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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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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來「寧河軒」莊院,梅少琪在廳院演習扇式,向兩人含笑招呼了下……大庭上「開碑手」尤傑,和「金戈雙衛」,看到宗元甲、梅香吟進來,都帶著捕捉奇跡似的眼光,朝兩人遊轉看來。 「開碑手」尤傑含笑問道: 「香兒,你和宗大俠去了哪裡?」 梅香吟一努嘴,答非所問,道: 「尤伯父,我和宗大哥遇到一樁怪事……。 兩顆圓滾的牛眼直瞪出來,孟達接口問道: 「盟主,您和梅姑娘遇到了什麼怪事?」 宗元甲並未回答孟達,而是懷著揭開一團『謎』的心情,向「開碑手」尤傑問道: 「尤老丈,您可知『鐵鷲堡』這樣一個所在?」 殊感意外的怔了怔,尤傑道: 「『鐵鷲堡,離此有五十裡之遙——宗大俠怎會突然提到『鐵鷲堡』?」 宗元甲接著又問道: 「堡主是何等樣人物?」 一臉猜疑之色,尤傑望著宗元甲道: 「堡主『摘星飛龍』駱雍——至於是何等樣人物,老夫僅知駱雍是湘中武林知名之士,詳細情形就不清楚了……」 接口問道; 「宗大俠,您怎會突然提到『鐵鷲堡』這一所在?」 從衣袋取出那張紙箋,宗元甲交給尤傑,一面又道; 「這上面寫出『鐵鷲堡』此一地點……」 「開碑手」看了紙箋上數字,一臉詫異之色道: 「這張紙箋,宗大俠您從哪裡來的?」 旁邊梅香吟就把中午在「青岩坪」鎮上「迎福樓」酒店用膳時,兩人桌座上端淩空飛下一隻紙團,落進宗元甲酒杯的經過,說了出來,一指尤傑手中那張紙箋,又道: 「攤開紙團,就是這張紙箋……」 僧浩接過紙箋,和孟達兩人細細看去。 「開碑手」尤傑困惑不已道: 「這是什麼功夫……沒有使店堂中其他客人發現,又拿得住這樣准的準頭,落進宗大俠桌上的酒杯中?」 宗元甲道: 「武林傳聞,施展本身內家功力,使出『馭風投絮』的功夫,能遙空拋物,抵達這種境界……」 一響「嗨」的聲,孟達有所發現的道: 「這張紙上沒有留下姓名,畫了一口井在紙上,這是怎麼回事?」 宗元甲接口道: 「尤老丈,紙箋上畫了一口井,那是代表何種含意?」 「開碑手」尤傑道: 「在紙箋具名的位置上,畫下一口井,顯然拋擲紙團的人,在他江湖名號中,可能牽涉到一個『井』字……」 眉宇微微一掀,尤傑似有所得,自語道: 「難道會是此老?」 宗元甲接口問: 「誰?」 「開碑手」尤傑道: 「早年武林中有位『蒼海叟』之稱的風塵俠隱,他的姓名就是『井波』兩字。」 輕輕念出「蒼海叟」井波名號,宗元甲暗暗思忖道; 「如果此人真是尤老丈說的『蒼海叟』井波,自己與他素昧平生,現今才第一次聽到這樣一個稱號,對方又怎會如此瞭解自己的底細?」 心念游轉,宗元甲問道: 「尤老丈,江湖上少有聽到『蒼海眼』井波此一名號,此人有多大年歲?」 回憶了下,「開碑手」尤傑道: 「遠在三十年前,此老乃是黑道上牛鬼蛇神,惡煞巨奸,聞風喪膽的一位風塵俠隱,後來行蹤不明,不知去向……」 宗元甲不解的又道: 「如果正是尤老丈所說的這位『蒼海叟』井前輩,又如何識得宗某底細?」 視線從宗元甲移向梅香吟這邊,「開碑手」尤傑一笑道: 「正若紙箋上所寫,宗大俠聲譽日正中天,乃俠義門中佼佼之流……這位『蒼海叟』井前輩,雖然年屆百齡,行蹤不明,但可能依然暗中遊俠江湖,是以對您宗大俠的行止,底細十分清楚……」 仍然一副百思不解的神情,宗元甲道: 「這位『蒼海叟』井前輩,是位身懷絕技的風塵俠隱,他既知『鐵鷲堡』有『倒駛逆行,人神共憤』的不軌之事,自己盡可放手處理,何必又把宗某牽連進去?」 緩緩一點頭,「開碑手」尤傑道: 「確是耐人尋味……」 微微一頓,尤傑又道: 「也有這個可能——這位井前輩不願自己行藏洩露,而你宗大俠卻是他老人家所贊許的一位俠義門中人物,在移花接木的情形之下,將有關『鐵鷲堡』的這件事,移到您的手裡……」 眾人正在談著時,那個胖嘟嘟打雜的小李子走了進來,不趨向「開碑手」尤傑跟前,反而來宗元甲這邊,哈腰一禮,道: 「宗爺,有人找來『寧河軒』莊院,要求見您……」 宗元甲不由怔了下…… 這個打雜的小李子,敢情張冠李戴把人弄錯了,我來這「寧河軒」莊院,除了結伴同行的僧浩、孟達兩人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又有誰找來這裡? 心念游轉,宗元甲不禁懷疑的問道: 「小李子,有人來『寧河軒』莊院找我?!」 小李子點點頭,道: 「是的,宗爺……那人說是要求見『赤麟』宗元甲大俠。」 宗元甲倏然想了起來…… 不錯,可能是湘東株州,「寒川門」門主柳天鳴派人找來這裡。 有了這樣想法,宗元甲向小李子問道: 「小李子,此人來自何處,是何等樣人物,有否說出自己姓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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