然全是耍花腔。」

  林佛劍笑道:「我早就知道他們在搗鬼,那間小房裡連爐灶都沒有,哪來的狗肉呢?這兩個傢伙是見我們闖進了後莊,想擒住我們邀功,才編出那套鬼話。」

  阮雄道:「那林兄為什麼不早點解決他們了?」

  「我知道還有三個人躲在暗裡,如果一出手就制住這兩個傢伙,暗中的人絕不敢再出頭,我們豈不是暴露了身形,失去此行的價值了。」

  「林兄確定暗中沒有別人?」

  「沒有了,我的聽覺測准只有五個人。」

  阮雄想道:「我們想混過去是不可能的,此地的人都是互相認識的,再碰上一個,我們的馬腳立刻就拆穿了。」

  「不然,我倒覺得大有可為,現在我們可以真正借用李四與王老七的名字,過去混一混了。」

  「那怎麼行?人家一看就知道了。」

  林佛劍笑道:「假如莊中的人鬱認識,就不必再用號衣來辨別了,這帝王穀範圍甚廣,住的人也很多,絕不可能完全認識,否則那兩個傢伙一見到我們,就知道我們是外來的,用不著再編一套假話來套問我們那麼多了。」

  阮雄自然不信。

  柳佛劍道:「我從青城出身,知道這些秘密的門派組織,為了嚴密起見,絕不讓手下的人有太多的接觸機會,才可以互相監視……我在青城多年,祁逸夫手下的人就有許多是從未謀面的,此地情形必然也相同,因此我們可以繼續混過去,我先找找他們身上是否有什麼標示?」

  他翻了一下,終於在二人的身上找到一塊竹符,一邊刻著名字,另一邊卻刻著半個奇怪的圖形。

  他在被點倒的三個人身上,也找出三個同樣的竹符,花紋相同,只是顏色不同。

  李王二人是黃色的,另三塊卻是藍色的。

  端詳了一陣,又比較了半天才道:「這是以五行為別,黃為土色身份最高,其次為火水木金,顏色則是紅藍白黑,另外三個人是木色,等級差了一點。」

  阮雄道:「不錯,以武功而言,那三個人也差多了,這兩個傢伙單打獨鬥,小弟也不是對手,可見他們在帝王穀的地位也一定不低,我們冒充他們不太好吧?」

  林佛劍道:「不然,越是等級高,越容易冒充,因為他們互相接觸的機會更少,這是統禦的法則。我們各帶一塊腰牌,往前混混看,阮兄暫時改名叫王老七吧!」

  於是阮雄拿了王老七的腰牌,林佛劍則配上李四的腰牌,循路前進。

  阮雄擔心地道:「不知道前面的人如何了呢?他們與翁寒梅接觸,必然凶多吉少。」

  林佛劍道:「我想不會有生命的危險,因為帝王穀對我們這兩起人特別重視,目前還不願意引起太深的敵意。」

  「可是我們私闖他們的禁地,觸犯了他們的禁忌。」

  林佛劍笑笑道:「這證明我們的能力超過他們的估計,增高了我們的地位,他們更想網羅了。何況菲菲她們三個人由正門進人,行蹤早在他們的控制之中,用不著殺以滅口。再者剛才那人已經說過她們被帶到西莊去了,這是可信的,因為他沒有騙我們的必要。」

  阮雄沒了主意,只得道:「但願如此。」

  林佛劍笑道:「你別為齊小姐擔心,即使她們都丟了性命,我的損失也比你重,我的人比你多。」

  「這不是以多少來衡量的,碧霞的生命等於是我的生命。」

  林佛劍神色一莊道:「阮兄,菲菲與美娘她們在我的心目中,地位並不下於你對齊小姐,可是我們此刻的任務更重要,如果你為了齊小姐而亂了方寸,我就要請你回去了。」

  阮雄一愕道:「回去?回哪裡去呢。」

  「隨你,只是不能再跟我在一起,因為我此時已放開了自我,屏棄了私情。」

  阮雄有點慚愧,低頭不響。

  林佛劍又道:「我們的目的在於刺探帝王谷不為人知的一面,好不容易才混了進來,必須把握時機,冷靜地控制自己。」

  阮雄想了一下道:「林兄,我知道了。現在該怎麼辦呢?」

  林佛劍道:「走下去再看,隨機應變,一定要見到翁長青的面,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小弟全憑林兄吩咐。」

  「在我們偽裝的身份沒有拆穿以前,我們必須儘量保持冷靜,即使眼見齊小姐遭遇危險,也不能太衝動。」

  阮雄道:「哪我可辦不到,我相信林兄也未必辦得到。」

  林佛劍笑了一下道:「這倒是實話,我不過是提醒阮兄冷靜處事,如果見死而不救,誰也沒有這麼深的定力。我的意思是如果她們的情況不太緊急時,最好冷靜以待,慢慢地設法救她們,比急躁從事更有機會。」

  阮雄道:「這個兄弟理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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