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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史雅宜使性道:「你不回答我,就蒙住使你的眼睛。」真是說到做到,雙掌環抱,將易達的眼睛蒙住,真是以性命來作兒戲。

  駱明遠一招沒有擊中易達,立即演變一招「飛錘撞鐘」金禪杖如電光石火之痰,撞向易達的胸部。

  易達雙眼被蒙住,很不好受,喝道:「快放手,不然我們兩人都要慘死在酒內和尚的金禪杖下了。」口中說著話,耳朵傾聽杖風,腳下移動,由少陰退到離位。

  駱明遠這一杖志將易達撞的骨架七八歪,五臟碎成漿泥,杖勢一出手,又虛點了一招,並見他輕而易舉的避了開去,而且眼睛給背上負著的人蒙住,大喝一聲,道:「王八小子,你們玩什麼玄虛?」隨著話聲,又是一招「力士破鼎」這一招既疾又威猛無比,若被擊中,史雅宜和易達都要被擊成肉醬。

  易達不管酒肉和尚杖勢如何痰猛,根本不去想它,他從離三移到兌二又移到幹一,再踏進四象的太陽。

  駱明遠一口氣向他連玫五招,都沒有傷到易達的毫髮,目注對手在自己的對面,但是招式擊出,對手幻影移了位,駱陰遠要攻擊他,又必須轉身,等你招勢對他擊出,他又輕捷的閃避了。

  史雅宜蒙著他眼睛的手,沒有放開,說道:「你說過的,我們兩人生死一體,你不回答我的問話,我就不放手!」

  易達由四像太陽,又回到兩儀的陽,橫一大步又到了兩極的陰,說道:「我老婆都還沒有娶,又如何說得下娶妾呢?」

  史雅宜道:「你如果有娶妾之念,我就在你太陽穴擊一掌。」

  易達不悅道:「你又不是我的老婆,娶不要妾與你都無關,你生死不顧,卻管我娶不娶妾,究竟是什麼意思?」

  史雅宜道:「娶妾的男人害自己也害別人,所以到痛恨娶妾的男人!」

  易選腳下不停,由兩儀的陰踏到四象的太陰,問道:「你有什麼感受?」

  史雅宜道:「我父親娶妾,害得家彼人亡。」

  易達問道:「你爸爸娶的小老婆很年輕美麗是不是?」

  史雅宜嗔道:「你真是一條笨牛,這還要問嗎?我曾經過一個地方,聽那兒的人說:『家中有三寶,旱田,破絮,醜媳婦』,這意思你明白嗎?」

  易達一邊閃避酒肉和尚的猛攻,一邊答道:「我明白,旱田賣不出去,破絮不能押當,醜媳婦沒有人打她的主意,很安全,永遠都是屬於自己的。」

  懷璧玉及胡少華,鳳潔貞要上來助戰,史雅宜以目示意,叫他們不要動,他們對易達瞭解也不深刻,在和強敵賭生死時,還要教人用手蒙住雙眼,究竟是何意思,猜他不道,見易達沒有危險,也只好等著瞧,到危急財再撲身解救。

  史雅宜道:「你該知道了,我爸爸娶的小老婆美是不美?」

  易達眼睛被蒙住,雖然可以聽音辨位,閃避敵人的攻擊,但感受很不適應,史雅宜在臨危之際,將自己的雙眼蒙住,是自己自作聰明上了她的當,或者她另有計謀,引駱明遠上勾,自己無法判斷,想將史雅宜拋開,但是有布條綁住在兩個身體,史雅宜的手腳又緊抱住自己,既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只有認了,說道:「你爸爸的小老婆被這個酒肉和尚發現了,奪美將你的家父害死了是不是?」

  史雅宜道:「可以說是引狼入室,我爸爸娶小老婆,不是求嗣延續史家香火,娶小姨的心願,純是貪戀美色,那小姨不是家璧玉,而是風塵中的女人,生育當然困難,她想在我們史家立住腳,惟一的希望就是生一兒半女,所以到各寺廟求神拜佛,還聘請江湖術士來家裡作法調整風水,不知道什麼人介忽這個惡魔到我家作法邪,我小姨的絕世美色,誘惑了這惡魔的色念,一天晚上,這惡魔潛入這家,強逼小姨和他成其好事,小姨不從,這惡魔欲未達,激發他的獸性,殺死小姨,我父親和哥哥被驚動,起身察看,也喪身在這惡魔的無情刀下,這惡魔一不做二不休,搜取我家貴重財物,放一把火將我家燒為平地。」

  易達問道:「你怎麼選出惡魔毒手的?」

  史雅宜道:「我想是神明佑護。」

  「你怎麼投入魔龍鬼門下的。」

  史雅宜道:「一個人立志要報,鍥而不捨,當然能想出種種方法,找出門路偽裝投靠他,只是這惡賊武功特高,又很機靈,想刺殺他根本不可能。」

  易達又問道:「你投在他門下有多久了?」

  史雅宜答道:「我父親被他殺害那年,我十一歲,次年我偽裝小乞丐惡魔收留,我今年十八歲,投在他門下整整七年了。」

  易達套問道:「這個惡魔五親不認的,你長得亭亭玉立,風采多姿,他不覦覬你嗎?」

  姑娘們都喜歡人家讚美,史雅宜聽易達誇她風采多姿,心中覺得甜美的感受,嬌軀晃了一晃,道:「不重禮教禽獸心性的人,不覦覬美色,那是欺人之談,假我認他為義祖父,表面對他很孝敬,內心卻時刻驚覺戒備。不容她有可躍人之機,他也誠心待我,悉心教我武功,我放門雖晚,卻將我列為大弟子。」

  易達轉彎話題問道:「惡魔攻我多少招了?你默記沒有?」

  史雅宜道:「已經你攻過三個招了。」

  易達又問道:「他向我義姐和義弟妹攻擊沒有?」

  史雅宜道:「我示意他們不要過來,他也沒有去攻擊他們。」

  易達不悅責道:「你就是麼意思?將我的眼睛蒙位,教我挨打,又阻止我的朋友上前助陣。」

  史雅宜問道:「你不高興我這麼做嗎?」

  易達道:「我當然不高興」。

  史雅宜道:「現在我不和你廢話,你如果完全瞭解惡魔的武功,就會明白我這樣做有道理。」

  易達道:「麻煩你解釋。」

  史雅宜道:「她們上來助玫,無意是送死,你會談魂步,惡魔一時奈何不了你,讓他自耗精力,我蒙住你的眼睛,是有意激怒他,你想他是名滿武林的惡魔,就是當今俠道領袖人物,對他也不敢輕視,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背上負一個人,又被人蒙住眼,她對你仍然無可奈何?把他氣個半死不說,終場我們殺他不了,今日的情況宣揚開來,而後他還有臉面在武林中稱雄嗎?」

  易達道:「你說的道理,我不想駁你,但是你說我是乳泉未幹的小子,你又是什麼?」

  史雅宜道:「你是小子,我當然是小子的媽媽。」

  易達吐了一唾沫,道:「呸!不害燥!快放開手。」

  史雅宜也生氣,道:「你急什麼?讓他氣紅眼,才有方法對付他。」

  易達問道:「他那一門武功最厲害,你是知道的。」

  史雅宜道:「我說出來,你不要害怕!」

  易達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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