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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第四章 殺手之王揭陰謀

  蝙蝠終於來了!

  司馬血雖然一劍射出,但卻沒有真的刺向蝙蝠。

  蝙蝠沉著地站在雪地上,一雙眼珠白多黑少,看來有點像個瞎子。

  但他並不瞎,而且眼睛裡還散發出一種可怕的殺氣。

  這人無疑是個武學上的高手,而且殺人的經驗一定十分豐富。

  別人也許不一定可以看得出,但司馬血卻一眼就看得出來。

  因為他也有這種氣質,他們甚至可能都是同一類人。

  但蝙蝠卻不是中土人。

  他的鼻子很高,而眼眶卻深陷下去。

  說他的眼珠白多黑少,其實也是錯了,應該說是白多褐少才對。

  「你懂不懂漢語?」司馬血終於問。

  「九歲的時候還不懂,」蝙蝠輕咳兩聲,語音生硬地說:「但我現在已四十五歲!」

  司馬血冷冷道:「這樣說來,你在中土已有三十六年?」

  蝙蝠道:「三十六年來,我有時候在中原,有時候在大漠,也有時候回到我的國土。」

  司馬血道:「尊駕貴姓大名?」

  蝙蝠說道:「你已知道了,我就叫蝙蝠。」

  司馬血道:「你不敢說出自己的真正名字?」

  蝙蝠道:「沒有這個必要,就像我,只知道你是殺手之王,那已十分足夠。」

  司馬血道:「你還知道些甚麼?」

  蝙蝠道:「我還知道你最近殺了七個人。」

  司馬血道:「你當然知道,否則也不會到這裡來找我。」

  蝙蝠冷冷一笑:「但你可知道,那七個是甚麼人?」

  司馬血道:「縱然所知不多,倒也略知一二,說句老實話,這七個都是殺之不枉的惡賊!」

  蝙蝠哼一聲:「世間上死有餘辜之輩不知凡幾,你若殺別人,我決不會理會,但這七個卻是我的人!」

  司馬血道:「這點在下早已知道。」

  蝙蝠道:「是白一芳在暗中弄鬼?」

  司馬血道:「殺人者,是司馬血,至於白一芳黑一芳,你不必管!」

  蝙蝠冷冷道:「白一芳財雄勢大,我是很清楚的,但我們是甚麼人,你又知道嗎?」

  司馬血道:「是西方魔教!」

  蝙蝠一怔,司馬血接著又說:「我本來就怎樣也想不到事情會跟西方魔教有關,但現在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該看得出來。」

  蝙蝠道:「你本來絕不是個愚蠢的人,但卻已為白一芳做了七件愚不可及的蠢事。」

  他冷冷一笑,接道:「那七個人,你只要殺了其中一個,就已是惹下了彌天大禍。」

  「彌天大禍?」

  「不錯,但你現在後悔,卻已經太遲了。」蝙蝠輕輕的歎了門氣,而就在他歎這一口氣之際,司馬血的劍已刺向他的咽喉。

  這一劍之快,快如閃電,快得簡直不可思議。

  但蝙蝠顯然也是一等一的武學高手,就在碧血劍向他刺近的一刹那間,他的身子已向左疾掠五尺,左手卻順勢抽出了一面形狀怪異的鐵牌來。

  這面鐵牌,看來就像是一隻正在振翼飛翔的蝙蝠。

  只聽見「颯」的一聲,蝙蝠鐵牌已連消帶打,掃向司馬血的胸膛。

  司馬血立刻變招,只是劍芒陡然而起,他的人也一個大彎身在蝙蝠的左側標了過去。

  這一標勢疾如風,碧血劍毫無半點阻滯地就已攻向了蝙蝠背部的空門。

  蝙蝠臉色微變,一雙灰黯的眸子突然好像火燒一般的灼亮。

  也就在司馬血變招一劍攻出之際,屋子旁邊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老人,另一個是少女。

  老人衣飾華貴,而那少女卻是一身火紅衣裳,外罩一襲銀光閃閃的披風。

  這兩個人都在笑,只見老者笑得冷酷,而少女卻是笑得有如春花,但是目光裡卻帶著說不出狡黠。

  刹那間,司馬血的臉色變了。

  他並不擔心自己,但時九公卻在屋子裡。

  也就在這一刹那間,蝙蝠已反撲過來,他用來反撲的並不是蝙蝠鐵牌,而是一隻左掌。

  這一掌招沉力猛,司馬血只覺得一股大力倏然撞來,連碧血劍的攻勢也給這股掌力逼退開去。

  司馬血立刻就退開了,不等蝙蝠這一掌擊實就已退開。

  他並不懼怕蝙蝠這一掌,而是要堵截那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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