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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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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 他的話只說到這裡,唐地煞已迸伸五指,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插進了他的咽喉。 喬祥雖然身材魁梧,但吃了這一招,全身氣力都已散脫崩潰。 他面無人色,又驚又怒。 何鐵軍立時厲喝道:「來人,抓住這兩個刺客!」 唐地煞嘿嘿一笑。 「真想不到莊六爺的手下竟然有這等的飯桶,居然把咱們『天行地煞雙絕手』當作是譚登的人呢!」 何鐵軍連步後退。 崔天行卻有如餓虎擒羊般撲了上來。 何鐵軍忽然大吃一驚。 這本是他的地方,剛才他大聲呼叫,居然沒有人來接應。 他的手下統統去了哪裡? 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了一個滿身血跡的老人,從客棧裡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他是這客棧的掌櫃何樹山。 何鐵軍瞥了他一眼,只見他背後,最少插著三把尖刀。 「掌櫃!」何鐵軍驚呼。 「莊主……他們來了…」何樹山拼盡最後一口氣叫道。 噗! 這老掌櫃再也支持不住,僕倒下去。 崔天行獰笑,一拳重重擊在何鐵軍的胸膛上。 一陣清脆的骨折聲響起,何鐵軍胸前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 他的人被打得飛了出去。 這一拳好重! 何鐵軍挨了這一拳,卻又同時聽見外面殺聲喧天。 陸家村的人,已衝殺過來。 雄邦武館也有不少高手,與何家莊的子弟展開混戰。 這是一幕激戰,也是一個悲劇。 無數人在血泊中倒下,無數人在混亂中慘死。 何鐵軍雖然一直都有所防備,但對方發動如此龐大規模的襲擊,仍然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那簡直就像是兩個國家在展開生死攻防戰般可怕。 何家莊的子弟力守。 陸家村子弟卻在雄邦武館率領之下,展開狂攻。 這是大混亂、大廝殺。 何鐵軍終於慘死在利刀下。 從天津遠道而來的莊鶴齡,他剛踏足進入何家莊範圍就已給十個殺手圍攻。 與莊鶴齡一起到此的還有六人。 他們以前也是葛伏痕的心腹手下。 但這次他們還沒有看見葛大先生,就已給人攔途截殺,終於死得一個不剩! (三) 十一月廿八日,下午六點十八分。 在市北大群飯店裡,江滔流最少又有了八分醉意。 他身旁的一個年青人,他醉得更厲害。 他就是譚登的內侄譚遠橋。 世間上絕大多數的人,在喝了酒之後,都會比平時說話更多。 但譚遠橋卻並非如此。 他喝酒之後,反而變得比平時更加沉默。 這些極度的沉默,也是極度的痛苦。 江滔流瞭解他現在的心情。 雖然江滔流的心情也很不好,但他仍然不斷的在安慰譚遠橋。 「韋小姐的血仇,一定可以伸雪,李邦那混蛋,一定會被敲碎腦袋……腦肝塗地!」 譚遠橋沒有說話。 他捧起一瓶酒,狂飲。 江滔流也在喝,但嘴裡卻對譚遠橋說:「別喝酒啦,酒乃穿腸毒藥,喝得太多真划不來!划不來!」 譚遠橋仍然一言不發。 但是他卻突然站起來,向飯店外走出去。 「別亂跑!」江滔流叫道。 但譚遠橋卻仿如不聞,走得更快。 江滔流急追。 背後忽然有人大叫:「江先生,你遺掉了一件東西。」 江滔流轉身一看,突見一柄斧頭迎面劈了過來。 *** 江滔流幾乎是立刻就昏迷過去的。 那一斧沒有令他昏迷,而是在他的肩膊上狠狠的砍了一下。 但接著,卻又有一條棒子,向他迎頭砸下。 這一棒可不輕,一棒就把他打得天旋地轉,昏迷倒在地上。 他剛才擔心譚遠橋。 但這時候,他什麼都不必再擔心了,甚至連自己的死活都不必擔心。 一個已經昏迷的人,是不會擔心任何事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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