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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李多寶想了一想,又道:「那個梅典號稱『神木天王』,但卻是個女流之輩,真不簡單,師父若不說明,徒兒還以為那是一個粗眉大漢。」

  東方展梅道:「所以,也有人稱之為『神木女天王』。」

  李多寶道:「是不是梅典已在澤城之中?」

  東方展梅道:「這可不一定,但她的神木令既然已出現了,神木宮中高手必已就在附近。」

  李多寶道:「要包起那間臭客棧的,必然就是神木宮的人,但神木宮何以要包起那間臭客棧?」

  東方展梅道:「其中自然是大有原因的,說不定就是為了要和剛才那個原幫主決一死戰。」

  李多寶道:「那個什麼原幫主,武功怎樣?」

  東方展梅道:「不在為師之下。」

  李多寶乾咳一聲,道;「這就真的不簡單了。」

  東方展梅道:「這個原孤情為人有點古怪,但抬著轎子那四個傢伙,更是古怪得多。」

  李多寶點點頭,道:「他們是誰?」

  東方展梅道:「這四個人,都是隴中武林名宿『天霞叟』穆半梁的徒兒,穿破衣的是老大『拳頭嚇壞人』魯千沙,穿綢袍的是老二『鐵掌不得了』禤常樂,穿白袍的是老三『輕功快如電』方青玉,還有一個青衣漢子便是老四『飛鏢十分多』司徒榮。」

  李多寶聽得津津有味,道:「這四師兄弟為人古怪,綽號也是別有一格的。」

  東方展梅道:「這四個活寶貝,合稱為『隴中四奇』,數年前不知如何認識了原孤情,而且成為了極要好的朋友。」

  李多寶道:「這原幫主帶著隴中四奇前往澤城.,一旦遇上了神木宮的人,不知情況將會怎樣?」

  東方展梅道:「這就很難說了,所以,為師打算折回客棧,瞧瞧熱鬧。」

  李多寶道:「神木宮的混蛋,不是很不好惹的嗎?」

  東方展梅冷笑道:「你師父也同樣不好惹!」

  李多寶嘻嘻一笑,他正是要師父說出這麼一句話?

  ***

  「隴中四奇」抬著轎子,一直來到了那間客棧門前。

  司徒榮道:「是這一間客棧了。」

  方青玉道:「地方不錯,但怎麼店堂內不見一人?」

  司徒榮道:「店堂內沒有人,說不定房子裡擠滿了大大小小的混蛋。」

  「什麼大大小小的混蛋?該說是老老嫩嫩的混蛋才對!」禤常樂怪笑著說。

  方青玉道:「你們這些灰孫子,別以為老子是蠢蛋,老子一眼就已看出,這客棧太有他媽的古怪!」

  「何古怪之有?」司徒榮問。

  方青玉道:「有古怪就是有古怪,別再嚕嚕蘇蘇,你自己不會瞧嗎?」

  司徒榮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繼而問禤常樂:「你知道老方在說些什麼嗎?」

  禤常樂冷冷一笑:「這傢伙老是不正不經的,這種人每天最少有三十六次語無倫次,誰理睬他都會倒黴得不能再倒楣。」

  司徒榮大笑。

  就在這時,轎子裡的原孤情突然大喝一聲,掀開轎門走了出來。

  原孤情目光橫掃四周上眼,忽然冷冷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店堂內沒有人,可以進去瞧瞧!」

  司徒榮道:「屬下本想進去瞧瞧,但卻有點顧慮。」

  原孤情眉頭一皺:「你顧慮些什麼?」

  司徒榮道:「我顧慮的,是裡面會不會有機關埋伏著?」

  「機關?」原孤情「呸」一聲:「就算真的內有機關,有個萬重陷阱那又怎樣?難道咱們還對付不了嗎?」

  司徒榮點點頭,道:「對,咱們神拳、鐵尺兩幫的好漢,除了蚊子之外,什麼都不怕。」

  禤常樂一呆,道:「蚊子又有什麼可怕了?」

  司徒榮道:「蚊子是咬人的傢伙,給這些討厭的東西咬一口,可不好玩!」

  禤常樂冷笑道:「老子揍你兩拳,更不好受。」

  司徒榮道:「你若揍我兩拳,我大可以回敬你十拳、二十拳、他媽的三五十拳,但給蚊子咬了一口,又如何能回咬過去?」

  禤常樂想了一想,不由點點頭,說道:「他媽的言之成理,老子這一次輸啦……」

  忽聽客棧店堂內一人冷冷笑道:「各位朋友既已來了,何以老是呆在門外?難道是過其門而不入嗎?」

  「非也非也!」方青玉道:「這一個龍潭虎穴,咱們是非入不可的,不然的話,恐怕天下英雄、英雌都會見笑!」

  這時候,原孤情已大步進入客棧店堂之中。

  ***

  殺機四伏!

  陣陣逼人殺氣,籠罩著整間客棧!

  原孤情雖然脾性古怪,但他畢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威震一方的武林大豪,所以,他站在店堂內的時候,仍然有著一種凜然不可欺侮的風範。

  「梅典,你出來罷!」原孤情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早已知道,這客棧大有古怪,是「神木天王」梅典在故弄玄虛。

  忽聽先前冷笑之人又再開口,道:「本宮宮主並沒有到此,正是殺雞焉用牛刀,憑你這幾塊材料,在下已足夠收拾有餘!」

  未幾,一個中年漢子緩緩地從一間房子裡走了出來。

  原孤情一看見這中年漢子,不由臉色驟變,道:「怎麼是你?」

  中年漢子道:「是我又怎樣?你害怕了?」

  「怕?我會怕你才怪!」原孤情哈哈大笑,隨即動手。

  他一動手,就是一雙黑鐵尺!

  鐵尺漆黑,中年漢子亮出的一把刀卻閃亮照人,有如白雪。

  刀很薄,薄如紙。

  這是中原最薄的刀,刀招的變化全然不像是刀法,只是像鵝毛、飄雪。

  薄薄的刀,鵝毛般的刀法。

  刀招柔細中有殺著,那是李薄刀的刀法。

  這中年漢子並非別人,正是李薄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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