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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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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道:「但你外表上卻一點徵候也不現,模樣就和真的不認識我,不知道我的來歷一般,邱朋友你的定力,你裝佯的功夫,我也欽佩無已呢」 氣急敗壞的,邱景松惶恐的道:「這是少堡主的指示,少堡主在發覺已招惹了大當家的之後,趕忙召集我們商議應付之策,最後決定來個死不認帳,一推了事,嚴令我們一切都要做成毫不知情的樣子,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要保密,不得洩漏片言隻字,就當並無此事發生一般┅┅若是違抗少堡主的諭令,即將招至殺身之禍┅┅大當家的,我們少堡主言出必行,他是那種人,說得出,做得到的啊。」 熊道元在那邊廂氣沖鬥鬥的咆哮:「姓邱的,你以為我們就是善人哪?我們就不能宰了你麼?你狗操的少堡主言出必行,我們更是活剝人皮也不會眨眼簾」 邱景松臉上的橫肉扯緊了,他呐呐的道:「我只是解釋一下我的立場┅┅我,我並沒有其他意思┅┅┅」 燕鐵衣若有所思的道:「照您這麼說,你們少堡主暗地裡搞的這些下流勾當,你們堡主祁雄奎本人並不知情,是這樣麼?」 點點頭,邱景松苦著臉道:「堡主是絲毫也不知道這些事┅┅堡主的個性、脾氣,我們都很清楚,如果叫他老人家曉得,連少堡主在內,只怕全要吃不了、兜著走啦」 燕鐵衣有著如釋重負的感覺,同時,無形中對祁雄奎這個人也增加了不少好感,在他的判斷裡,如此一來,事情辦起來就容易下手多了。 熊道元卻在怒咻咻的道:「娘的,兒子幹的齷齪把戲,做老子的居然會不知道?我看這裡頭必有隱情,說不定是祁雄奎授意,由他兒子出面做黑臉,他自己躲在後頭坐享其成,一邊左擁右抱,一邊又擺出付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認為十有八九,這一對父子是串通好了狼狽為奸」 邱景松急忙道:「你怎能隨口誣衊堡主?這些事的內幕我們還會不知道麼?任是那一次弄來的女人,全都送到少堡主房裡去,摸黑送進,摸黑帶走,有那少堡主看好了的,便多留一時,看不中的第二天晚上即送走了;說句露骨點的話,有時連少堡主在與那些女子調情,或是被擄來的女人反抗掙扎的哭鬧聲,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這種事,和堡主可以說半點關係也扯不上。」 熊道元像被蜂子螫了一下似的跳起來叫:「什麼?調情?調情就是幹那種骯髒事呀,就是強暴啊,不好了,二妞恐怕業已遭到那小兔崽子的污辱啦」 燕鐵衣低叱道:「不要胡說,等我把事情問明白了你再跳腳不遲,現在你卻發的那一門的瘋?」 邱景松趕緊道:「我可以向你們賭咒,昨晚上擄回來的那位熊姑娘絕對乃是冰清玉潔的,我們少堡主未曾拈過她一指頭,雖然少堡主很喜歡她┅┅┅」 「呸」的吐了口唾沫,熊道元憤怒的道:「你們那狗操的少堡主是『剃頭桃子──一頭熱』,他喜歡我妹子管個鳥用?也不撤泡尿照照他自己那付熊樣,配不配」 邱景松有些不服的道:「我們少堡主┅┅可也是一表人才。」 熊道元精暴的道:「一堆狗屎,人才?呸」 燕鐵衣冷冷的道:「邱朋友,你們少堡主的確沒有欺侮過熊姑娘吧」 拼命搖頭,邱景松道:「絕對沒有,大當家的,我以性命擔保┅┅┅」 燕鐵衣陰沉的道:「最好是如此,否則,要以性命來擔保的就不僅是你一個人而已」 邱景松忐忑的道:「換了別個擄回來的女娃,我可不敢說,但這位熊姑娘,乃和大當家的有淵源,我們少堡主不願惹麻煩,為的就是怕把事情擴大了不好收拾。」 燕鐵衣道:「他能有這點自知之明,總算沒白活到這麼大」 熊道元急吼吼的道:「魁首,我們去向祁雄奎要人。」 燕鐵衣向邱景松道:「如果我們直接去向你們堡主要人,有問題麼?」 邱景松惶悚的道:「大當家,這一著行不通。」 燕鐵衣道:「怎麼說?」 邱景松囁嚅著道:「我們堡主絕不會相信你的話,他不認為少堡主會做出這種事來┅┅而且,少堡主也抵死不肯承認的,你們無憑無據,只怕這人就難要了。」 熊道元厲聲道:「你就是憑據」 打了個冷顫,邱景松沙啞的喊:「大當家,你親口允諾過,如果我告訴你你所要知道的這些,就放過我的性命,大當家,這是你親口允諾過的啊」 熊道元吼道:「叫你去作證,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這麼雞毛子喊叫幹什麼?」 邱景松幾乎就要跪下了,他帶著哭腔道:「天爺,我假如去替你們作這種證,我還會有命活麼?便你們放過我,少堡主也斷斷不會饒我的啊」 燕鐵衣道:「好了,我們不會迫你去為雖,我們甚至不提起你;但是,熊姑娘被禁在何處,你卻須詳詳細細,確確實實的告訴我們。」 邱景鬆緊張的道:「你們要潛進堡裡去搶她回來?」 燕鐵衣道:「不,我們是要去『救』她回來,邱朋友,用字要注意。」 楞楞半歇,邱景松終於艱難的點了點頭,沙沙的道:「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告訴你們了┅┅熊姑娘是被關在堡後的『宏仁園』也便是少堡主的日常起居處,那裡有三幢以簷廊相連的房子,少堡主便住在中間的一幢裡,進入中間那幢房子,循著客堂邊過的道往裡走,在通道蓋頭將要彎出一扇門戶到後園的時候,在門邊的牆壁上嵌有一隻裝飾用的銅獅子頭,只要用手把獅子頭向右旋,通道盡頭的地面即會出現一道暗門,有石階通下去,那底下是座右牢,熊姑娘如今便在那裡。」 熊道元咬牙切齒的道:「天打雷劈的東西,居然將我妹子囚禁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注視著邱景松,燕鐵衣緩慢的道:「邱朋友,句句是實麼?」 邱景松指天盟誓的道:「若有一字虛謊,任憑大當家的處置。」 燕鐵衣道:「很好,我同你一樣希望你所說的並無一字虛謊,如此,我固愉快,朋友你也更會感到愉快,而相反的結果,卻乃你我都不樂見的,對不?」 邱景松急道:「當然,這個當然——」 燕鐵衣又想起了什麼,他問:「邱朋友,你們少堡主可已有了妻室?」 搖搖頭,邱景松道:「還沒有娶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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