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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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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道元痛恨的道:「像他這樣強搶民女,迫以淫樂的生活,早已不啻擁有大群的妻妾,且都是新鮮口味,又怎麼會娶個老婆來受約束?」 燕鐵衣皺皺眉,道:「邱朋友,你們少堡主這樣胡作非為,難道說,那些被他們欺侮過又送走的少女不會出面指控?」 邱景松呐呐的道:「擄來的女人和送走的女人,全都是蒙著眼睛黑暗帶進帶出,在堡裡的時候又全都耽於少堡主的另間秘室之內,她們根本便不知身在何處,又如何去指控?再說,姑娘家名節悠關,遭了這等羞事,那一個又敢出面聲辯?」 燕鐵衣冷笑道:「你們令少堡主,可真叫吃得穩呢。」 邱景松噤著聲,不敢哼氣。 燕鐵衣又道:「這種勾當,你們少堡主一共玩了多久?」 澀澀的咽了口唾液,邱景松道:「約莫┅┅┅有一年多的時間┅┅┅」 一揚眉,燕鐵衣道:「行了,目前來說,你的態度我尚稱滿意,下一步,就該證明你的誠實夠不夠了。」 邱景松急道:「大當家,我沒有一句話敢瞞你,我可以起誓,我全說的事實,我┅┅┅」 打斷了他的話,燕鐵衣道:「這該由我來證實──道元,把邱朋友,與地下這兩位躺著的全綁起來,等事情完了,再回來得放他們,當然,如果他說的全是事實的話。」 邱景松驚惶的道:「大當家的,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一個箭步搶上來,熊道元兇神惡煞的叱吼:「少囉嗦,你如不願便表示你心虛,老子就這樣先做了你」 不顧這位「長尾人熊」的辯解與要求,熊道元抽出一條細牛皮索,熟練又迅速的很快就將對方粗壯的身體捆了個結實,然後,又把暈死地下的兩位仁兄如法泡制,不但通通綁得累如粽子,更用內襟撕下的布條把三個人的嘴巴全塞滿滿的,他將這些人移到隱僻之處,覆以枝葉,檢視一遍之後,熊道元過來向飛鐵衣覆命。 兩人走開了一段距離,燕鐵衣才道:「我們由堡後摸進去。」 熊道元道:「不用剝下他們的衣衫冒充了?」 搖搖頭,燕鐵衣道:「不,在與他們這三個人遭遇之後,我發覺此計難以行道,因為這三個人全是『祁家堡』身份較高的角色,並非小嘍羅,他們的容貌長像,堡中人不會忽略;我本來是想脅迫其中之一掩護我們進去,但那姓曾的與姓顏的非常倔強固執,勢必不肯合作,邱景松我又不忍迫他陪著我們進堡露底因而遭難,所以如今只好另外的方法摸進堡裡了。」 熊道元搔搔頭,道:「老實說,魁首,我也認為大白天要混充進去太過困難┅┅┅」 燕鐵衣低沉的道:「據我判斷,因『祁家堡』那少堡主有所忌憚,不敢聲張的緣故,堡裡的防衛不可能特別加強,他既已打算來個死不認帳,表面上就會裝做若無其事一樣,我們摸進去該不會太難,充其量,『宏仁園』的戒備比較嚴密一點而已。」 熊道元頷首道:「魁首分析得是──我們對這樁麻煩的處置方法,魁首可已有了打算?」 燕鐵衣慢慢的道:「祁雄奎不相信他兒子會做出這種醜事,他兒子再來個不承認,場面就會鬧僵,如此一來,對我們有害無益,會弄得占住理都說不清,所以,正面要人在目前來說已頗不適宜┅┅┅」 熊道元急道:「那就先摸進去救人出來再說」 燕鐵衣道:「不錯,我本來也是這個打算,現在又更加強了這個念頭;我的做法是這樣──先潛入『祁家堡』設法救出二妞,然後,帶著二妞直接找祁雄奎指控他的兒子,並叫二妞詳加敘述被擄的經過,更指證種種事實,地牢、秘室全在那裡,說不定尚有其他良家婦女囚禁于內,祁雄奎的兒子到時想賴也賴不掉。」 熊道元一拍手道:「好,這個法子最好」 燕鐵衣又道:「屆時,我們看祁雄奎對這件事如何交待,設若他做得漂亮,辦得合理,我們就不再追究,立即離開,如果他循私偏袒,妄固敷衍,我們便用自己的方式來處置」 熊道元謹慎的道:「魁首,你認為姓祁的會是那一種態度?」 微喟一聲,燕鐵衣道:「很難說,一般而言,似此等敗德辱節之淫妄亂行,是非已很明白,懲罰亦無庸猶豫,但是,其中若涉及父子親情,血緣骨肉的關係,則應付起來往往文會是另一番光景了」 熊道元惡狠狠的道:「姓祁的膽敢包庇他的惡子,我們就將這對混帳父子一起收拾──娘的,兒子犯了淫亂之行,已是罪無可逭,做父親的如再偏袒護短,則更加罪孽深重了」 燕鐵衣沉沉的道:「應該怎麼做是一回事,實際做起來又是一回事:「道元,親恩如海,抵犢情深,人不處於那種境況,便難得體會那種感受,在此等情勢裡,要想一個做父親的秉公處置自己犯罪的兒子,這顆心就不易擺得端正了。」 張張口,熊道元卻未能說出什麼,他的神氣有些惶惱,也有些煩躁。 燕鐵衣道:「我們走吧,事情還沒到這一步之前,猜測多了並不一定有益,我們心裡先存個底,做到那裡,便算到那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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