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妙手天嬌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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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地已到了下午,該是回山的時候了,衛紫衣和寶寶找到馬車,上了車,踏上了回山之路。 李明臣帶著四個人,不遠不近地恨著灰衣駝子,灰衣駝子在人群中左閃右閃,閃到一條小胡同裡。 京城的胡同就像迷宮一樣,外地人撞到胡同裡,十有八九會迷路,人在胡同裡也最容易隱藏。 不過這卻難不住李明臣,他在京城生活了四十餘年,從小就在胡同裡玩耍,京城每條胡同他都非常熟悉。 看到駝子走進了胡同,李明臣吩咐四個年輕人從另幾條胡同裡包抄,自己則跟蹤下去。 大街上人多,動起手來末免驚世駭俗,也容易招惹官府添麻煩,而在胡同裡下手卻最好。四下搜尋,見那駝子在一家獨門小院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美豔如花的女人探出頭來,側身讓駝子進屋,隨手帶上了門。 李明臣在躊躇,這可是大當家親自交待下來的事情。 那四個年輕人此時也分別從暗處走來,李明臣低聲吩咐了幾句,自己立刻回到了「福來茶館」,立草了一封書信,叫一個人火速將信送到子午嶺。 信是親手交給衛紫衣的,衛紫衣當時正準備休息,此時披衣閱信,賞了送信人後,命令他通知李明臣,必須嚴密監視,切不可走漏風聲,送信人喏喏離去。 可是,送信人剛剛離去,李明臣就匆匆趕到,衣衫破碎,身上血跡宛然,見到衛紫衣,滿面愧容。 衛紫衣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明臣歎道:「小的寫完信後,又回去監視,不想卻再也找不到四名弟兄了,在下立知是駝子所為,一時著急,沖進了那個小院,那駝子武功果真不俗,在下不是對手,僥倖逃回 來向大當家領罪。」 正說著,大領主展熹、二領主張子丹、三領主席如秀和大執法陰離魂同時趕到,原來他們已被驚動。 席如秀第一個道:「發生了什麼事?咦,李明臣,多日不見,怎變成這個樣子?讓人揍啦?」 李明臣恨不得找個地洞鎖進去,本因受傷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低頭不置一詞。 衛紫衣道:「你且在山上休息幾日,找李大夫看一看傷,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李明臣含羞告退。 席如秀道:「大當家,這是怎麼回事?」 衛紫衣道:「左燕留出現了。」 「左燕留?」席如秀一愕,隨即喜道:「這壞小子終於來了,太好了,終於可以收拾他了。」 衛紫衣道:「李明臣去監視他時,被他發覺,死了四個弟兄,李明臣自己也受了傷,此時左燕留想必已逃走,再想抓到他,恐怕就要費一點工夫了。」 席如秀憤憤然道:「李明臣這人一向能幹,這一次怎會如此無用,該好好懲罰他才對,想必是清閒日子過慣了,早忘了江湖二字,一遇到正事就抓瞎。」 陰離魂道:「左燕留武功不錯,且詭計多端,極為機智,李明臣論武功、論智慧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件事並不能怪明臣。」 席如秀氣道:「這可不是鬥口的時候。」 陰離魂淡淡地道:「在下說的確是實情,並不是鬥口。」 張子丹笑著出來圓場,道:「對手已無下落,自家兄弟何必爭執,是非曲直,自有公斷。」 衛紫衣道:「大領主,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展熹性喜多思,做事最穩,沉吟片刻道:「左燕留必有目的而來,否則不敢來這裡,他既有準備,必然知道一到這裡就會受到注意,以他的為人,必然會處處小心的,李明臣吃虧也在常理之中,所以李明臣小過有之,大過卻無。」 展熹的話,席如秀也是比較服氣的,便換了個話題道:「那左燕留為何要到這裡來?」 衛紫衣道:「我並不知他為何要到這裡來,欲知道他此時一定在京城裡並沒有離去。」 席如秀道:「為什麼?」 衛紫衣道:「他殺了蕭一霸後,卷走無數錢財,本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對,為何又出現在這裡?他不怕『金龍社』的狙殺和『黑蠍子幫』的報復嗎?」 「有理。」席如秀道:「所以左燕留一定是為了一個很大的目的才來這裡,這個目的一定極重要,否則他不會冒生命危險的。」 衛紫衣道:「在目的沒有達到之前,左燕留絕不會離去,而他的目的一定與『金龍社』有關。」 「秦寶寶?」展熹、張子丹、席如秀、陰離魂幾乎同時叫了起來,目光都是驚疑不定。 「不是。」衛紫衣笑道:「左燕留根本就從寶寶身上找不到好處,何必找寶寶?」 席如秀籲了一口氣,道:「我只是被這小傢伙嚇壞了,近日來,『金龍社』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和他有關,小傢伙惹禍的本事太大,讓人不能不擔心。」 陰離魂道:「這句話明天我要和寶少爺說去。」 席如秀連連告饒,陪笑道:「陰大執法萬萬不可這樣做,這不是存心讓我受罪嗎?」 衛紫衣笑了笑,道:「寶寶的確會惹禍,這是實情,大夥兒跟著也受了不少苦。」 席如秀連忙道:「大當家萬萬不可這樣說,寶寶惹事,那是為我們好,是怕我們閑著悶出病來,大當家你看,這陣子安靜了一會,就反而出了事。」他嘆息著又道:「真該把寶寶放出去,讓他再惹個天大的禍事來讓我們玩玩了。」 眾人都微微一笑,想起寶寶闖的許多大大小小的禍事來,那些日子真令人難忘。 衛紫衣道:「不過這一次,左燕留絕非沖著寶寶而來的,因為我在山下見到一個人。」 「誰」眾人齊聲問道。 「允許我保留一點秘密好不好?」衛紫衣微笑道:「這件事由我來親自處理好了。」 陰離魂道:「大當家還是三思而行。」 席如秀曬道:「小小的左燕留還怕大當家擺不平?大執法此言純屬無用。」 陰離魂冷冷地道:「不說話沒有人將你當啞巴,真想不通當初為何和你交上朋友,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衛紫衣出來勸和,笑道:「大家都少說一句吧,天色已晚,該去休息了,明天早晨還有一大堆公務等著你們呢!」衛紫衣下了逐客令,大家於是一揖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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